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同时一僵。裴疏槐齿关紧张,差点没把祁暮亭交待在这里。
祁暮亭抬手按住他的脑袋,偏头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喑哑得不像样子,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下,快速说:“祁先生,中午是否需要准备午餐?”
“不用。”祁暮亭的手指伸入裴疏槐脑后的头发间,微微使力,意有所指,“吃不下。”
门外的人应声,轻步离开,不敢久留打扰。
“咳咳!”裴疏槐终于挣扎开,卸力摔在地毯上,伸手捂着喉咙,憋得眼眶通红。他恼怒地抬眼瞪始作俑者,还没开口就被祁暮亭拽了起来。
祁暮亭握住他的手,嗓音温柔,“阿槐,还没结束。”
裴疏槐又后悔了。
半小时后,裴疏槐换回来前的日常服装,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毫无灵魂。祁暮亭端了蜂蜜水,哄着他喝了两口,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裴疏槐恨不得把蜂蜜水泼他脸上。
他目光中的弯刀着实锋利,祁暮亭过了火,这会儿也有两分心虚,连忙补救,“待会儿带你去抓娃娃,抓个百八十只,给你盖公主房。”
“操。”裴疏槐用胳膊肘撞他,声音微哑,“滚啊。”
祁暮亭笑了笑,抬起他的脸观察嘴角,问:“真的很难受?”
那也不至于,裴疏槐抱怨,“对于一个初学者能不能不要揠苗助长啊,要撑死谁啊。”
“抱歉,是我没忍住。”祁暮亭放马后炮的态度倒很端正,但不过一秒,“主要是你突然这么主动,我实在抗拒不了。”
“主动个屁啊,这叫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知道吗?纯粹是为了安慰比赛输了的你。”裴疏槐揉了下喉咙,“真是好心没好报,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吃了。”
祁暮亭不答应,哄着说:“下次我不按你脑袋了。”
“傻子才信你。”裴疏槐说。
这个时候说“你不就是傻子吗”纯粹是找死,祁暮亭继续采用怀柔之计,说:“回去我也帮你。”
“真的?”裴疏槐转头看见祁暮亭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觉得自己又上当了,“操,谁稀罕。”
祁暮亭揉他脑袋,“走了。”
裴疏槐哼哼,跟着他下了楼才突然想起来,“我的小挎包。”
“在这儿等我。”祁暮亭把矿泉水瓶递给他,转身上楼去拿包。
裴疏槐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盘算着待会儿要去做什么。祁暮亭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他这边角色敲定就要进组,以后就不能天天黏在一起了,现在能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
身后响起脚步声,裴疏槐以为是祁暮亭,转头说:“我们……”
陌生的金发男人目光疑惑,裴疏槐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朋友。”
“没关系。”男人笑了笑,与他擦身而过。
裴疏槐站在原地,莫名地往楼外看了一眼,刚才走过去的那男人,怎么有点眼熟?这时祁暮亭从楼上下来,背上挎着小包,裴疏槐看见他,恍然明白那男人眼熟在哪里了。
眉眼,那男人的眉眼轮廓竟然和祁暮亭有三分相似。
祁暮亭见他目光疑惑,“怎么了?”
裴疏槐摇了摇头,收敛疑惑,说:“我们下午去做嘛?”
祁暮亭心中倒是早就拉了一张列表,但他要先问裴疏槐的意思,“你有没有想玩的?”
“你这么突然一问我,我还真说不上来。”裴疏槐说罢顿了顿,摆弄一句小浪漫,“和你在一起,数蚂蚁都行。”
祁暮亭被击中了,伸手拢着他的后颈往外走,说:“今天太阳不大,去不去游湖?”
裴疏槐没意见,“什么湖?”
“私人人工湖。”祁暮亭说,“我大伯的,他今天上班,我带你去霸占一下。”
裴疏槐谴责万恶的有钱人,开始跟祁暮亭叨叨,“二哥,你说我要是每年能接一部戏,钱应该够花了吧?”
“如果你不经常买超跑的话。”祁暮亭说。
“我当然不经常买啊,我又不是陆安生,我最多看见想要的才买。”裴疏槐提前规划,“等我这个角色定下来,拿了片酬,我就先还你的钱,其他的存卡上。”
祁暮亭哪需要他来还,说:“现在事情有变,你如果加入公司的电影项目,这一系列课程就等于是进组前的集训了,为的也是你在拍摄期间更好的发挥。你发挥得好,相应角色演绎得好,电影吸引人的点有多一个。”
“所以不需要付费。”裴疏槐代为总结,又开始作死,“二哥,你干脆包我吧。”
“确定?”祁暮亭伸手撩起他额前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肩上摁,“我不玩这个,对象是你的话可以例外,但是对象和小情儿,在我这里的待遇可是不一样的。”
裴疏槐有点好奇,“怎么个不同。”
“对象可以前一秒撒娇后一秒撒泼,晚上还能抢我被子,在我耳边打呼噜,但小情儿嘛,”祁暮亭在裴疏槐握得梆硬的拳头威胁下笑了笑,附耳恐吓,“小情儿就得每天跪在我面前给我吃,再撑再深都不许抱怨。”
“我们去游湖吧。”裴疏槐说,“对象。”
祁暮亭笑了笑,驱车带他去目的地。人工湖建在祁承居住的庄园后面,岸边放了两艘蓬船,中年男人闲暇无聊时会划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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