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睡得惬意,无双不由起了坏心眼,再次凑上她的唇,慢慢地啃着,慢慢地向下 ,滑下脖颈,直到锁骨。
果然见她无意识地推拒两下,甚至还皱起了眉头,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斥责:
“别闹……”
由于昨夜的疲惫,她微哑的嗓音十分柔软,像初春时将融的雪。
“不要。”
他一个翻身把怀里的人压住,十分作乱地去亲她的眼尾,这里尚带几分红晕,甚至还有昨夜被欺负狠了时留下的泪痕。
这般动作任是哪个都没法继续睡了。
林朝朝缓缓泛开一双琉璃般的眼,蝴蝶一样的睫羽轻轻颤了两下。她一睁眼最先看到是无双眉心那点艳丽的朱砂。
昨夜也是这点朱砂,在她视线中起伏,带着她沉沦。
“我想要睡了,累。”
她侧头避开他的亲吻,语气中带着倦意。
“不能再试一次吗?”
无双盯着她红润的唇开开合合,表情和语气十分委屈,活像一只得不到肉骨头的可怜小狗。
林朝朝困倦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丝毫不为所动。
扯了扯因他动作而下滑的薄被,侧过身把自己埋在被衾里。
“不能,穿好衣服赶紧出去抓蛇,我要休息。”
说罢也不再看他,一手把他掀开,自顾自闭上眼睛。
“来之前也不知道把自个儿洗洗,一身蛇羹味。”
饱含嫌弃。
无双:……
他本不可能被林朝朝这根猫挠似的力道掀开,但当她从被子里伸出那只如开满梅花般的玉臂时愣了一愣,才被她推开。
他忽然有种眼前人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被负心感?
“我知道了,下次洗了再来。”
他委委屈屈的把“洗澡”这件事纳入记忆版图,望着她背过去的后背半晌,连个侧脸都没给他留。
…………
日上中天。
林朝朝才裹了层薄衣去沐浴干净身上的气味,随意穿了件水碧色的衣裳,也不梳发,只懒懒倚在贵妃榻上假寐。
阳光轻轻浅浅地映在碧色衣裳上,一片淡淡的温暖渐渐从心底升起。
林朝朝望着内室的珠帘,脑海中浮现昨日之事。
怎么就搞在一起了?她抚了抚额,无双初尝情滋味,有些食髓知味难免,可她怎么就……随了他的意呢?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林朝朝心想。
至少……她该想办法避孕了。
欢爱归欢爱,可她没有在这种时候怀孕的打算。过后若是身体没治好,有孕只会让她本就不多的寿命减少。
出海前无论沐家还是林朝朝都备过药,凑出一副温和的避子汤并不难。
不消几时棕黑的药汤被望雪居留在船上的侍从端了上来。
呛鼻的苦涩味让她忍不住皱眉,却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
她心中忽的有些复杂,思虑片刻后再去找了叶若依。
在抓捕银线蛇和铁琉璃这些日子都是如此,她没再和无双亲密,只是整日同叶若依待在一处。
几日后,所有人和沐春风回到了雪松长船上,掌柜已经准备好了几艘小船和大约七天的食水。
沐春风叹道:“真要去海界吗?据说没有人能够回来。”
“有的,我师父就从那里回来过。”唐莲望着远处,缓缓说道,“而且他可能现在也在那里。”
“去了,不就知道能不能回来了。”无双靠着无双剑匣打哈欠,一只手还不忘拉住林朝朝。
“去了那里,就没有航海图了,你们如何辨别方位?”沐春风问道。
雷无桀愣了一下:“一直往东行就是了,还需要辨别方位?”
“风轻轻一吹,你的船身转了你都不知道。一直往东行,可何处是东?或许你行了一日,却是往回走了百里。”沐春风摇头。
“那你们是如何辨别方位的?”雷无桀不解。
“船上有罗盘,而且有人来过三蛇岛,所以有海图,这一路行来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你们要去的地方……”沐春风微微皱眉。
萧瑟轻声说道:“我曾经学过一点观星术。我能辨方位。”
“其实……”林朝朝插话:“这个时节的洋流大体都是向东的。除非遇上暗涌,不然大多数时候看海的流向便能知道方向。”
沐春风点头:“嗯,如姑娘所言。但前方海流难测,光靠流向辨认方位还是不够。不过萧兄若是会观星,二者结合自然没什么大事。其实金错号当时为了防止意外,也请了一位观星师。”
“你的那点观星术,可派不上太大用处。”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除了林朝朝瞬间都愣住了。
一身绿袍,微微带笑,发丝飘扬,轻轻一撩,尽是温柔。
“若依。”
林朝朝甩开无双,迎上前去,面带笑意。
成功让打着哈欠的无双清醒万分。
“朝朝。”
叶若依向前两步接上,笑意更深。
“你怎么会来这里?”问话的是唐莲,语气算不上太好,尽管他们曾经相熟,甚至经历过生死,但是雷家堡中叶啸鹰的态度却让他心生警惕。
“自然是为了帮助他。”叶若依望着萧瑟,淡淡地说道,“还有她。”
她偏头 ,眼神错向旁边的林朝朝,却带着几丝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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