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儿那么大,他走到二楼就该听见了,肯定不会再下来。”祁暮亭客观地说。
裴疏槐很操心,“那沙发被你弄脏了,第二天老章还有进客厅的人都能看见,我还要不要脸了?”
“也是。”祁暮亭佯装体贴,再退一步,“那就去车上,脏了,我自己来清理。”
裴疏槐撇嘴,嘟囔道:“又不是没在车上弄过……你也没有自己清理干净,害我丢脸。”
“真会给自己加戏。”祁暮亭笑道,“人家清理车子的人根本不认识你。”他嘲讽完毕,又换一副嘴脸,轻哄道,“宝宝,我们试试?”
祁暮亭凶起来,裴疏槐怂得不敢反抗,一温柔,他就舍不得反抗,这会儿差点就要上钩,幸好还剩那么一丁点理智,“艹,我才是赢家!”
“总算反应过来了。”祁暮亭揉他脑袋,“傻蛋。”
裴疏槐抱怨,“我觉得自从和你在一起,我的智商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再这么下去,我会智商为负吗?”
“不至于吧。”祁暮亭也不解,“按理说咱们水乳交融那么多次,应该是互相了解,你不至于变聪明,但也不至于变笨。”
“肯定是你暗中坑害我了。”裴疏槐一拍大腿,尤其气愤,“你就是想让我越来越笨,干脆变成真傻蛋,然后把我关起来,每天和你这样那样,被你弄坏了还要傻兮兮地跟你说谢谢馈赠,是不是?”
祁暮亭思忖着说:“是个好主意。”
“呸。”裴疏槐晃着腿,“真是个牲口。”
祁暮亭凑近了,说:“牲口饿了,想吃东西。”
“吃屁去。”裴疏槐拍拍胸脯,“今晚我才是赢家,是这里的主人。”
“主人?”祁暮亭挑眼,“宝宝,确定要玩这么大?”
裴疏槐一愣,反应过来,忍不住给他一记沙包大的拳头,面红耳赤地说:“瞎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字面意思上的‘主人’!”
“难道我说的不是?”祁暮亭用鼻尖蹭起他的下巴,伸舌舔过那唇缝,“宝宝,给你这个机会,要不要?”
裴疏槐被狐狸精迷了心,摄了魂,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要”已经说出口了。
祁暮亭笑起来,裴疏槐就一激灵,反应过来,刚要反悔,已经被祁暮亭就这么打横抱起来。他慌死了,小声说:“二哥,二哥。”
“叫魂不管用。”祁暮亭说。
回了主卧,裴疏槐还在坚持叫魂,祁暮亭耳朵乏了,将他放下来,抵在门边教训,“宝宝,今晚你不是要做主人吗?能不能拿出点骨气来?”
裴疏槐倒是想拿骨气啊,但是他丰富的经验正在警告他:做主人的时候有多嚣张,时限到了后就会死得有多凄惨,这种贷款的“爽”是不能享受的!
“我……”裴疏槐抱住祁暮亭的胳膊,诚恳地请求,“我们可以走纯爱路线吗?”
祁暮亭表示在这个时间点,自己更想走成人路线。
如此坚决,裴疏槐为难,开始采取怀柔政策,“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欺负你。”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祁暮亭垂眼,“主人给我的,明明都是宠爱。”
要疯,裴疏槐喉结滚动,在下雪天快憋出一脑门热汗,偏偏祁暮亭又颦眉蹙额,一副可怜,“主人不愿意疼我?”
“愿意愿意。”裴疏槐干巴巴地说,“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那要命令我做什么呢?”祁暮亭捏起裴疏槐的下巴,从唇下一路啄吻至耳边,中间还在那温热的脸腮处咬了一口,“做什么都可以。”他这般说。
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还不上,太监来了都得喊一声公公,裴疏槐咽了咽口水,轻声说:“我赢了,我现在要提惩罚。”
祁暮亭瞥眼,“请说。”
“我的要求很简单。”裴疏槐突然偏头,与他鼻尖相抵,“你今晚,不许戴。”
祁暮亭蹙眉,“这不行。”
“‘必须遵守’。”裴疏槐说,“‘做什么都可以’。”
“你是想弄死我吗?”祁暮亭捏着他的脸摇了两下,咬牙切齿地说,“不戴套子,你是要我在临门一脚时退出来吗?你干脆阉了我。”
裴疏槐好笑,说:“没让你出去啊,你弄进来不就好了。”
“……”祁暮亭差点想说脏话,憋回去了,“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戴它啊?”裴疏槐挑眉,“你是在和我yp吗?怕你弄进去了,我怀上了,上门索要巨额抚养费?”
祁暮亭扶额,说:“宝宝,你怀不上。”
“所以不用担心这个啊。”
“我担心的是这个吗?”祁暮亭恨不得敲开他脑瓜子,帮他把脑子里的水舀干净,“虽然我每年两次体检,身体很健康,没有传染病,但如果真的弄进去了,你可能会发烧。”
裴疏槐说:“清理得当就妥了。”
“你!”祁暮亭不懂了,“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我想和你最亲密。”裴疏槐坦诚,“不要隔着别的东西。”
这话都说出来了,祁暮亭觉得自己再拒绝,裴疏槐肯定要闹情绪,今晚可能会不好收场。算了,他寻思着大不了到时候退出来就行了,正要先投降答应,裴疏槐却看透了他的心思,先一步说:“今晚你必须给我,否则从明天起,我们就分房睡。你如果敢半夜敲门,我就直接搬出去。你不给我这个,别的也别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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