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老手,自钓竿入水后,老神在在。
时潭和李叔年龄如此倒还挺有范的,透露出智者的从容来,顾尘穿插其中却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时白摩挲下巴,难以从匮乏的词库里挑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只能作罢。
顾尘留意到时白有些无聊,悄声问:“要不要来试试?”
时白蠢蠢欲动,但碍于没有多余的钓竿,这样的话,他上去玩岂不是剥夺了顾尘的乐趣。
看出了他的顾忌,顾尘说:“后备箱里有多余的,去拿吧。”
时白眼前一亮,如一道旋风去而又返,手里多了一钓竿。
时潭见状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顾尘,‘啧啧’两声。
一无所知的时白动作生疏地操作着,因为没有拿多余的水桶,于是他坐在顾尘的身边。
在顾尘的指导下,时白慢慢地扔下饵钩,也如顾尘般八风不动,瞧着有模有样的。
等了片刻,时白有些无聊,准备拿出手机看会期刊文章,结果湖面波澜阵阵,钓竿也随之摆动。
鱼上钩了!
时白连忙拉扯鱼竿,顾尘在一边指导,不要拉的太急,先左右游动,消耗鱼的精力。
按捺住心中的兴奋,时白有条不紊的操作。
期间鱼儿在他手中不断的摆动,时白手臂发沉,欣喜想这肯定是条大鱼。
时白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时潭和李叔的注意,他们眺望着时白的钓竿,翘首以盼。
直到鱼儿精疲力竭,渔人开始收网。
时白拉起鱼竿,鱼竿顿时成满月状,鱼线寸寸移出水面,贪食的大鱼这才显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时白取下鱼,在手中掂了掂,起码有五斤重。
得了个开门红,时白把鱼扔进顾尘的水桶,又换上饵食。
经过刚才的胜利,他现在耐心无限,本该枯燥的钓鱼过程也变得期待了起来。
大概是新手保护期,每当时白有些无聊,刚摸出手机准备阅读期刊时,必然会有一尾贪吃的鱼儿上钩。
几个小时下来,顾尘的水桶已经满满当当,足够三人吃几天的了。
在其他三人的艳羡目光下,时白虚咳几声,决定不再留在这里刺激三个空军了。
时白起身去准备烧烤,顾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独留下钓竿,去帮忙了。
时潭和李叔兴致还在,继续垂钓。
时白准备的食材丰富,顾尘和李叔也各自准备了一些,拉拉杂杂一大桌的食材令人眼花缭乱。
他们垂钓了两个小时,肚中不算饥饿,于是时白心安理得的先烤制了他和顾尘喜欢的。
时白是个肉食动物,但烧烤的青椒、碳烤大茄子味道很不错,顾尘也选了些荤菜。
只见时白不停地翻转食材,确保食材充分碳烤到位,却又不焦糊,最后再配上时白的秘制蘸料,风味十足。
顾尘全程的作用,主要发挥在递食材上,以及做第一时间品味官。
接过第一串烧烤,肉片上热气缭绕,顾尘小心翼翼地咬了个边角,舌尖传来抗议,但味蕾却迅速沦陷在其中,鲜香麻辣,却又透露出食材本身的味道,香得顾尘不顾热气、迅速解决烧烤。
烧烤陆续出炉,时白忙着烤制,抽不出空来品尝。
顾尘借此手把手投喂大厨,还会为时白擦拭去因炭火熏出的汗水。
面对送上嘴的烧烤,时白看了眼顾尘,对方眼神催促,示意快快吃,毫不扭捏。
为自己的拘谨感到羞愧,时白低头吃掉肉片,吃完还朝顾尘笑了笑,以示感谢。
顾尘心满意足,又故技重施喂了几串后,盘中的烧烤只剩下一半,河边还有两位老人‘嗷嗷待哺’。
顾尘将剩下的食物分给了他们,两人吃得也很满足,还点了点自己喜欢吃的。
“小顾啊,你这鱼还没钓上来一条呢,那顶级大红袍怕是要归我了。”时潭乐悠悠地说。
眼神觑了眼脚下的水桶,里面也只是小鱼三两条,可怜巴巴的,但也算是有收获。
李叔白了一眼时潭,说:“你这老小子,人家忙着给你做烧烤呢,你净知道打赌。”
时潭理直气壮地说:“愿赌服输啊。”
顾尘不以为然,走到钓竿前,竟然直接将装备收了起来。
时潭欣喜,这是直接投降的意思了?
结果顾尘下一秒提着水桶,来到时潭身前,说:“这可都是鱼。”
“这不是你钓的。”时潭眼神警觉,说,“时白钓的,大家可都是看见了的。”
“进了我的地盘,那就是我的了。”顾尘低头俯视一眼水桶,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时白,一语双关的说道。
时潭心中警铃大作,顾尘这是毫不掩饰他的狼子野心了!
“你什么意思?”
李叔看着两人打哑谜,知道两个人开始讨论一些深度的问题,咳嗽一声后,背手起身去找时白要吃的了。
留下两人在原地,顾尘眼神真挚,说:“时叔,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时潭粗声粗气地说:“我明白不了。”
顾尘笑了笑,说:“你一直以来袖手旁观,已经代表你的意思。”
时潭沉默一瞬。
“我知道时叔叔最大的愿望是希望时白幸福,而我可以做到。”顾尘正色道。
时潭叹了一口气,眼神回到静谧的湖面,平静无波地说:“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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