而且现在胡友为四人的家里铁了心要弄死江航,这几个家庭的能量相当大,即便应雨花了大价钱,那律师团要保江航一条命也是难比登天。
可是这跟叶逐明有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他就爱管闲事。”迟诨懒懒道,“你要知道,夷靖局直属国家特情部的萧部长是逐明的叔叔,也是国安的副部长之一,能在中央说上话的。这事儿要是他插手,江航死刑转无期就容易多了。”
陆昼有点讶异:“没想到叶哥这么热心肠。”
迟诨手上动作顿了顿,有点无奈地笑笑:“不热心也没办法啊,他——嗯,挺需要做这些事的。”
虽然还是好奇,但见迟诨含糊其辞,陆昼也没继续问了。
“哟,夸父这个烂摊子还有人接盘啊。”巴麻终于洗干净了脸,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前段时间股票不天天跌停吗?还是个香港的大公司啊——白鹿地产?”
陆昼惊了:“叫什么?”
“白鹿地产开发集团。”巴麻看他,“怎么了?”
陆昼惊奇地凑过去看,脸色越发惊奇:“这是我三舅的公司啊。”
巴麻也惊了:“你家里到底有多少公司?”
陆昼:“……这不是我家,是亲戚家的。”
谭枕月是谭家人,谭家一直在浙江奉神市还有周边几个邻市做房地产生意,三舅这一支十几年前从奉神迁到香港去了,怎么突然又伸到内地来了?
巴麻更震惊了:“你的意思,不仅你老爹家开着国内龙头制药企业,你老妈家也是浙江牛逼的地产大亨?我靠,你也太牛逼了吧。”
陆昼:“…………你的关注点也太奇怪了。”
说是这么说,但谭家无论是底蕴还是财力,都远远比不上传承几百年的陆家,这几年能垄断奉神市的地产业,还得多亏陆浆夜明里暗里的扶持。
不然,谭枕月当年也不至于让陆广折磨进精神病院了。
念及此,陆昼的表情有点难看,巴麻本来还想逼逼几句,见到那脸还是没说话了。
这一支实在隔得太远了,陆昼还是前几年上大学,这个三舅给他送了套浅水湾的别墅,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亲戚。
不过联系实在不多,陆昼也没有渠道和人沟通,想着等下班回去问问谭枕月算了。
周阅康要让叶逐明带材料,叶逐明也就没直接从省厅回夷靖局,他把车停在市局门口,刚熄火就听到了远处有个女人哭哑着嗓子道:“……那真的是妖怪啊!”
出于职业敏感,叶逐明摇下了车窗。
市局的阶梯上站着几个人,说话的女人披头散发哽哽咽咽,情绪像在崩溃的边缘。
她旁边的男人一脸黝黑,老实淳朴的面上满是怒火:“你妈逼的,你他妈自己看不住孩子让人贩子拐走了,你就说是妖怪,那地方住几十年了都没听过,就他妈让你撞上了是吧?!老子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个瓜批婆娘——”
小干警拿着记录本艰难地拦在这对夫妻中间:“不要吵,不要吵,再吵也吵不回孩子,冷静点儿,先进去把笔录做完…………”
周阅康出来的时候那几人刚好进去,叶逐明接了文件,抬抬下巴道:“这什么情况?”
“啊,龚阳县转过来的案子,这家孩子被在家门口被拐跑了,孩子母亲非说是什么妖精干的,她男人觉得她是在推脱责任,非得把案子挪到市局来。”周阅康打着哈欠。
都承市七区十六县,一万七千多平方千米,人口1200万,龚阳背靠凤栖山脉,算是最偏的一个县。
“怎么就知道是拐卖?”叶逐明皱眉。
周阅康道:“周围有围观群众说是看到了村子里来了陌生人,把小孩抱上了车——因为隔得远,所以也没多看,被走访的同事问到了才提。”
叶逐明更奇怪了:“那他妈怎么说有妖怪?”
“这我哪儿知道?”周阅康揉了揉太阳穴,顶着国宝眼一脸憔悴,“江航和白岩的案子都没结,我已经两天没睡过好觉了,哪儿来的功夫管这事儿。”
叶逐明便把喉咙口的话咽回去了,点点头道:“行吧,你加油干,我先走了。”
回到夷靖局已是六点,办公室只剩了个向小园,她的旁边有一堆礼盒。
“叶队,这是下半年的餐货福利。”向小园推了箱给他,“送来的时候他们都走了,你先把你的带回去吧。”
夷靖局的非正常生物多,现在人界的环境灵力稀薄,且想通过夷靖局在这世上存在,就得以常人模样生活,级别低点儿的,灵力都是被压得死死的。东海瀛洲灵力充沛,种有大面积的神木仙草,每半年发放一次。妖物吃了只能补充一下所需,普通人吃了则可以延年益寿。
叶逐明数了数:“陆昼也有?”
“有的。”向小园道,“你要顺便给他带回去吗?”
叶逐明本来没这个打算,听到向小园这么说倒也觉得不是不行,遂点点头:“给我吧。”
陆昼回家路上给谭枕月打电话,问起这个事时,谭枕月也不清楚。
“那几年你三舅和你姥爷闹掰了,应该算负气出走,和谭家的联系其实并不多。”谭家上一辈是谭枕月的父亲当家,谭枕月家五兄妹,她是老四,这一辈当家的是她大哥,陆昼这个三舅其实也只是她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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