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赌场那种地方是严令禁止他们进入的,就算褚成想试试,白谨好奇,左安礼等人也是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胡闹的。
褚成也就随口一说,当然不是真要去那些地方。
他还嘟哝了一句太子走没有,要是没走还可以叫上对方一起。
远在津酒县的刘玄度打了个喷嚏,早在心里已经将还未赶来的县令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这效率,这家伙真的能干好事?
呵,别让孤抓住你的小辫子,给你穿小鞋!
*
太子必然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才才跟着他们一块来划船游湖。
他只是被连日来案牍上的公务给逼得太紧,哪怕只是一句不走心的邀请都足以令他甩开毛笔,撒了欢儿的往外跑。
至于那两个被他留下,不得不埋头处理公务的少年如何泪流满面地喊着他太子,抱怨他玩忽职守。
那就是太子的事了,与他刘玄度何干?
几位少年皆穿锦绣衣裳,配满朱缨宝饰,端得是人间富家子气,举手投足都是风流潇洒。
烟花三月下扬州,少年不知愁。
暖柔的微风醺着河面的花香,千金贵女们在丫鬟的服侍下,不曾戴面纱帏帽,略施粉黛的面颊初初瞥来一眼,便飞满红霞。
他们这行人已是情窦初开的年岁,但不刻意去考虑,就会默认地忽略那些或隐晦或直白的暗示。
相当于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这个节令绝对是最适合游湖的,湖面上微波荡漾,两三只水鸟掠过,一点亭子立于湖中央。
白谨他们买了些吃食到船上,正好几人都没有晕船的情况,倒是不必担忧吃不下。
几人特地租了一艘大船,能容纳他们好几个少年,外加一个护卫。
船夫沉默老实地撑着船,跟他们这几位富家子弟谈不了几句,不如支着小船的另外一位船夫健谈。
白谨他们也不用旁人介绍,自个儿聊着天,用着零食糕点,时不时喝上一口果茶,将全身心都沉浸在柔软湖水的怀抱中。
如果他是猫,现在可能都舒适地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地趴在铲屎官的腿上,安详地呆在自己的舒适区内了。
左安礼布置着餐点的摆局,将白谨爱吃的都放在他面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对方的心情。
那边趴在船边闲聊,甚至还想借来鱼竿水桶钓鱼的几人并未注意到这边,他们对吃食不怎么重视,只关心玩乐。
事情往往发生在不经意间,白谨从原本欣赏风景,单纯吃吃喝喝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正巧看见左安礼悄然的动作。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脑抽就将一块糕点放在对方唇边,喂他:“尝尝,还挺好吃的。”
左安礼顿了顿,白谨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奇怪,来得莫名其妙,正要默不作声地收回手时,对方就启唇将糕点含进口中。
湿.润柔韧的舌尖舔.舐了一下手指,白谨像是触电般飞快收回手,面上神情不辨,高领长衫下的脖子已经红透。
可恶,被蛊到了。
想想对方的年龄,三年起步!三年起步!
脑中过了一遍清心咒,白谨自动进入贤者状态。
他刚才大抵是魔怔了。
左安礼不解地看向白谨,方才对方还刻意投喂自己,怎么如今就只知埋头吃东西,连余光都不肯分给他半点。
酸酸涩涩的爱慕在猜测与试探中落下帷幕,少年人初生的情愫仍旧太懵懂无知,如同酿酒,只有在时间的发酵下,才更显得醇香甘甜,深刻隽永。
这时候白谨就好生羡慕那边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帅杆钓鱼的几人。
哪怕他们一条鱼都没钓上来,被同样游船的公子小姐嬉笑了几次,也还能不服输地再接再厉。
不像他,陷入了古怪的状态中,得赶紧脱离这种情况。
这时候的白谨才想起好久不见的系统,谄媚道:【统哥,嘿嘿嘿,在吗?】
【…………】
隔了半响,才传来系统的冷笑声:【有事就统哥,无事就沉默。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么?!】
白谨很想说不是么,咱俩不就是互惠互利、互为工具人的关系吗。
但他现在很识趣,在有求于统的情况下,不仅低声下气地敷衍式哄系统,还赌咒发誓一定会认真看书,绝不拖延。
系统不情不愿地调出刑法大典:【喏,现在清醒了吗?】
白谨:【……多谢统哥,清醒多了。】
作者有话说:
左安礼的第一次出击抛球,ko!
系统:阿秋——好像有人在骂我。
晚上还有一章,么么哒。
第56章
天光乍现, 朝露滑过芳草,鸟鸣啾啾,行人的喧闹声吵醒了睡得正香的白谨等人。
他打了个呵欠, 忽然想起今天是放榜的日子,一下就不困了, 揉着眼睛从床下翻身而下。
他洗漱过后就准备去喊左安礼, 却不想刚溜进对方的院子, 就见他已经穿好练功服, 正和厉戈打拳练身。
正巧遇见他们飞身上墙, 双臂伸直,足弓绷紧借助墙面翻越, 两三下就点至墙壁上方。
翩若惊鸿, 如飞燕般流畅美观。
厉害得无与伦比, 就好似传闻中的轻功。
白谨眼睛一下就亮了, 把刚刚要做的事瞬间忘至脑后,兴致盎然地喊道:“好厉害, 少爷,我要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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