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宗门围剿魔教时,青云宗的人看见原身是格外的深恶痛绝,像是原身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样。
好歹同门师兄弟一场,原身处处忍让,不见他们手下留情一分。
擂台之上,两位修士正在激战。
他们都想要活下去。
魔教众人看见晏桉到此,急忙高喊:“见过尊上。”
“嗯。”
他有些兴致缺缺,好似对于一切都不太感兴趣。
随意坐了下来,对着不远处的魔将招了招手。然后指着擂台上争斗激烈的两人开口:“把他们两个提下来,再把那挂着的两个丢上去。”
晏桉指的人,赫然是挂着的夏可半与祁云川,别人打什么打,有女主跟痴情男配打起来更有看头。
“黎晏桉,你这个魔鬼!”
两人被无情地丢上了擂台,夏可半满目凶光地盯着晏桉,好似要把晏桉大卸八块。
祁云川双拳紧握,神色也是不善。
“黎晏桉,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晏桉冷笑一声,眸中全是轻蔑:“祁云川,说得你像什么好人一样。”
“我是不会对师兄出手的,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我是不会对师妹出手的,你死了这条心。”
两人异口同声,说得斩钉截铁。
晏桉看得热闹,气死人不偿命:“反正你俩得死一个。既然如此,你俩商量一下,看看死谁。”
两人愤愤瞪着晏桉,晏桉不为所动。
他嚣张、恣意、奸邪、狠辣……甚至可以说百无禁忌,随心所欲,谁能拿他有办法。
祁云川情深地看着夏可半,满心满眼的喜欢:“师妹,他不会放过你我,你杀了我吧,能死在师妹的手里,我知足了。”
夏可半双眸含泪,满是痛苦:“不,师兄……”
他们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晏桉叹了一口气,颇为感动的说:“唉,真是对苦命的鸳鸯,都杀了,埋了吧。”
话落,晏桉就漫不经心起身,施施然离去。
得到魔尊的命令,哪怕晏桉已经离开了,也有魔将提着刀走向了擂台。
魔将的刀正欲往两人的身上而去,天空骤然炸响闷雷,乌云密布,瞬间遮蔽了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或许是生命受到了威胁,夏可半与祁云川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们配合默契,齐齐出手将魔将反杀。
鲜血染红了擂台,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开大。
祁云川祭出法器,挡住魔教众人的攻击。
夏可半则是捡起地上魔将带上来得刀,一甩手将长刀甩了出去。
闪烁着凛冽寒光的长刀划破雨幕,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砍断吊着众人的铁链……
雨不停下着,好德殿刀光剑影。
晏桉听着圣子的话,并未觉得有什么,男女主是什么,那可是能绝地逢生的人物。
收了他们的空胶囊又如何,谁家还没有点压箱底的宝贝。
“拦着做什么,他们既然想走,那就让他们走。猎物关在笼子里还怎么玩,总得给他们一点希望不是。”
“属下明白。”
“去吧。”
“属下告退。”
晏桉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拢了拢衣裳,轻声感叹:“这雨真大呢。”
在魔教的放水下,青云宗的人成功逃离了魔教。
他们迎着大雨,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逃进了密林。
魔教追来只是时间问题,他们没有时间去想任何多余的事,只知道必须逃得足够远,才会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身上的丹药法器全部被人收走,还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们急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调理。
有夏可半逆天的运气,不久,一群人就在密林中一个溶洞,里面有石凳,石桌,有一具骸骨。
看样子是一位坐化的修士。
打湿的衣服紧贴在伤口处,那滴落在地的水都带着红色。
可是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
所有人都在调息,谢晚歌捂着胸口,坐在了昏暗的角落里。
都说时间对于修士来说没有意义,可这短短半年却来得让人刻骨铭心,好似过了百年,千年。
口中全血的味道,谢晚歌死死咬着牙,企图能将其咽回去。
可惜他连吞咽的显得艰难。
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滴落在他破损的衣袍上。
所幸那衣袍本就血迹斑斑,多上一点也不那么明显。
“难受吗?”
谢晚歌心神一紧,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因为天色暗了,这溶洞里光线不明,自己也没注意警惕,连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他释放灵力想探一探其他人的情况,胸腔一阵疼痛,又猝不及防吐了一口血。
“这般情况了还敢用灵力。”
这一次,谢晚歌听清楚了来人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被夜色遮挡的晏桉。
“怎的,不认识我了。”
晏桉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谢晚歌的下巴:“不想看到我。”
“可我来都来了,这可怎么办。”
谢晚歌心底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黎晏桉。
此刻的黎晏桉再也不是往日里他那个二弟子了,这个黎晏桉善变肆意,不会听他的话,不受他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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