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面和好后,擀成3厘米厚的长方块。松弛好的皮面擀成和酥面大小一样的形状,刷一层水盖在酥面上。两层面再擀薄一些,规整成厚约1.5厘米有棱有角的长方形,最后在酥面上洒上一层白芝麻,轻轻按压避免炸的时候掉落。
面团一分为四,再挨个切小块,切的时候每一块都要划上三道刀痕,这也是蜜三刀名字的来由,相传是苏东坡任徐州知州时在一次诗会上亲自命名的。
锅中热油,油温一定要高,再放入面坯开始炸制。油温过低,面坯容易吃油,炸出来的蜜三刀就不好吃了。
小锅把麦芽糖浆熬制拉丝,放入炸好的面坯翻动,让每一个面坯都均匀的滚上糖浆,蜜三刀就做好了。
放凉的蜜三刀,薄薄的一层皮面酥酥的,里面则又软又糯,咬开还有蜜汁流出,吃的时候最适合配上一碗茉莉花茶或者红茶。
到了半下午,猪肉已经风干好了,刮去猪皮上的料糊,刷上一层醋,再抹上一层厚厚的粗盐,放进泥炉里面烤。烤约45分钟取出把猪皮上的粗盐去掉,再刷一层醋重新烤40分钟就可以了。
烤制过程肉香和香料香充斥在整个小院,仿佛还可以听见油脂滋滋往外冒的声音。烤好的五花肉金黄鲜香,外皮又脆又酥,咬一口“咔嚓咔嚓”的,而肉香不腻,哪怕是平时不爱吃肥肉的也可以多吃几块儿。
“嚯,”这一顿饭下来,满足的很。吃完饭宁澜就开始犯困,摊在火堆边的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撸五福和四喜的脑袋,还有小九和泡泡儿的,总之雨露均沾。
“少爷,小心着凉,”阿北贴心的拿来一个毯子给他盖上。
“谢谢,”宁澜怕宁磊和阿北吃多了肉晚上不舒服,轻声提醒道,“吃不下就别吃了,小心夜里难受。”
“还有这么多,不吃太浪费了,”盘子里还剩十来块儿肉,宁磊拿菜叶子包着,又顺下去几块儿。
宁磊和阿北好不容易把肉吃完,都撑的不行。宁澜挣扎着起身带着他们和猫猫狗狗出门散步消食。外边天已经黑透了,但家家户户门前都点了灯笼,红盈盈的灯光照着,给寒冷的夜晚添了一层暖意。
四喜和五福吃的胖乎乎的,迈着小短腿跑在前面,小黑和阿黄紧紧的护着。宁澜和宁磊肩上分别趴着一只小九和泡泡儿,阿北旁边打着灯,毕竟像河边这样的地方还是乌漆麻黑的。一行人也没有目的,四喜五福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这一遛就溜去了李大夫家,宁澜瞅屋中还亮着灯,敲门进去了。
“喵,”小九儿许久不见小白,才进李大夫家中就跳下去窜没影了。泡泡儿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胆子又点小,脑袋窝在宁磊怀里一动不敢动。
“没打扰你们吧?”宁澜兄弟二人进门先和李大夫打了招呼。
“说的傻话,就盼着你们来呢,”李大夫拿来点心热茶。
“怎么没见小墨的叔叔婶婶,今年没回来吗?”走了一路有些渴,宁澜喝下一口热茶润完嗓子,才发现气氛有点奇怪。平日叽叽喳喳的李小书这会儿没精打采的,笑笑和李小墨笑的也有点牵强。
“他们去州城了,”李大夫叹息一声。
“那是好事儿呀,”宁澜隐隐能猜到点儿什么,“怎么你们一个个不太高兴的样子。”
“叔叔婶婶来叫爷爷一同去州城,爷爷放心不下我和小书拒绝了,惹得他们不高兴,这过年也没来,”李小墨出声解释,“原来爷爷一直留在村里照顾我们,他们就心有不满。”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宁澜又问。
“我原本是想等小书考上秀才再去州城,”李小墨也愁,叔婶搬去州城太突然了,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他在州城人生地不熟,贸然过去生计都是问题,“过几天先把爷爷送过去吧,我们等等再去。”
别人的家事宁澜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舍不得笑笑,闲聊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舍不得笑笑姐,”宁磊出了李大夫的家门脸就垮下来了,情绪低落。
时光无涯,聚散有时,宁澜只能劝自己想开点,劝完自己又开导宁磊,“等你考上秀才我也打算送你去州城的,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又能常见面了。”
“那哥哥呢?”
“我么,不知道,”宁澜是真的不知道,他想把洞溪村发展好,又想和九哥在一起,“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人就是不经想,昨儿个才念叨完张就如,张九如就来了。他和小满骑马过来,下了马整个人都是凉的,宁澜熬了姜汤叫两个人驱寒。
“就这几日的假,你不好好歇歇跑来做什么,”州城到洞溪村快马来回需要四日,张九如一共就七天的假期,路上用掉一大半,宁澜心疼他。
“想你。”
“我也想你,”两人在屋中腻腻歪歪的说话。宁磊早拉着阿北和小满躲作坊去了,可有眼色,非常值得他哥夸一夸。
宁澜想起京中送来的东西,说道,“京里送了两回东西来了,不知道是谁,元白元青也不告诉我。”
张九如拿起那枚长命锁看,和小时候母亲给他的一模一样,“应该是我母亲。”
“你母亲知道我了,她能接受了?”宁澜有点惊喜,他当然希望和张九如的感情能得到认可,“那你家里其他人呢?”
“怕是只有我母亲接受了,”张九如苦笑,若是父亲和祖父接受了,也不会在朝堂上弹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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