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忽略了这个问题,确实会。”周煜再次露出难以理解的样子,摸着下巴思考,“如果是固体的话,药物没法进入呼吸道,就算进入了剂量也未必足够,也就没法造成管家的死亡。”
“如果凶手真的使用这款药物来作案,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溪庆冷笑着开口,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只有在经过园丁时多停留了几秒。
园丁倒是坦坦荡荡,看着溪庆的目光还带着几分无奈。
“别卖关子了,朋友。”九域早已不耐烦了,他急匆匆说着。
“能在室外升温,达到让药物气化挥发效果的,人偶馆里有的,方便使用的,还不会让人起疑心的,我目前只能想到一个。”溪庆闭了嘴,卖了个关子。
“竟然是这样吗……”贺峤微怔,轻声说着。
“看来我们想法一样。”溪庆微微一笑,指尖划出又在半空中悬停,做了一个手势将话语权交到了贺峤那边,“那你来说吧。”
“我想应该是烟花吧,应当是有人偷了园丁的烟花,这样只要在管家上楼顶后烟花炸开,就可以融化装有药物的容器,此时温度足够让药物气化,被管家洗到肺中死亡。”贺峤的整个推理十分流畅,只要想到这一点,整个事件的思路便顺理成章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溪庆看着贺峤,眼底透出些许赞许,不愧是贺峤,仅凭一句话便做出了几乎正确的推测。
他架起手臂,重重地鼓了几次掌,周围的人仿佛如梦初醒,也跟着鼓起掌来。
园丁显得有些勉强,他扯着嘴角跟着鼓了掌,试图压制住自己难看的脸色。
“害,小意思小意思,还是溪庆提醒我才想到的。”贺峤嘴上谦虚,心却有些飘飘然。
“不如贺峤先生再分析一下是谁设置了这个诡计想要杀害管家”溪庆含着小,站在人群中看着他,轻声问道。
“这个……”贺峤只是犹豫了一秒便继续推理,“烟花的话,园丁先生可能是最有嫌疑的,但我想,能想出这样计谋的凶手应该不会用烟花这么带有明显指向性的东西杀人吧我觉得烟花又是一个幌子,用来混淆我们的视线进而杀死下一个人……”
贺峤底气十足地抬起头,扫视众人,最后将目光聚焦在坎蒂丝身上:“我想,坎蒂丝小姐是最有可能接触到烟花的……另外,坎蒂丝小姐应当是拥有作案动机的。”
“你怎么信口胡言!”坎蒂丝立刻瞪大了眼,她显然没有想到战火能烧到自己身上,“就算我真的想要杀死父亲我承认,但我干嘛要杀死管家!还有那个鬼人偶,我哪里会信那么个晦气玩意!”
“可能因为管家见证了坎蒂丝小姐杀死叙尔湖的机关这说不通啊……”南北整张脸皱了起来,他们怎么都听懂这一串推理了怎么自己还没听懂?
“我想凶手手上一定有管家的把柄,所以叙尔湖应该是他杀的,对方一定保证了他的生命安全,没想到竟然反被凶手杀了。”溪庆代替南北进行解释。
他撇了下嘴,尽量轻松地耸了下肩:“这个把柄我们大概不会知道是什么了,现在要解决的只有凶手是谁了。我们所有的客人都可以排除在外,因为我们不太可能和希尔家的人产生恩怨。”
“希尔夫人的悲伤不像是装的,我能看出来她真的想杀了她先生,只是后面还死了管家,这显然和她是凶手构成了矛盾。她和管家看起来确实互相相爱。”溪庆首先排除了希尔夫人。
“凯尔先生……虽然说座位希尔先生的贴身佣人你确实有一定嫌疑,但目前没什么证据指向你,无论是烟花还是人偶还是偷情,你看起来都置身事外。”溪庆满意地拍了拍凯尔的肩膀。
在凯尔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溪庆不疾不徐说出了下一句:“不过一般来说凶手都会将自己摘的很干净,你姑且保留嫌疑吧。”
凯尔没来得及咽下的口水卡在喉咙位置,又被溪庆不怀好意的威胁吓到,整个人剧烈咳嗽起来。
“好了,凶手杀了那么多人,当然不会像这位先生一样被我一句话吓傻了。”溪庆一边笑一边向下移了移手腕替凯尔拍背。
“接下来除了已经被我们大致排除嫌疑的可怜管家,只剩下坎蒂丝小姐,”溪庆向面色铁青的小女孩微微点头致意,又转向园丁,“还有园丁先生。”
“那……这怎么确定”南北结巴着问道。
“没法确定啊,管家身边的信封确认过了,上面没有指纹。而且这种作案方式完全没法通过不在场证明排除嫌疑。”溪庆摊开手,理所当然地说道。
“啊”言栖大跌眼镜,她嘟嘟囔囔吐槽着,“还以为你知道很多事情呢……”
“但我有一个好主意!”溪庆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举起手,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这边。
“不如我们投票吧。”他咧嘴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咱们少数服从多数把凶手抓了。”
“”众人一头雾水,显然不理解一直专心推理的溪庆怎能说出如此儿戏的话。
“那你们说你们有什么想法,我按你们的来也可以。”溪庆摊着手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投票吧,也许找到了凶手,就能离开了。”言栖颤抖着嘴唇,在副本里短短的几个小时已经快让她精神崩溃了。
她第一次直观地体验到恐怖,那些玩家顶过了五次副本死亡才结束掉生命,人类的精神力竟是如此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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