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明知道她的这个老毛病,默不吭声把她都手顺了过来,熟练地为她按摩。
兰阅倒也不挣扎,继续道:“据传p公馆内部常年使用一种叫‘天筑’的助兴物,这种东西无色无味,能被人体吸收,具备极强的致幻性,最要紧的是,这个东西完全没有成瘾性,对人体并不会有任何伤害。天筑的含义就是,筑梦天堂。”
“筑梦天堂?”叶逐明皱眉,“指哪方面,外观还是效用?”
所有毒品的命名几乎都是依托这些东西,不外呼模样,效果或者成分。冰毒,摇头丸,海洛因之类便是如此。
张伟道:“都有。据传天筑的外观和析雪的外观极其相似,析雪长得就跟雪一样,但呈三角状晶体。”他在手机里翻了张图给叶逐明看,“再说功效致幻性,也和析雪类似,甚至胜过析雪,胜过所有已知的毒品。”
那个被抓捕的亲信说的是自己也曾在p公馆吸食过天筑,那会儿的接待人把这东西吹得神乎其技,说吃了这个东西,脑回路都能发生变化,想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信这个牛逼,啃着公主的胸让她把美人鱼的故事讲了一遍,接着他磕了天筑。
再醒来时他就全裸趴在浴缸里,亏得恒温系统保持了水温,而他对于自己怎么趴里边、经过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最后还是一个看热闹的兄弟把他吸食天筑后撒泼说自己是条小美人鱼、非要去大海等待自己的王子的行径录下,还不沾水不罢休。几个人合力把他扔浴缸了才消停。
“几乎任何毒品都存在致幻性,但没有哪一个有天筑这么神奇。怪不得取这么个名字。”张伟叹息。
叶逐明总觉得脑子里闪过什么东西,但却怎么都抓不住,他问:“天筑是不是析雪的前身?”
话题切入要点,张伟郑重点头:“根据落网毒枭阿仇的口供来看,确实具有很大可能性?”
叶逐明啧啧:“又不确定?”
张伟道:“我们手里没有天筑的样品,缺乏数据说明,目前掌握的只有阿仇的口供。”
口水费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核心。
叶逐明给兰阅捏手的速度都慢了:“所以找我的目的,就是让我去搞这个东西?”
兰阅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他的掌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员。”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叶逐明早毛了,但免得兰阅他却只是微微皱眉,道:“要换个时候我肯定没有问题,但现在特动队拉着四条——五条命案,如果不是必需,我不能离开部门。”
确实不应该是必需,夷靖局有禁毒支队,省厅有禁毒总队,而且还有中央禁毒办的人,也不是他找借口,这事怎么调兵谴将都不该落到叶逐明一个形同虚设的市刑侦支队二支队长的头上。
兰阅轻轻握着他的手:“这回可能真的是必需,这是我和李队讨论之后的结果。”
李队点头,意味深长道:“盯上p公馆的事,出了这间会议室就没有第五个人知道。缅甸方面开始着手造毒是两年前的事,在此之前天筑已经盛行于p公馆,它能安然无恙存在这么多年——连我都是这回才听说,可想背后牵扯到多少利益。没有人会眼看着自己的蛋糕被端走,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绝对不会眼馋的人来撤这个盘子。你和你的特动队,无疑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叶逐明一挑眉:“他们也要上?”
“没有人配合你,行动会比较困难。”李队指了指他们三个,“总不能指望我们几个平均年过半百的给你掩护吧——张专家,虚贴你几岁,不要介意。”
张伟大方地笑了笑。
叶逐明想了想,道说说计划吧。
“我依旧觉得这个计划草率了些。”迟诨叹气,“让你装成人傻钱多的富二代,混进去讨天筑,真的没问题?”
“在公安系统呆多少年了,卧底混进敌方获取先手数据信息不是常规操作吗?”叶逐明裸着上身拆dior的盒子,“再说里面大致都交接好了,一般出不了差错。”
陆昼坐在沙发上拆爱马仕的皮带盒,叶逐明要求孔得有磨损痕迹——这谈何容易,陆昼用剪刀背和皮带孔开始了长期拉锯站。
“我记得陆昼是不是也要去。”巴麻捏着针给刚开封的dior的西裤勾丝,嘴上还有聊天的功夫。
“是的呢。”陆昼装模作样地扭捏,“我要和迟姐一起进p公馆,在外围接待叶队,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那天叶逐明从省厅回来后就给特动队说了省厅准备让他混进公馆搞点天筑的事,控制了阿仇,通过他联系介绍,内部渠道基本没有问题。
外边的话还有个皮条客经理,他这段时间被夷靖局的热心同事探望得服服帖帖,迟诨和陆昼就被他安排成服务生在包厢外围待命,如果出现意外他们能帮手一二。
理论上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所以原定的迟诨和巴麻,但巴麻杠叶逐明说你那么自信你别让我上啊,我还要监测后台数据和各种监控,园园要做调控,小白一个人搞得定吗?
陆昼当时举手说还有我。
他的意思是白肃真不是一个人,然而叶逐明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赞许点头道,行吧那你来换巴麻,万事有我你可以把心放脚底。
陆昼:???
陆昼只好点头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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