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硫酸吗？
零七抬头去看紧张兮兮的男人，古怪一笑。
“质问我之前是不是该检讨一下你呢？大叔。”
零七将铁盒随手抛到男人面前。
“总不能是黑方自己输错了吧。”
这几乎已经明示他知道男人和黑方之间的关系。
是实验体和研究员的关系。
黑方竟然在背地里做实验，零七有点懊恼，确实是他的错失，因为黑方死的太轻松了，所以就忽略了一点，黑方威士忌虽然神经质但足够强大。
看看现在的实验室就知道，就算瞒着组织也弄出了不错的事业。
不然也不能一边发疯创人，还无人敢说。
零七看了眼明明是中年发福体虚的男人却还能僵持这么久，甚至没注意时听不见脚步声。
这么一想来男人还真是黑方的削弱版。
“你，是不是黑方的司机来着。”
他倒是想起来了，黑方早先时候确实跟着一个小跟班，好像是组织任务没完成还泄密，怕到抱着当时作为监督的黑方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请求再给一次机会，好死不死求到了一个疯子头上。
不过黑方的事情大多惹人厌烦。
但是就现在来看……
零七仔细打脸小心翼翼捧起盒子的男人。
“组织不是把和黑方有牵连的人全都处理了吗，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你们都是组织的人？”
这个少年也是组织的人？
闻言，威士忌组看向还是少年身形的零七，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既有组织的黑手已经伸向未成年。
也有伯德威尔从未说过，组织还派出了其他人。
这是在防备他们？
威士忌组不由得会想他们各自和伯德威尔相处的时候，是不是无意间暴露了什么。
男人看看零七，再看看沉思的威士忌组，面色逐渐难看下来，早先还以为这个少年可以做挡枪鬼，现在一看明显他才是案板上的肉。
“我知道，您嗯都是来杀我的哈哈哈！”
男人捏着枪一会对准零七，一会对准都在看戏的威士忌组，面容扭曲眼睛瞪的浑圆，满是愤恨不甘。
啪嗒一声，枪被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显然，四面楚歌的场面已经让他破防了。
“我已经拿钱卖命了，好大好大的一笔钱！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男人又满眼血丝的蹲下身，抱着他怀里的铁盒子仿佛在抓着一盒救命稻草。
“我被那个疯子各种折磨，我这么痛苦全都是因为他！我就想活下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倏忽，疯癫的男人突然看向零七，其中的贪婪和疯狂触目惊心。他手脚并用的爬行着，如同一个软体动物般的跪爬到零七面前，他早就没有了尊严，所以想着少年磕头伸手，想再求个救赎。
“你，你能直接找到这个。你是不是知道密码，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付出，我有钱，有好大一笔钱，我都给你！”
男人又哭又笑。
“求你，我想活下去。”
零七大概明白了。
黑方是拿自己的血液在男人身上做实验，前期男人受益，但是现在强大的弊端一个个都暴露出来了。
比如说，死亡。
零七捡起跌在脚边的盒子，脚边的男人就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疯狂而又贪婪。
这人还想从组织手上活下去。
“做不到。”
零七后退一步。
“路是你自己选的。”
“是！我自己选的，但我想活下去难道有错吗？那个人不也是罪有应得，我难道做的不够好吗！”
男人焦躁，癫狂，满眼的恨。
做的确实好。黑方确实该死，但背主求荣，将有利于自己地奉若神意，等到组织要卸磨杀驴了才哭喊着自己已经没了尊严还可怜的人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眼见着零七沉默不语，白色的短发在这稍暗的环境也熠熠生辉，银白的眼眸看来时空无一物，这副如同神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能在黑暗中存活的白色。
白色白色，银色银色……那个疯子曾经是不是提起过一次，让他好好想想，快想一想啊！
男人面容地疯狂一顿，看向零七的怨毒让后者眉头皱起，零七清晰的看见其中还有男人决定拉人一起死的意图。
但枪已经被丢掉，从他选择跪下爬地时候。
零七眉头一跳，他有一种感觉。
“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疯子嘴里的零七，我说的对吧。”
啊，是措不及防掉马的感觉。
然后男人朝着威士忌组大喊。
“你们愣着干什么？杀了他，快杀了他啊！”
可惜男人的大喊没用，等来的是威士忌组陡然诡异的神色，以及零七对准他脑门的枪口。
一梭子下去，世界也清净了。
在男人点破零七身份的时候，威士忌卧底三人组已经亚麻呆住了，后面就算回过神来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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