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气温寒意渐重,宁静的夜晚覆盖着喧闹了一天的京都,家家户户都已关门熄灯,而红叶总部却还是灯火通明。
“周总管,价格都定好了吗?”夜枭询问着。
“都按您的要求定好了,五星酒卖十万两银子、四星酒卖五万两、三星酒卖八千两、二星酒卖四千两、一星酒卖一千两、一包烟卖一百两、一盒火柴卖五十两,老板我们定的价格是否高了些?”周达恒有些不放心的问。
“不高,物以稀为贵嘛!等大家过了好奇期,我们再降到预定的价格。”
“嗯,就这么办。”周达恒也豁出去了,以夜枭马首是瞻了。
“明天叫所有庭院里的人放下手里的活全部赶来,一方面要多安排人维持好店里的秩序,不要有踩伤人或撞伤人的事情发生,另一方面当店里的货物供应不上时,也能有足够的人手从仓库里取货。”夜枭说道。
“对,还是老板想得周到,我马上派人去各个院子里打招呼。”周达恒道。
“明天,我就不来了,您老就多费心了。”夜枭不想参和明天的热闹。
“说那儿的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喜欢做的。”
“您喜欢就好很晚了,我们也该走了。”夜枭道。
“老板您好走。”周达恒将夜枭和郎春香送出了店门。
所有红叶员工对明天新品上柜都充满了无比的热情和期盼,相比之下夜枭则兴趣阑珊,丝毫提不起劲来,便和郎春香散步来到一处湖边坐下,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抽着。看着平静得毫无波纹的湖面,夜枭不禁又想起了堂源灏,这个念头刚刚萌芽就被她狠狠地压了下去,可是越压就越想,越想就越压,恶性循环到最后就是夜枭的烦躁不安。夜枭丢掉手里的烟,对自己骂了句:“you’re crazy!”刚站起来转过身,就听见郎春香的一声惊叫:“小姐。”随后夜枭便落入了一个散发着淡淡檀香味的温暖怀抱。久违的气息钻进鼻间,让她即留恋也更烦躁。
夜枭猛地推开抱着她的人,冷冷道:“这位公子,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想在外面沾花惹草?”
看着面前原本开朗热情的人变成了此时的陌生冷漠,她那依然灵光闪烁晶莹透亮的星眸里也染上了戾气和忧伤,堂源灏的内心如汹涌澎湃的江河翻腾不已,她的改变,她的忧伤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只有让心里的痛来减轻内心的自责和歉疚。而此时此刻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静地看着夜枭,半响才缓缓地说:“雨,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是啊,我也曾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假,没有理由在我离开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闪电结婚,还是和孙莺结婚。因为之前你就拒绝过她,而你对我的深情也不会是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可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对她的情意是真也好是假也罢,你和她结了婚就是事实,既然已经结婚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们古人喜欢娶个三妻四妾什么的,但你别忘了,我不是古人,要我夜枭与其他女子共侍一个丈夫,没门!”夜枭说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
“到时候我可以休了她的。”堂源灏平静的说。
“休了她?好,好呀!你休了她再娶我,真是好啊,我是不是应该拍手叫好?满怀希望的等着你来娶我?那孙莺了?你将她置于何地?她那么爱你,会犯七出吗?”夜枭眼里满是嘲讽。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堂源灏依然平静,只是眼眸里多了些复杂。
“我不管她有多复杂,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一个爱着你的女人,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就好好对她,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夜枭不愿再纠缠在这三角关系中,徒增自己的烦恼,要断就断个干脆。
堂源灏看着神色激动,眼露决裂的夜枭,便不再解释了。
夜枭重新坐下又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想通过烟的刺激来缓解激动的情绪,同时也在等待堂源灏的离去,以便能让自己单独静一会。
然而堂源灏并不如夜枭所想,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仿若雕像,远处的郎春香和司空清也静静地陪着,随时间流逝。
新品的上柜引起了空前盛况,比起当初五品的上市有过之而无不及,人们疯了似的抢购,能喝红叶的酒是身份的显示,能抽红叶的烟是一种自豪,能用上红叶的火柴是最幸福的。所以,一时之间红叶成为了官员们地位的象征,成为了富人们炫耀财富的品牌,人人兴奋的谈论着红叶,人人红了眼的抢购着红叶的新品。一句话:疯了,都疯了!
所幸在夜枭的安排下囤积了两个多月的货物,要不然真有可能卖断货。各国的红叶纷纷飞鸽传信要求补充货源,经验丰富的周达恒则是按照各个红叶所在地方的经济情况,将货物按比例发送,而不是盲目的多送。
外面沸腾的一切对于在幽雅安静的庭院里埋首继续画图纸的夜枭来说恍如不存在。
“呼。”终于画完了的夜枭放下手中的自制笔,长呼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我画画的水平在这几个月里可是突飞猛进呀!”随即将刚画好的一叠稿纸塞进一个大信封袋里,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门。
“老板老板南雀来的急件是给您的。”周达恒拿着一封信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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