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另一个世界处理急事”,是和我几个兄弟有关吗?”
说到这,于实感觉系统的声音似乎更加痛苦了,隐约还有哭泣声。
[是你五弟于乐的世界,出现了一些情况,具体的情况,根据规定,我不能透露。]
它不说,于实也心知肚明。
乐乐的性格,没有几个哥哥管着,他什么都敢做。
于实就好像被弟弟老师教训了的家长,很是抱歉说:“真是对不起,乐乐给你添麻烦了。”
他态度这么好,系统语气充满希冀:
[于实先生,男主现在还有救,可以请你去看看情况,帮帮忙吗?我们系统的工作也不好做的。]
虽然弟弟把系统搞得焦头烂额让他有点歉意,但于实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救男主,因此犹豫。
忽然,姜芒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的姜芒比系统还急,说:
“不好了不好了!周识,雪乡表舅出事了!”
“他沉睡途中被人惊动,现在神志不清提前醒来在发狂呢!”
于实没有犹豫,放下抹布:“我现在过去。”
雪家本就要去风家拜访,突然听说风雪乡出事,于是连雪善危这个养了许久病的家主,这次都亲自来了风家探问情况。
“是风载行。他被厉鬼附身,之前假意顺服九叔,趁九叔沉睡,前去作乱,惊醒了九叔惹下大祸。”
风载音重伤未愈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说。
这苍白不是假的,风载音神魂比辛流想的还要坚韧一些,他没能将之吞噬,只能暂时压制在身体里。
争夺身体时,辛流吃了些亏。
如果不是有师妹在一旁用阵法帮他,说不定这次夺舍都要失败。
好在,到底现在这具身体是由他掌控了。
“胡说!你说是载行做的,那你和明公还有危事局两人怎么会也在现场!我看你是污蔑!”
死了儿子的风老二气得脸色涨红。
“惭愧,我请来明公,原是为了帮载行堂弟,我是想为他驱散体内厉鬼。”
辛流用着风载音身体,面露愧色,“没想到,他逃避不能,竟然拼着两败俱伤,惊动了九叔。”
“为了控制他,我和危事局两位都受了伤,幸好还有明公在场,才暂时控制住事态。”
明堂如今正带着明家数百位除魔师布下伏灵阵,和风家除魔师们一同守在玻璃别院外。
风老二不敢靠近那里,更不敢去质问,只能在这暴跳如雷。
可他越是逼迫,咄咄逼人,越是显得“风载音”无辜可信。
雪善危作为长辈,听过他们争论后,提出要求:“如今风家这么乱,雪乡不能再在这里,我要暂将他接到雪家。”
“不行!”风老二立刻反对,“那是我风家灵妖,怎么能去别家沉睡,这不合规矩。”
辛流更高明些,说:“您是九叔的亲舅舅,想接九叔暂住自然可以,只不过九叔如今的状况……”
就是靠近都不能,又怎么把他安全带走?
别人不知道,辛流清楚不过,风雪乡身体里四卷玉书在融合,就算雪家雪妖出动,也收服不了他。
他就要这么疯着,耗到力量消竭为止。
“这个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雪善危带着女儿和外孙女离开这里,往玻璃别院去看情况。
半途走在后面的姜芒接了个电话,凝重的神情松动,对前面的姨母说了两句,赶往风家大门。
雪善危注意到问:“小芒去做什么?”
“她去接人了,就是那位周识。”雪若琊回答。
雪善危也知道周识,他还知道自家外甥很喜欢他。
遥望玻璃别院上方汇聚的晦暗气息,雪善危叹息:“那是个普通人吧,这个时候,他来了又能如何呢,雪乡这次……唉。”
姜芒接到风尘仆仆的于实,吃了一惊:“你好像瘦了?”
“一整个冬天都在干活,是显得精壮了一点。”于实只说了一句,问起风雪乡的情况。
“具体的还不知道,刚准备去看。”
姜芒边走边说:“就听风载音说了一些,不过我觉得他说了和没说差不多,装腔作势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说不定是骗人的。”
他们没有耽搁,来到了玻璃别院外。那里围着不少人,雪家主在和明堂说话。
“外公,姨母,我带周识过来了,他要一起进去看表舅。”
明堂也见到了周识,脸上难免露出点愧色,劝道:“不可进去,如今风雪乡并不清醒,进去便是凶多吉少。”
“明公不必再劝,我一定要进去看看。”雪善危说罢,让雪若琊带着姜芒在外等着。
“小袖和我,带着周识一同进去就好。”
有雪袖这个灵妖在,雪善危觉得他们两人护得住一个普通人。
明堂劝阻不了,眼看着他们三人靠近院门。
不出所料,被外溢的力量阻挡在外。狂暴的风像刀子,刮过所有人面颊身体。
——除了于实。
他毫无阻碍一步踏入了风中,回头看向诧异的雪善危和神色微动的雪袖。
“我先去看看。”说完消失在风卷中。
于实走在院中,那股狂暴的刀风是消失了,但仍然不断有风从前方吹来,像一只只手,轻柔地将他往后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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