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你该不会喜欢上钟青了吧?”
“那倒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京城那边的歪风邪气都传到我们这里了,不少老爷都纳了男妾,娶男妻的人也不少,别人我也不说什么,可是你是老爷的独子,我等着您有小少爷呢,到时候我还能继续伺候小少爷……”
温郧的思维完全被唤成给带偏了,忍不住调笑他。
“你还是顾好自己吧,对了,要是有心上人可一定要告诉我,但时候我帮你提亲。”
唤成会说得不好意思,呜呜哝哝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
钟青站在温郧的院子外面,就这么站了好久。
外面的灯会已经散了,昏暗的空气中飘荡的全是热闹之后的孤寂。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目的,因为最初的一个拥抱,他这个卑劣的人企图在那个人身边寻求热度,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钟青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住处走。
他做了很多对温郧不利的事,如今的结果才算是正常的,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他藏在那个姓顾的男人身体里,温郧穿着奇怪的衣服,头发也剪短了,叫着别人的名字抚摸他的脸,面对那个男人不知廉耻的求爱也只是无奈且温柔的笑着。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就好了,如果梦是真的就好了。
钟青渴求着一个人能那样爱着自己,不,也许他渴求的只是一个人的爱意。
今晚的月亮被人间的烟火埋住了,只能看到月亮尖儿,人间也暗了大半,安静的人影也渐渐消失在月色下。
第二日,唤成去后院叫人给温郧熬上藜麦粥,并没有见到小六的身影,他也没有在意,只是以为他有其他的事要做。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小六都没有出现在温郧的院子里,钟青也没再来过这里。
转眼间就到了冬至,温郧再次见到钟青是因为一件事,这件事也让温郧清楚的认识到钟青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羽婴被钟青送给了别人,这个人正是来此巡查的官员,本来只是路过,那日正巧碰上出游的钟青,那官员正好看到了钟青身边的羽婴,因为羽婴与那官员的亡妻长得格外相似,之后钟青就做主将羽婴送给了那人。
温郧一开始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多想,但是后来下人们谈论起了那官员的身份,温郧就这么听了一耳朵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了。
那官员是前年的新科状元,十分受皇帝的青眼,近两年中要问朝中最风光的人是谁,无疑就是这位新科状元了。
钟青之前对羽婴十分的放纵,甚至是娇惯,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钟青的算计,他知道新科状元有一位放不下的亡妻,知道羽婴与那位亡妻的面容极其相似……
“唤成,你知道羽婴是什么时候来府上的吗?”
唤成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
“钟青当上管家没多久羽婴就来了。”
这样算来时间也对上了,钟青真是天生的商人,未雨绸缪,能忍能算计。
羽婴被送走之后,钟青来到了温郧的院子里。
太阳很好,温郧又在老地方晒太阳,微微睁开眼看清了来人是谁,心里有些不安生。
现在来找他,该不会是自己跟哪位高权重的女子的亡夫长得像吧!
“少爷,今日一起用饭吧,有些事情想说与少爷听。”
钟青的视线一动不动的放在了温郧的身上,其实算起来他们也有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说实在的温郧不想跟钟青一起吃饭,他会觉得不自在。
“有什么事情现在不能说吗?”
竹子的几片枯叶顺着风吹到了温郧的脚边,攀上了他的衣摆,勾住了布料微微颤动。
钟青没有说话,视线转到了那几片枯叶之上,然后蹲下了身,那样子像是跪在了温郧的脚边一样。
“你要做什么?”
温郧被吓了一跳,想要起身却被钟青按住了双膝。
“奴才只是想帮您把叶子摘下来罢了。”
钟青苍白的指尖捏着一片尖尖的竹叶,可是他的另一只手还放在温郧的腿上。
“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所以,想求少爷赏脸。”
温郧没办法只能先答应,听到温郧答应下来之后,钟青的手也收了回去。
总感觉钟青有些奇怪,可是温郧再次认真观察他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相反,钟青和之前一样,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唤成出来的时候见到钟青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然后疯狂给温郧使眼色,想搞清楚钟青这次是想干什么。
温郧看着眼部疯狂抽筋的唤成十分无语,动作太大胆,钟青都很疑惑唤成是不是生病了。
“唤成,午饭添一双筷子,钟管家要在这里用饭。”
温郧先把事情吩咐下去,唤成应了一声就下去了,幸好时间接近中午了,两个人没做多久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少爷大概是听说羽婴的事情了。”
钟青抬眼看了温郧一眼,不知道想试探些什么。
“大概听说了些。”
温郧没什么胃口,他总感觉钟青这次来的目的不纯啊。
“其实少爷大概都能猜到对吧,猜到这些事情都是我谋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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