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看了看连珩:“你说呢?”
连珩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是啊!”
余景不禁笑了。
他们沿着马路往家走,顶着满天的星辰和昏黄的路灯。
“你说,做父母为什么没有考试呢?”
连珩偏头看向余景:“有的话我肯定不及格。”
他背上的余安已经睡着了,小孩儿的手里还拿着儿童套餐里的玩具,原本哭红的小脸现在吃得圆嘟嘟的,贴在连珩的肩膀上,乖乖巧巧。
“我觉得你挺会带孩子。”余景说。
连珩只是笑着摇摇头:“那也不够。”
到了家,先把余安放去次卧睡觉。
连珩肩上的担子一摘,余景跟在身后,抬手给他捏捏。
“贴心。”连珩带着余景一路去了厨房。
他面煮得稍微多了一些,分给余景一小碗,毕竟对方晚上也没吃多少。
刚吃一口,门铃响了。
连珩原地起跳跑去开门,拎回来两包外卖。
余景忍不住道:“还以为你突然节俭。”
“在孩子面前嘛,”连珩把外卖打开,“苦了谁不能苦自己。”
余景笑得不行:“这就是你认为自己父母考试不合格的原因?”
“差不多,”连珩把余景爱吃的菜推到他的面前,“我可能做不到像我父母爱我那样去爱我的孩子。而且,我只爱你一个人就够了。”
余景被这话酸的牙疼。
“真的,”连珩见他面露嫌弃,连忙嚷嚷着,“只喜欢你还不行啊?!”
“行行行,”余景被臊了个大红脸,给连珩夹了一筷子菜,“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洗完澡上床时已经快十点了。
连珩擦着头发出浴室,余景又在和余母打电话。
他掀了被子上床躺下,不管不顾搂着余景的腰。
余景说话声一顿,把手按在连珩的横在自己腰腹的小臂上。
通话很快结束。
“跟阿姨说什么呢?”连珩问。
余景放下手机,把床头的夜灯打开:“安安的事。”
主灯关闭,屋里只余昏黄的暖光。
余景刚躺下去,连珩整个人像块年糕似的就贴在了他的身上。
“哎,”他推推对方,“安安在隔壁。”
连珩闭上眼,嘴里嘟囔着:“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昨天余景生病,他忍了一夜就只攥了攥手指头。
现在活蹦乱跳一天了,睡一起了都不给抱抱?
这的确是强人所难。
“但是,”余景企图挣扎,“安安他——”
喉结被咬了一口。
闷哼打断了他的轻呼。
时隔半年,久违的触碰让他略微有些不适。
但这种不适不是排斥,只是对于有些过份的刺激接受无能。
比如现在。
已经钻进被窝里的连珩猛地抬起脸,手掌按着枕头,亲了亲余景半张着的唇,惊讶又喜悦:“怎么回事?”
余景脸颊飞红,用手臂压住眼睛,哑着声道:“别问我!”
连珩捧着他的脸,又亲了好几口,开心得有点语无伦次:“哥,我也好爱你。”
什么玩意儿……
又突然表起白来?谁说爱他了?
余景在他腰上踹了一脚。
细细密密地吻落下,朝着暗处蔓延而去。
余景抓住连珩的头发,只觉得对方像是在盘丝洞里关了三百年没有吃到人肉的蜘蛛精,所以一个劲的切磨他。
他平时清心寡欲,再加上工作后忙成牛马,回家基本倒头就睡,很少都没有打发自己。
眼下连珩跟个神经病似的咬着他,余景很快就交代了出去。
然后还得被嘲讽一句。
这就太让人火大了。
“你最行,你能一夜。”
连珩笑道:“试试?”
余景和连珩抵着额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烧了起来。
但他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强撑着理智道:“安安还在隔壁。”
“哦~”连珩故意曲解,“所以你才这么兴奋吗?”
余景气得一口咬上那张讨人厌的嘴。
“那是为什么?”连珩一边吻他,一边磨蹭,“哥,你是不是特别爱我?”
以前余景很惯着连珩,基本上连珩想怎么来都可以。
只是大多时候没啥反应,最多也就起点兴致。
但今天出了奇的例外,余景这刚消下去,聊一会儿天的功夫又起来了。
连珩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哥,你好精神啊。”
余景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烧熟了。
他想把身上这不要脸的推开,可手掌触及胸口,又是意料之外的手感。
这让余景想起了不久前出现在马路牙子边上的连珩,也是这具身体,差点没把他给看得起了反应。
“哥,”连珩贴着他的耳朵,“你又y了。”
余景咬紧后槽牙,觉得再不管管这小子简直蹬鼻子上脸。
他一个用力撑起身体,猝不及防把连珩压在了身下。
被子被折腾得掉下去一半,但现在满屋的灼热呼吸,也没人去管是否容易着凉。
连珩仰着脸,能看见余景轻垂下来的目光。
睫羽漆黑浓密,凝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小扇,阴影垂落,投进眸中,让那本就深邃的眼睛更添一丝蛊惑人心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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