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车子还没有驶出市区,我的手机就突然的响动了。我便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掏出手机,是堂堂打来的。
“喂,堂堂?”
“文丰,雨辰他刚刚和我分手了。”堂堂突然哽咽的说着,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女人的哭声好比一剂透心凉的渲染针,只要一听见这哭声,这支针剂就把男人打到了一个凄凉的场地,或许坟地更深刻些。看着那女人爬在坟头正在哭泣,好象丈夫死了一样,从此的孤独无助。任她在怎么的去哀号,也只能是面对现实。仅仅是这样的无奈,那止不住的泪水都让旁人只觉这心里一阵辛酸。所以我把车子停到了路边,决定听听这女人的宿怨。
“他刚刚跟你提出分手了?”我明明知道这事,但还是这样的假装了。这就是男人小思想的一种,只有男人懂得,不过,我总是感觉特别的可笑。
“他真不是个人!人家刚从他那儿回到家里,他就跟我分手,都没有个预兆的。”
“分手还要什么预兆啊?呵呵”我不禁被堂堂的可爱给逗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你也不是个人。我现在才深刻的明白,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人的。”
“呵呵你刚刚回到家里的吗?”
“我坐长途汽车刚刚回到家里,头还有些晕呢,晚饭也都没有吃,他就突然的跟我说这事。怎么叫人能受得了,对,他一直都是这样让人受不了的,做啥事都是这个样子。”
“他都做过啥事让你受不了了?”
“这些事我都是没有跟别人提过的,说出去我都怕丢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你不说出来才是憋屈呢。”我说这话时不禁在想,雨辰都做过什么丢人的事了? “文丰,我给你说,你别给别人说,这事我从没有给第二个人说过的。雨辰给没给别人说,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也不可能说,那种丢他脸的事,他哪能受得了?也说不出口啊?”
“你放心,你还不了解我吗?到底是什么事啊?”
“就是我俩刚交往那会儿,我才十八岁。然后我俩去哪游玩来着,我也给忘记了。因为当时只顾着玩了,晚上想要离开时就没有了车子。所以我俩就去租了旅馆住,那天晚上他最不是个人了。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的,别看他时常戴着个眼镜,然后给人感觉文质彬彬的,其实就是一十足的色狼。”
“呵呵人面兽心。”
“对,就是人面兽心,他可不是个东西了。”
“呵呵那晚他怎么不是个东西了?”
“我那天那个来了,都好几天了,一直没走呢。他晚上就非得要和我那个,我刚开始是不愿意,但是他一直要一直要的,最后我就从了他了。文丰,你听得懂吗?”
“没太听懂?”我戏弄她,也不明白我哪点能听不懂? “你怎么那么笨的呢?就是我的例假,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的那个?这懂了吗?”堂堂竟然把我刚刚那句戏言给当真了,没曾想还在那解释的一五一十的。此刻我感觉特别的滑稽,大家都是学药出身的,在听不懂这个也就等于白上那几年学了。再说,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能听不懂这个吗?可能她是被分手这事给弄乱了吧?我也只能这样去认为了。
“哦,是这样啊。”我附和。懂得不懂得这事,这时也没必要弄那么清楚。
“然后我那天就来着呢,还没走他就要和我那个,我给他说他根本不听,还硬是要和我那个。文风,这个的那个你懂吗?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点事。”
“恩,懂了,完全懂了。”我说着用另一只闲着的手盖着电话的听筒面,然后侧着头偷笑了一会儿,才又回过头继续听着堂堂讲述这段我从不知道的事。
如果他俩今晚不闹分手,这事或许永远都是个秘密。可是现在被我知道了,虽然是这个时候有点不合适宜,但我还是感觉挺爽的。
“堂堂,你接着说。”
“女人来月事做这个对身体挺不好的,文丰,你知道吗?”
“知道点,咱们以前学过的。”
“是吗?学过吗?我都给忘记了,我是经历过才知道的。”
“你的身体出现不适的症状了吗?”
“那晚过后,我的例事一个月都还没有走。那会儿才刚上学,我也不太懂。然后我吓坏了,就去医院做检。因为我当时才十八岁,我就喊雨辰和我一起去。而他呢,就怎么都不愿意去,文丰,你说他是个人吗?”堂堂说到这,本来已经忘记掉泪的她,又开始哽咽了。
“他不愿意去?他怎么会不愿意去的呢?”
“谁知道,怕我丢他的脸的吧?”
“丢他的脸,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丢什么脸啊?”我听到这,雨辰如果真的是因为怕丢他的脸,而不愿意陪堂堂做检查的话。我会挥着拳头去打他的脸,看看他的脸到底有多么的重要?这事真的很令人气愤,也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啊? “反正到最后我是自己去做的检查,人家去妇科看病的人年龄都挺大的,哪有像我这么大小孩儿去看这种病啊?我当时去的的时候,不仅病人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我,而且连医生都用以那样的眼神看我。文丰你不知道我当时可想找个洞钻进去了,可丢人了,都怪他妈的雨辰这个不是人东西。”堂堂说着又哭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比那些伤悲低沉的乐曲更为伤痛,也更为生动。电话这头的我心里很不舒服,也很不是滋味,简直糟透了。
“堂堂,你别哭了,你再伤心也没有用,最后泪水淹没只能是你自己。那个我先挂断电话,一会儿再给你联系,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做。”
“恩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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