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又沉默了一会儿,薇尔又一次抬头看了眼时间。
距离哈利被门钥匙带去小汉格顿的墓地里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依旧没有胜利的消息传来。
“金杯的确已经被毁掉了,对吧?”麦格教授有点惴惴不安。
“放轻松,米勒娃,想想看台上那头狮子,那是我们约定的成功的信号。”
麦格教授忽然看向薇尔:“薇尔,我不明白你和阿不思为什么一定要让哈利去面对……面对神秘人,如果只是需要他的血,其实有很多机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薇尔攥紧了手中的时间转换器,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因为……哈利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什么?”麦格教授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弗立维教授也惊讶地看着薇尔,显然,他们已经猜到了薇尔的意思。
“最后一个……魂器?”麦格教授的声音有些颤抖,“所以,所以你们让那个孩子去送死?哈利知道他要面对什么吗?”
薇尔沉默了,他们的确没有把真相告诉哈利,这对于她和邓布利多而言都是很艰难的选择,可是他们的确没能找到将那块魂片取出来的方法……
而如果再放任伏地魔肆意妄为,巫师界就会像原本的未来里一样——这一年是一切悲剧再次降临的开端,以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亡开始,而现在,那个孩子还好端端地待在父母身边……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不让哈利直面伏地魔,他们做好了充分准备,凤凰社和傲罗司如果不能在那里掩护哈利逃跑,那他们大概也可以离开战场了,更何况,按照计划,邓布利多教授在销毁完金杯之后也会赶过去,哈利自然可以得救,伏地魔也完全可能被杀死。
但是,只要哈利体内的灵魂碎片还在,他就依然有卷土重来的机会,甚至……最可怕的一种猜想是,他迟早会发现哈利与他的共通之处,如果哈利体内的那片灵魂有苏醒的可能,他们到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做呢?
“魂器?”小克劳奇再一次开口询问道,但依然没人理他,“原来如此,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们的救世主被邓布利多豢养只是为了让他在合适的时机去送死,哈——真想看到那一天——当然,还有你,我的表姐——”
“看起来你比两位教授知道的还要清楚——”他的嘴角翘起来,看上去不怀好意,“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你其实继承了你的外祖母和母亲先知的天赋?她们知道你在靠你的预知做什么吗?你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去送死——”
“闭嘴,克劳奇!”麦格教授厉声道,“薇尔和阿不思不是那种人,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尊敬的麦格教授,您刚刚为什么还会表现得那么焦躁呢?”他刺了一句,又把矛头转向薇尔,“表姐,你的所作所为可完全不像沃夫林一家——你大概不知道,在你的父母和祖父遇害的那一天,他们做了多么激烈的反抗……”
薇尔抽出魔杖指向了他,小巴蒂却笑得更大声了,他变本加厉地说着让薇尔再也无法忍受的话:“还是说……你是因为和某个斯莱特林一起待久了,也变得不择手段了呢?雷古勒斯.布莱克对你的影响竟然这么大吗?”
“钻心剜骨!”
“薇尔!不,你不能——”
小巴蒂在钻心咒的作用下抽搐起来,但他的脸上竟然依然带着笑容:“没想到你竟然会用钻心咒——但是,被正义的愤怒支配的钻心咒,和挠痒痒也差不多——唔,唔唔!”
薇尔给他甩了记锁舌封喉,冷冷地盯着他:“你没有资格提他,也没有资格对我们所做的事情做出任何的评价。”
这时,一只银蓝色的凤凰从窗外飞了进来,嘴里发出邓布利多的声音,“一切顺利,伏地魔彻底消失了,哈利也已经醒过来了。”
被束缚在椅子上的小巴蒂剧烈地挣扎起来,薇尔用一记切割咒准确无误地割开了他左边的衣袖,小巴蒂的左臂裸露出来,上面原本已经变成黑色的黑魔标记此刻甚至连血红色都已不是,变成了一块丑陋的肉粉色的伤疤。
看到那个伤疤的时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气,但小克劳奇的脸上依然是无法接受现实的癫狂。
“现在我们该送他去和他的食死徒朋友们团聚了。”薇尔收起了时间转换器,和两位教授一起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只是刚走到城堡外没多久,忽然有种刺骨的寒意袭来,始终被计划排除在外的魔法部部长脸上带着愤怒,身后还跟着一只摄魂怪。
“部长!你这是做什么?”麦格教授惊疑地问道,不自觉地将薇尔拦在了身后。
但显然,福吉这次是冲着被他们抓住的小克劳奇来的,作为魔法部部长,他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但如果他在这场板上钉钉的胜利中毫无建树,那么等待他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我听说霍格沃茨被食死徒闯入,所以亲自赶了过来,去——把那个可恶的家伙就地正法!”福吉指向被魔法绳索绑着的小巴蒂,他身后的黑袍怪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
薇尔知道自己应该阻拦,可是她犹豫了一瞬,可是电光石火间,一个人影以人类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姿势扑了过来,挡在了小巴蒂和摄魂怪之间。
摄魂怪没有放过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黑袍下的怪物将下巴压在了这个同样充满绝望的人嘴巴上,吸出了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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