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温府的大门还是没开,倒是侧门开了,府上受到钟青吩咐的小厮跑了过来。
“羽婴姑娘,钟管家吩咐说让您走后门。”
羽婴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厮,伸手就是一巴掌,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下人的脸。
“谁让你叫我姑娘的!”
羽婴面容狰狞,俨然一副自己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看样子是忘了自己曾经也只是温府上的一个下人。
“钟青真是这么说的?”
小厮捂着脸不敢抬头,听到羽婴的声音也是被吓的浑身一抖。
“钟管家说您只能从侧门走,要是不走的话就不让您进……”
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已经能感受到羽婴身上散发的怒气了。
羽婴今天是铁了心要见钟青,不见到钟青她就不回去了。
跟着小厮的带领,羽婴从西侧最偏的一个侧门进来了,车门附近就是马厩,平时下人都很少走这里,羽婴甚至都不知道这么偏的地方有门。
小厮带着羽婴去了接待客人的小厅,下人已经布好了椅子,但是钟青依旧不见人影。
“钟青怎么还不来?”
羽婴开口问上茶的下人,但是下人根本不理会羽婴,这可把羽婴气坏了,她本身的脾气就不怎么好,又被人这般对待,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但是进了温府之后,没有一个人把羽婴放在眼里,因为之前钟青吩咐过,羽婴已经是别人府上的丫鬟了,跟他们温府没有丝毫关系,就算羽婴穿的再怎么华贵也摆脱不了她奴籍出身的事实,就算羽婴如今的靠山再怎么疼爱她也不会堵上自己的前途给她一个名分。
钟青来的时候羽婴已经在这里等的有一会儿了,羽婴满脸都是肉眼可见的不耐,直到钟青的身影出现。
羽婴站了起来,看着迎面走来的钟青心里五味杂陈,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好,但是这并不能掩盖掉自己是被他送出去的事实,甚至现在羽婴还在想,钟青是为自己好的。
“管家……”
“你有什么事吗?”
钟青的态度冰冷,看向羽婴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羽婴扯起的笑容渐渐僵硬,一瞬间的沉默却让本来心情就不好的钟青起了不爽了。
“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
钟青打算起身离开,可是羽婴却站了起身上前一步抓住了钟青的衣袖。
钟青很讨厌别人触碰,周姨娘还在的时候周青每次回来都要沐浴更衣,而羽婴,在他心里跟周姨娘没多大区别。
羽婴被钟青的力道带的摔倒在地上了,瞬间疼的眼眶都热了。
“大人,您是有什么苦衷吗?”
羽婴趴在地上,看着钟青,她是被钟青从外面捡回来了,是钟青把她从乞丐堆里救出来了,钟青善待它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所以钟青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苦衷?我能有什么苦衷。”
钟青撤了一步,只希望自己能离远一点,一会他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沐浴更衣。
“是不是温郧?是不是温郧!是不是他在作祟!”
羽婴疯魔的样子让钟青感到厌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忍受这个人这么久的。
钟青没有理会这个女人的胡言乱语,可是他的这种态度更让羽婴觉得是温郧搞得鬼,从初见 那时起,女人的直觉就告诉羽婴,温郧是个很危险的人,说不定钟青就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这么一想,羽婴就越来越觉得钟青是有什么苦衷的,杂乱的思绪让她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对温郧的恶言恶语也从那张艳红的唇中吐出。
“啪——”
听到了羽婴对温郧的侮辱,钟青的身体很快就做出了反应,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落在羽婴的脸上,迅速肿了起来。
羽婴懵了,门外守着的下人也懵了,谁都没想到钟青会真的动手。
难以置信的目光在钟青的身上流连,羽婴这一刻才真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里她这么远,远的她好像从来都没看清过这个人。
“为什么?”
钟青慢慢收回手,厌恶的看着羽婴,让羽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堪的人。
“不要觉得你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凤凰还是野鸡还是我说的算。”
送出羽婴给他带来的好处他已经收到了,现在的羽婴对他来说没有半点用处,就算她的那张脸再怎么跟死人像也终究代替不了死人,羽婴做够了,人也厌烦了,那个时候大概就是羽婴香消玉殒的时候了。
……
唤成从外面搜罗了不少有意思的书,算是给温郧解馋了。
钟青来的时候温郧没有注意到,全部心思都放在面前的书上。
温郧的屋子暖和,钟青走进来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放松身体,只是在看到温郧的那一刻又下意识的绷紧身体。
“少爷,明天就是法宝节了,要不要去寺庙参加法会。”
温郧抬眼,这才注意到钟青。
“按照往年的惯例来吧。”
法宝节其实就是腊八节,温府祖上有几位信佛,这做粥去寺庙供佛,这些年一直保留着,只是去年周姨娘好像没去。
钟青走到温郧的身边,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其中一本的书面上写着名让钟青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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