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这一款吗?我就准备拿这一款给你作生日蛋糕,但又觉得光是花钱买,诚意不够,所以就自己动手了。”裴疏槐瞥一眼蛋糕,“我虽然天资聪慧,心灵手巧,但也是第一次做,所以做得不好,但我已经尽力了。”
祁暮亭说:“做得很好。”
“你刚才还说建议改行。”裴疏槐说。
“商家要是做成这样的确很离谱,但你不是专业的,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祁暮亭捏他脸蛋,“我真的很喜欢,别丧着个脸。”
裴疏槐立马笑起来,接过蛋糕刀,“我给你切蛋糕。”
眼看他要一刀斩断两只“天鹅”,祁暮亭连忙阻止,“人家正啵嘴呢,你怎么这么狠心?”
裴疏槐本想着他们一人吃一只天鹅,代表着把对方吃进肚皮,但闻言一想,确实残忍。可是,“总不能一个人吃两只天鹅吧?那另外一个人不就成了局外人?”
“有道理。”祁暮亭思索一秒,“我有办法,先把它们切成一块下来。”
裴疏槐按照吩咐,让两只天鹅啵着嘴转移到一只碟子上,然后放下刀,期待地看着祁暮亭。
“过来。”祁暮亭说,“和我一起见证奇迹。”
裴疏槐兴冲冲地绕过茶几,走到祁暮亭身边,被祁暮亭一把拉到腿上。他没有挣扎乱晃,怕碰到蛋糕,还一脸傻样,“什么办法?”
“把那碟蛋糕端起来。”祁暮亭指挥。
裴疏槐侧身端起蛋糕,“然后呢。”
“把两只天鹅的脑袋扒掉。”祁暮亭笑着说出好残忍的话,“喂我。”
裴疏槐手都在颤抖,“就不能让它们留个全尸吗?”
祁暮亭说:“那么大两只,一口能全部吃下?”
也是,裴疏槐为两只小天鹅祈祷,狠心地一勺子割掉两颗歪歪扭扭坑坑洼洼的黑脑袋,喂给祁暮亭,“啊。”
祁暮亭一口吃掉,心想相貌不怎么样,蛋糕质地确实丝滑细腻。裴疏槐还在碎碎念,给横死的一对小天鹅念经,他伸手捏开那嘴,吻上去,蛋糕微甜,融了,化了,舌尖唇齿都是。
草莓凑上来,被祁暮亭一巴掌薅开,它就用两只爪子扒住祁暮亭的手,整个身子都挂了上去。
祁暮亭啧一声,要教训它,裴疏槐却偷偷笑,分了心。
这下好了,子债父偿,祁暮亭单手把草莓按在掌心下,另一只手揽住裴疏槐的腰,轻喘着问他:“它造反,你很开心?”
“对啊。”裴疏槐吻掉他唇上的奶油,“因为不管你们俩谁当家,我的地位都不变啊。”
祁暮亭让他伸舌,轻声说:“有恃无恐。”
裴疏槐躲开祁暮亭的吻,舔他唇缝,舌尖红红的,“我就是啊。”他与祁暮亭鼻尖相蹭,好不嚣张,“有本事,你让我没宠可恃。”
祁暮亭半仰着头,沉声笑道:“抱歉,我想了想,我没这个本事。”
“没本事就好。”裴疏槐轻轻刮蹭他下颔,“今晚,敢不敢跟我玩个大的?”
祁暮亭垂头吻他的指腹,顺着一路啄吻至手腕,逼得裴疏槐的手瑟缩回去,他又仰头凑近,却不逼,双眼亮着,像草莓讨食,“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
裴疏槐盯着他,问:“绝不后悔?”
祁暮亭答:“绝不后悔。”
裴疏槐伸手解开他风衣上的腰带,轻轻蒙住他的眼睛,手指勾起剩余的布料,轻轻绕两圈,起身牵着人绕过茶几。他们进了里面,草莓不敢擅入,在隔墙边偷看。
后背挨了床面,腰上坐上来个人,祁暮亭轻笑:“你要强|暴我吗?”
温热的指腹摸到左手,祁暮亭指尖蜷缩,“还要把我的手绑起来?”
裴疏槐笑着,“如果我说是呢?”
“能求个情吗?”祁暮亭蹙眉,“只绑我一只手。”
“为什么?”
“我肯定忍不住。”祁暮亭招他俯下身来,轻声打着商量,“你给我留一只手,等你坐不住了,我才好继续艹|你。”
这个人总爱在床上说一些粗俗的话,用最正经不过的神色,裴疏槐抿唇,小声说:“你这么厉害,两只手没法用也耽误不着。”
祁暮亭委屈,“我怕你跑。”
“我不跑。”裴疏槐把脸贴在他心口,听着他心跳,脸渐渐热了,“我恨不得长在你身上。”
祁暮亭受不住了,求饶似的,“沅沅。”
“恨不得死在你身上。”裴疏槐抬起头,重新依偎在他颈边,小声说,“我可以死在你身上吗?”
祁暮亭试着动了动,问道:“宝贝,这是什么新型的阉割方式吗?”
“我舍得吗?”裴疏槐脸红心跳,还要坦诚真心,“我很爱它,它是我的。”他抬眼看着祁暮亭,试图透过一层腰带布料看进那双眼里,“它只能是我的,好不好?”
祁暮亭偏头,说:“好。”
“你不要这么快答应。”裴疏槐有点着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但我的答案不变。”祁暮亭说,“它只是你的,我也只是你的,都答应你。”
裴疏槐抬手抚摸他的右眼,隔着柔软的布料,“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想着,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和平分手,你不背叛,我不欺骗,只是情愫没了,走到头了。等我们分手,再见面,我还是叫你二哥,没有隔阂,也不用避嫌,我们都体面大方。可是后来……也不知道在哪个时间点吧,我再试着想一下,如果我们分手了,却发现我连如果都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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