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瞬间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她也将目光放在了那只柜子上,【“你的意思是,这只消失柜就是和那只曾经困住过伊利斯,被你买回家,修好后又送给了莱斯特兰奇的柜子成对的那个?”】
“从花纹上来看的确如此,不过如果想要实验的话,我们最好的选择是修好它。”雷古勒斯弯了弯嘴角,“还好我当时的的确确向那位炼金大师请教了修理消失柜的原理和方法。”
【“你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薇尔认真地夸赞道,得到了雷古勒斯的一记轻吻。
不过修好消失柜还需要一段时间,有些炼金材料还需要准备,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主要还是找个合适的位置藏起那个日记本,让它不被其他人发现,但还要保证下次来的时候他们还记得它被藏在哪里。
薇尔又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停在了一个表面起泡的大柜子前,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柜门,防备着里面可能钻出来的东西,那柜子里的确有东西,但被关在笼子里,且早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但就在薇尔彻底拉开柜门准备把日记本塞进去的时候,旁边一摞歪歪斜斜的木板箱忽然摇晃了一下,紧接着,那顶上堆着的杂物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好在雷古勒斯及时把薇尔拉开了,否则她现在或许就要被埋在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垃圾堆里了,尤其那里面还有个丑陋的老男巫的半身像,被这种重量不轻的东西砸一下绝不会多么好受。
扬起的灰尘呛得薇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透过被生理性的泪水糊住的眼睛,她的目光忽然落在地上一顶灰扑扑的锈暗的冠冕上。
与此同时,雷古勒斯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日记本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带着他往某一个方向走去,他定了定心神,顺着那种古怪的吸引望向一片狼藉的地面,而后正对上了薇尔的眼神。
一个猜测同时在他们两个心中浮起,魂器与魂器之间会存在特殊的吸引力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答案,因为历史上还没有另一个除了伏地魔之外的巫师制作过多个魂器,但从灵魂的属性上来看,融合才是一个人灵魂的倾向及特征。
尤其是,那是一个冠冕——在他们的猜测里,伏地魔不可能愿意放过拉文克劳的遗物,哪怕冠冕早在几个世纪之前就未曾现世过了。
就连霍格沃茨的幽灵们都没有见过,而唯一最有可能知道线索的拉文克劳学院幽灵格雷女士,一直对此讳莫如深,尽管薇尔和雷古勒斯都能看出来她一定知道什么,可是如果海莲娜.拉文克劳女士不乐意,谁也不能强迫她说出那些秘密。
但是现在,他们似乎不必寄希望于格雷女士的故事了,因为那顶冠冕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眼前这个。
日记本还在试图蛊惑雷古勒斯朝冠冕那里走去,那更像是一种作用在精神上的力量,即便雷古勒斯运转着大脑封闭术,也无济于事。
薇尔吃力地拉着他往门的方向走,终于,在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那种古怪的影响终于消失了。
他们不顾形象地瘫坐在了杂物堆中,日记本被薇尔抢过去按在了地上,雷古勒斯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心中一阵后怕,现在已经没有人想弄明白两个魂器相遇会发生什么了。
“看来单靠我们的确搞不定,这件事必须得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薇尔当即在笔记本上给邓布利多留了信,好在他现在就在城堡里,收到信马上赶了过来。
从邓布利多的表情上来看,他也不知道城堡里还有这样一个房间,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对薇尔和雷古勒斯说道:“你们说它会根据人的需要变化出相应的布置?这让我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我在八楼找盥洗室的时候,偶然走进了一个摆满了精致便壶的房间。”
邓布利多的到来让薇尔和雷古勒斯都松了一口气,听到他的经历也都露出了笑容,气氛陡然轻松起来。
日记本被邓布利多教授抓在手里,他们七扭八拐回到了那个看起来像是被强酸腐蚀过的大柜子前,日记本中的灵魂又在蠢蠢欲动了,只是邓布利多无论是魔力还是精神,都比雷古勒斯高出许多,因此也更能抵抗那种影响。
薇尔从地上捡起了那顶冠冕,脑海中忽然不断地回响起一个声音,“戴上它,你将会拥有世界上最高超的智慧,你是被拉文克劳选中的孩子,戴上它,戴上它吧……”
可是冠冕中的灵魂碎片显然错估了薇尔的性格,她并不追求世界上最高超的智慧,即便她认可拉文克劳的格言——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但她并不希望那是自己独有的,因为人类,或者至少现在的巫师界,是个巨大的命运共同体。
薇尔捧起那顶冠冕,向邓布利多教授询问道:“您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只伤害里面的魂片,但不会损害冠冕本身吗?”
但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很遗憾,我并不知道这样的方法,目前已知的销毁魂器的方法,都必须给予寄存灵魂的物品本身以不可恢复的伤害,就像那枚复活石戒指,上面的裂缝就永远不会再愈合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亲手毁掉拉文克劳的冠冕了,而以后或许还会有赫奇帕奇的金杯,以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他们自然会感到不舍。
邓布利多也沉默着,他思索了一会儿,蓝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或许,我们该听听某位女士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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