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招待所和学校的监控没有拍到你?”叶逐明问。
“嗯,我是翻墙进去的。”江航笑笑,“您知道的,我当过兵。”
叶逐明打断他:“都是翻墙?”
江航有一瞬间的茫然。
叶逐明耐心道:“我们上次问你怎么避开监控进的学校,你说你是从正在修缮的北三门进的,所以没被监控录下来。”
“啊,对,是,”江航像是突然想起,“是是,我是从北三门进来的,进招待所才是翻墙。”
迟诨越听眉毛皱得越紧,忍不住道:“那是四楼,而且每个房间都有防盗窗,你怎么翻进去的?”
江航面上沉着,像是早料到他们会问这个:“过道没有,我从二楼的窗户翻进去的。”
“你知道付兰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吗你就敢说,有证据吗?”迟诨冷冷道。
没想到江航还是很淡定:“我知道,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是不是只剩了一张皮?”
迟诨一怔,付兰的案子是夷靖局在办,就是之前审讯江航的时候也没透露过这个事儿,没想到江航居然真能说出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叶逐明似笑非笑。
“实话说,我什么也没做,她喝了天筑水后就倒了,我一开始以为她是昏过去了,后来发现脉搏心跳都没有。我就想着怎么把她弄走,没想到出去找了个袋子回来,她就化了,只剩一张皮。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是天筑,我真放的挺多的——她那副模样是有点吓人,我也不敢带走,干脆直接塞到了床底下,把现场清理了一下,然后我就跑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坦然,语速平缓,简直像在讲故事。
他的确是在扯谎,迟诨自己就是画皮鬼,付兰的死法她再熟悉不过,只能是画皮做的,怎么又扯到天筑身上了?
遇事不决怪天筑?
迟诨把笔录上的疑点都圈了出来,正准备细细再问时,叶逐明突然站了起来。
“行,那先到这儿吧,迟诨,跟我出来?”
迟诨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不是,还有p公馆的事儿。”
叶逐明拉开大门:“那是老周的事儿,你瞎起什么哄。”他把迟诨推出去,关上门前视线和江航对上,后者礼貌一笑。
“你什么意思?”迟诨追问他,“那付兰真是被画皮杀掉的,你要相信我。”
叶逐明叹气:“我没不信你,但你没必要再就这个事问江航了。”
迟诨又问为什么。
“你记不记得付兰案子刚出的时候,江航被叫来审讯室,对我表现出了明确的好感。”叶逐明转过去问周阅康。
周阅康想了想,点头。江航当时一副流氓样,气得周阅康差点动手。
“但他今天对我很客气。”叶逐明道。
迟诨不明所以:“你是想说,你变丑了?”
叶逐明翻了个白眼:“除此之外,我有几次看到江航,他的形态都不像一个当过兵的人,穿着举动谈吐都很邪性,但你看他这会儿,”他示意了一下单向玻璃里江航端正的坐姿,“又很像退役军人。”
迟诨:“……so?”
“他的疑点可不止你说的那一点,之前审问江航的时候,他说自己是逃票翻墙进航大的,我刚刚是炸他,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骗。”叶逐明摊手。
“你,能不能,做个总结?”周阅康一知半解的,实在迷茫。
叶逐明表情变得凝重:“我觉得,我们面对的江航,可能不是一个人。”
不然实在很难解释他的种种变幻无常。
周阅康啊了一声:“不至于吧,他是独生子,我觉得你的判断不严谨。”
叶逐明:“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都听我的,就这样。”
迟诨:“…………”
周阅康:“…………”
第38章 决裂
骚话归骚话,叶逐明还是解释:“我不是指他团伙作案,我是说他的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
“你是说多重人格?”迟诨奇道。
“不是,字面意思。”
“你当写小说呢。”迟诨还是不信。
“艺术来源于生活。宝贝儿,你在现代社会呆太久了。别忘了,单单我们的存在,就不是能用常理判断的。”
迟诨像被拿捏住了要害,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叶逐明沉声道,“出于某种原因,或是意外,江航的身体里住进了一个外来客,两人间歇性地占据着身体的使用权,这就导致了我们看到的江航一直反复无常。”
迟诨玩笑说你也挺反复无常啊。
叶逐明眉毛一拧:“谈案子的时候,我希望你严肃点。”
迟诨:“…………”
她在心里大骂叶逐明是条双标狗,手上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
叶逐明继续道:“性情举止是一方面,自己说过的话也前后矛盾。他明明那么爱江雪盈,却能那么自然地说出江雪盈让他恶心了的话,你当他奥斯卡影帝?
“最重要的是,这几个月我们跟他打了那么多次交道,他怎么就挑这个点儿改口了?”
周阅康也纳闷:“大概是觉得东窗事发拦不住了?”
叶逐明不赞同地摇头:“真要这么说,我们现在手里的证据,都是指向的p公馆、夸父、以及应雨,和江航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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