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再走?”
森鸥外合理怀疑佐伯然拐弯抹角的想要说他穷。
只是一个用来钓鱼的临时据点而已。
“收拾倒是不用……”森鸥外面露迟疑,征询的看向佐伯然:“就是我身边还带着两个小孩,不知道那位介不介意。”
“请放心,如果您自身本事了得,酬金想必是不菲的。”佐伯然标准微笑。
言外之意就是要是森鸥外没用的话,两个小孩恐怕要一起死。
森鸥外毫不意外,只是看了看佐伯然身上的衣服,心想他看出来了,就是再养几个都不是问题。
港口mafia好像都挺有钱的。
森鸥外回忆了一下来他的诊所看病的港口mafia的成员,或多或少都付了诊金,是他前期的生活来源。
“请稍等,我去叫孩子,可能会有些吵闹。”
“等等,那我还是先走吧,不然会引起无关人员的注意。”佐伯然出声阻拦,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黑西装。
“听说那位羊之王……比较讨厌mafia。”
佐伯然还是往委婉里说的,那位[羊之王]可是见港口mafia一个杀一个。
“我会在擂钵街外的不远处等您,不过时间紧急,您要尽快。”
说完,佐伯然摸了摸鼻子,一边转身走人,一边心想自己一个柔弱的后勤人员还是不要去撩拨的好。
*
“看来森先生得偿所愿了呢。”
人在二楼,但早就注意到诊所外情况的太宰治笑容可掬的看向走上楼的森鸥外。
“外面那个人就是擂钵街盛传的最值得信任,且狡诈如狐的契约者。”
“确实是呢,太宰君很好奇?”森鸥外向太宰治温和一笑,仿佛没有看到太宰治骤冷的神色。
“那恐怕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森先生。”太宰治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这样一个会履行契约的人想必比森先生你更会送我前往三途川吧?”
“唉,太宰君已经这么快就想要离开我了吗?”森鸥外作伤心状,“果然只有爱丽丝酱才会对我不离不弃吧?”
“笨蛋林太郎!”
房间内凭空出现了一名金发红裙的小女孩,面色凶狠的瞪着森鸥外。
“我要离家出走,让林太郎只能在角落里哭鼻子!”
“什么?!”森鸥外一米好几的男人嘤嘤嘤,捂着脸蹲下,“怎么可以,太残忍了爱丽丝酱!”
“快哭吧,林太郎快哭吧!”
金发红裙的小女孩,也就是爱丽丝反而一边鼓着掌,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森鸥外。
显得格格不入的太宰治:“……”
“呕――”
“玩够了吗,森先生?”太宰治冷笑着望向已经放下手的森欧外:“我不介意和爱丽丝手牵手出擂钵街呢~”
“林太郎!!!”
爱丽丝跺脚。
“啊呀呀,不要老是逗爱丽丝啊。”
说着,森鸥外站起了身,酒红色的眼眸里冰冷的就像是医疗器械,低下头与抬起头的太宰治对视。
“太宰君想要的不是无痛去世吗?”
森鸥外露出大人似的慈祥。
“要乖哦,太宰君。”
*
“唔,来了呢。”佐伯然看向从远处走来的一大人两小孩,拉下车窗,招了招手。
倒不用按喇叭,毕竟擂钵街方圆几里就只有他这一辆车,可见其都多凋敝。
走近后,森鸥外让太宰治坐在副驾驶,自己打开了后座,和爱丽丝坐了进去。
“久等了,佐伯君。”
“没关系,车内凉爽。”佐伯然注意到身旁副驾驶的小孩是不是看向自己,侧过头礼貌微笑。
“初次见面,小朋友。”
“我知道你。”太宰治突兀的说。
“诶,是吗。”佐伯然无奈,耸了耸肩:“虽然我知道我在擂钵街的名声依旧很大,但没想到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呢。”
“是不是能止小儿夜啼?”佐伯然流露出十分感兴趣的神色问道。
“……”
太宰治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的契约者竟然是这么想自己的,一时有些语塞。
没有得到回答的佐伯然反而意外地挑了挑眉。
“没有吗?不应该啊。”佐伯然稀奇道:“我离开前还不少人都说我奸诈小人,可恨至极。”
“没有。”
身旁传来闷闷的声音。
“嗯?”
佐伯然已经启动车子,没有转头,只是发出一个语气词来回应。
“那位契约者是最值得信任的,最让人放心的存在。”太宰治念的毫无感情,满脸冷漠:“小儿夜啼大概是不可能了。”
“哦,原来我的风评已经这么好了吗?”
佐伯然失笑。
“佐伯君看起来很意外。”坐在后座一直看着的森鸥外发问。
太宰治看向了佐伯然。
“啊,确实很意外。”佐伯然从反光镜最后看了几眼越来越远的擂钵街:“要知道那时候太乱了,好脾气的人生活在那里可是很艰难的啊,小朋友。”
“即使我重视契约,但人也不能不懂得变通。”
“也就是说你违反过?!”
太宰治察觉出佐伯然对像他这样的小孩子有包容之心,倒是十分大胆的问了出来。
而且就算摸了佐伯然的老虎须也没关系,说不定就可以让他瞬间去世,就是会有点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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