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瞬移直接送到了目的地附近,禅院家不太可能会找他麻烦,姑且可以放心。
五条悟的房间落满了灰尘。高专时期的寝室被一直保留至今——好歹是这所咒高的在职教师——但他本人大概不在这过夜,屋子里空荡荡的,钥匙也弄丢了,你们只好翻窗进来。
“诶,这个是不是‘那个’?”
你眼尖地在老旧的柜子里看到了一叠光盘,其中一张有着鲜艳的草绿色外壳。
《●●妖精》。
那款从学生时代就想玩却一直玩不到的gal game。
封面上的美少女已经是上一个时代的画风了,但不妨碍你仍对她心心念念。
“悟——”你举着盒子露出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笑,“这个,我想要,借我玩玩。”
五条悟顿了顿,倒是没有像当年那样干脆拒绝。
“要玩的话得有以前的电脑吧。不知道还能不能读取,高专之后好像就一直扔在那里,都烂掉了吧。”他从你手中接过光盘盒打开,倒是没有烂——毕竟不是什么蔬菜水果,“……好像磨损了哦,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
你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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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昏沉,东京郊外大概率会迎来一个雨天。你心情烦躁,望着窗外灰白的积云只觉得房间都显得狭窄而逼仄。
“要开灯吗?”
“白天开什么灯啊……你还能看不清吗?”你想到了什么,停下来慎重又严肃地看向了五条悟,“喂,你的六眼一切正常吧?”
“当然啊。为什么这么问。”
“……不,没出问题的话刚才为什么会走出来?你看不到禅院直哉进来了吗?”
你承认你的语气不太好,毕竟五条悟可把你害惨了。
他似乎还有些委屈:“六眼也只是视野范围更大,看得更远更清楚而已,并不是透视眼啊。”
哦。
……还是不对。
“不能透视的话你是怎么戴着眼罩活下来的?能看见咒力的吧。”
五条悟伸手梳理过白发,扯下眼罩难得认真地看着你。“别纠结这个了,总之六眼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东西。比起那个,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你也很绝望。
“不应该是我问你要怎么办吗?说不好就要把我未婚夫搞没了,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解决了。”
“惠不是也在吗?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负责啊,好过分。”
“你是在把责任推给自己的学生吗?”哇,真是差劲到家的教师,“……我仔细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这事得你们俩帮我解决。这样,你现在就回去让五条家宣布你要跟伏黑惠结婚,这样我就能告诉禅院直哉其实你们是在私奔。”
如果他们是男同,你的清白就回来了。
“不要。我和惠的清白难道就不重要吗?名喜多不是说不能拿婚姻当儿戏吗?”
你狠狠吸了口烟,头疼欲裂。行,都重要。“那你说,怎么才能让直哉相信我跟你没一腿。”
“你还想和他结婚吗?那家伙可是说了超——过分的话诶。”
“真的这么喜欢他?”
“……什么啊。”你望着地板嘟囔着转移了话题,“怎么,你还是个想和真爱结婚的纯爱党吗?”真是没看出来。“喜不喜欢的没有用啦……直哉那家伙,想和他结婚是不能靠感情的,得有更牢靠的保障。”
得靠引诱,控制,陷阱,赶尽杀绝,才能得到他。
就比如当初打着五条悟的名头挑起禅院直哉的兴趣——嘛,虽然是权宜之计,但果然不是个好主意。自作主张给无辜的旧友贴上了“假想情敌”的标签,也在直哉的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如今这个局面多少有你自作自受的成分。
再比如搞定整个禅院家——那个古老腐朽的家族真正需要的是一桩价值非凡的联姻,家主的美满婚姻反而不在他们的关注范围内。为了这桩交易上川家投下了血本,掏出压箱底的宝贝在你的嫁妆里额外添置了三件特殊的一级咒具。
其中一件还是你九死一生亲自寻来的,为此险些失去右眼。
可见都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靠禅院家的财力,硬买也不是不行。”你手上比了个数字,含糊地透露了个价格,“但他娶我为正室就能省下这个数,附带一堆值钱的赠品以及一个能长期产出咒具的亲家——想也知道怎么做更划算。”
“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就怕他自尊心作祟,宁可花冤枉钱维护‘男人的自尊’也要让我难堪。”
五条悟感慨:“婚姻真扭曲、真无情啊。”
你道:“也不全是吧。你的话,要结婚就很容易。”
你停下来抽了口烟,五条悟似乎在等你的下文。
“……怎么个容易法?”
“啊?应该有很多女人哭着喊着想嫁给你吧?你又不用操心钱的问题,挑个自己喜欢的不就能和真爱结婚了。”
“我不要。肤浅的人爱的只是我的脸,我的钱,还有我未来的五条家主之位。”
“不……不然呢?爱你的性格吗?”
你用眼神询问五条悟:请问是认真的吗,想找一个爱着你的性格的慈悲之人?
五条悟受到了冒犯:“我的性格再怎么样也比禅院家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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