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那人又没有太大的错处,上官给他评了个下等后就移到另外一处当县令了,有的人因为政绩不出色,还会一直在一处干到退休!
当然,这种情况只限于县城偏僻贫穷,捞不出油水还要往里头倒贴的地方。
许多下县的官员多只会空谈,发发上头下来的政令。
百姓只要有口吃的就能顽强地生活下去,纠纷闹到村长、里正那儿就解决了。只要不是匪盗、造反或者天灾人.祸的大事,多半都闹不到他们那去。
官员为了五斗米折腰,得过且过,日子过得倒是舒适!遇上个搜刮民脂民膏的,更是让老百姓活得水深火热。
刘先生叹气:“这样的困弊积重难返啊!我等为国效力,只能向大人们提出些浅薄看法了。”
白谨与左安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刘先生,毕竟这种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头疼的还是那些大人。
“先生何必着急,依我看,倒不如有一份力尽一份心。事在人为,先处理好自己手里头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好。”白谨正色道。
刘先生诧异于他的通透,“这倒也是。”
左安礼和白谨两个孩子都聪慧过人,各自都有自己的见解,能够为大黎亲手教导出人才,也算是无愧于心了。
再看自家孩子刘善,听得昏昏欲睡不说,一提及可以出门看房就立马支棱起来左顾右盼。
刘先生顿觉手有点儿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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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左夫人还是要比几个孩子周到得多,将一切都安排妥帖。
她让护卫跟紧了几个孩子,以免他们被拍花子拐去。
又准备了一荷袋的银子,叮嘱白谨要是他们家买房钱不够可以问左安礼借,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白谨对左夫人很感激,也没跟他们客气。倒不如将感谢埋在心底,尽心做事,最后将钱还上就行。
左安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垂眸若有所思。
一行人简装出行,直奔牙行而去。
古时候的牙行发展得已经比较正规,也就相当于现代的中介。
白谨他们去的就是县城里唯一的一个牙行。
牙子很有眼色地迎上来,在看到左安礼身上的绸缎锦衣时眼睛一亮,再看他身边跟着的白谨和刘善,也都是干净整洁的麻布衣服。
左安礼身后更是缀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卫,这是大主顾啊!
“几位公子来这是……?”牙子点头哈腰地问。
牙行涉及的交易可就多了,除了房子租卖,甚至还有奴隶买卖。
白谨径直走上前去,微笑回答:“是我要来县城买宅子。”
牙子了然,又问道:“公子对宅子有要求吗?”
白谨就说了最好是两个厢房,一个院子,若是能带口井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厨房,都不用多说,县城里的宅院基本都会备上。
牙子就拿出一叠被翻得破旧不堪的黄纸来,让他们自行选择。
“公子请看,西市桂花巷、东市樱桃街还有县衙附近的街道……”林林总总拢共有七个宅院符合白谨的要求。
县衙附近多居住的是些富贵人家,白谨本身住着无所谓,但张氏肯定会不自在,况且他要跟着左安礼,长年累月不在家,那就不是个好选择。
“西市常办市集么?”白谨问。
牙子堆满笑容:“是的,西市多交易,人多口杂。东市一般是酒楼饭馆,您看?”
白谨又问了问价,握拳锤于掌中,“那你就带我们去东市的宅子里看看吧。”
牙子拿了主人放这儿的钥匙,领着众人就去往目的地。
刘善百无聊赖地打哈欠,出了牙行就扭着头到处看新奇。
被压抑久了,天性忽然释放,他就表现得特别外向。
倒是左安礼,一直安安静静,时不时地和白谨讨论几句。
他们主要在说商铺的事情。
左夫人的嫁妆之一就是工匠,他们手上捏着工匠的卖身契,且是从小培养的人,不怕对方背叛他们。
香皂、牙膏他们自己来做,售卖就由另外的专业人士来。
白谨还在感叹世家的底蕴奢侈时,牙子就停了下来,跟他们说到了。
跟县令那还有台阶的门不一样,这扇大门只有一块台基,也没有大户人家两旁的台柱。普通人家多半是做不起两座石狮子摆放的。
将拴着的铺首打开,牙子领着他们推门而入。
入目就是小院子:碎石铺在地面,环境清幽,就是下雨天也不会泥泞脏乱。
院子还备置了栽种花草的两行泥地,就是种一些蔬菜也可以。而白谨想要的井就安置在院子里的南侧,随时都可以用木桶打水。
白谨他们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对这栋宅子很满意,他直接拍板定下。
又问左安礼借了二十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地儿不错,放假了我也可以来找你。”左安礼想了想,也不纠结他怎么非要离县衙远些了。
白谨嗯嗯地敷衍他。
牙子卖了房,连忙联系卖家来结束交易流程。对方是个商人,也是名中年男子,白白胖胖的,留着一把小胡须,见人都带三分笑。
活像个弥勒佛。
他眼睛尖,看出了左安礼的不同寻常,特地给他卖了个好,便宜了白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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