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亭渊一夜没睡,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声“禽兽不如”,第二天龙亭玉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龙亭玉知道哥哥肯定是心里别扭,也没当回事儿,欢快地订水、订外卖,边吃饭边刷综艺,笑得没心没肺。
饭后,门铃忽然想了,龙亭玉透过猫眼往外一看,楼道里站了四五个穿得跟生化人似的大汉,手里还提着工具箱。
这、这是要杀人越货?也太专业了吧。
这时,龙亭渊发来一条短信:亭玉,我安排了驱虫公司的人过去,房子需要大清洁,这几天你回姑姑家里住,不准再吃外卖了!
原来如此。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当家里出现一只蟑螂时,就说明至少还有一千只没有被发现。
龙亭玉开门放人进来,招呼一番后,给领头的留下备用钥匙,自己收拾了个粉粉嫩嫩的小背包就出门了。
她跟杨彩在一家甜品店里碰了面。
杨彩一脸八卦:“亭玉,你跟林松吾是怎么回事?”
龙亭玉警觉:“什么‘怎么回事’?我跟他能怎么回事?”
“那他干嘛找我要你的电话?”
“鬼知道,可能是问骆骁的事吧,别理他。”
这几天林松吾给她发了两个“在吗”,还有叁条她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撤回的信息,龙亭玉一概没回。
想起他龙亭玉就来气。
那天结束,两人对视一眼,林松吾又恢复成那个讨人厌的模样,冷着脸跟她说:
“龙亭玉,不管你打的什么歪主意,这件事如果被骆骁知道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懂吗?所以,我不希望有第叁个人知道我们两个的事。另外,虽然我极其厌恶被人威胁,但毕竟同学一场,你如果太空虚饥渴了……我也不是不能帮忙。”
把他能的。
不就是吃了吃他的鸡巴吗,还当她离不开他了?
龙亭玉决定再冷他两天。
跟杨彩晃晃悠悠逛了一整天,傍晚,龙亭玉打车回了姑姑家。
路上打电话时,龙亦欣说她这几天都要出差去外地参加美容行业博览会,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龙亭玉松了口气,不就是换个地方继续吃外卖嘛,这事儿她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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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后,谢斯南骑单车回了家。
父母都是大忙人,夜不归宿是常有的,现在他升入高叁,早晚自习都有老师看管,一日叁餐都在学校食堂解决,能跟父母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早就习惯了独自面对黑洞洞的家。
不过今天,家里似乎有人?
他抬头望向二楼,那里有一扇窗透出些许暖黄灯光。
看位置,那是……姐姐的房间。
谢斯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起一个笑,大步跨上台阶。
二楼静悄悄的,谢斯南拧动把手,慢慢推开门。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大夏天的,他简直要打个冷颤——她怎么把空调温度调这么低?
龙亭玉略微侧身地躺在床上,胳膊上压了个巨大的熊玩偶,一人一熊睡得正香。
她的睡裙都卷到了大腿根,露出一片白得刺眼的皮肤,她也不嫌冷吗?
谢斯南在屋里转了两圈,挨个捏起桌面上的小摆件儿看看,然后停在她床边,蹲下。
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缓慢靠近女孩儿的脸颊,然后冷不丁地戳了一下。
龙亭玉没有反应。
睡得真香啊,谢斯南想,她可真好看。
白天同桌硬拉着他去看隔壁班的校花,他一见就嗤之以鼻,都归因于她,不愧是他谢斯南的姐姐。
视线下移,她的胸口隆起柔美的曲线,随呼吸轻柔起伏,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跟她的脸颊一样软嫩?
那根调皮的手指又飞快戳了一下,尖尖被戳的陷下去,又弹回来。
……好软。
指尖像被又嫩又弹的果冻咬了一口。
谢斯南观察着龙亭玉的睡颜,她呼吸平稳,看来自己的一触即离并没有惊醒她。
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挪动到床尾,正对龙亭玉的双脚。
谢斯南盯着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就是这双看起来白里透粉、只及自己手长的小脚丫子,从小到大不知道踹了他多少脚。
前几天还被她一脚踹到脸上。
谢斯南恨得牙痒痒,心里也痒痒,想咬她一口,最好能把这几根软糖一样半透明的脚趾头咬掉、吞掉。
但她最怕痒了,谢斯南知道,自己一上手她就会醒来。
少年腆着一张脸凑近,嗅了嗅——跟她身上的味道很像,只是淡了许多,接近于无。
他舔了舔嘴唇。
谢斯南抬起身,双手撑在床垫上,身体保持着跟她约一掌宽的距离,沿着她交叉的双腿,像条路缓慢往上爬。
视线随他的动作,一路黏在熟睡少女光裸无瑕的双腿上。
直到他的脸正对上她卷起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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