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道:“不用寒暄,这点子小事儿还不值得挂心上。”
龟公道:“二位爷海涵,今儿想找哪位姑娘啊,要不要换个姑娘,给二位爷换换口味。”
柳湘莲道:“不用,昨儿那个姑娘伺候的不错,今晚就还是她,等腻了再换不迟。”
龟公面带难色,但又不好张口。
柳湘莲道:“我知道她不方便接客,你且上去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如果姑娘不愿意,我们就走。”
龟公哪里有让上门的生意跑了的道理道:“哪有的事儿,小的这就去安排。”
不一时,就有人引着尤柳二人到了四楼,朝芸换了身接客衣服,脸上的粉显然也是刚涂的,还没涂匀。
朝芸道:“见过二位爷。”
尤杉道:“免礼免礼。”
朝芸招呼着外面送些酒菜来,不一时,酒菜摆齐,朝芸问想听什么曲子,自己可以弹奏。
尤杉心里只想着把她快点灌醉,哪里听的下曲子。但总不能一上来就喝酒行酒令吧。
只见朝芸拿了琵琶出来,调了调音。
“给二位爷弹一曲《渔樵问答》。”
尤杉小学时候上过琵琶兴趣班,正经学了好几年的琵琶,她只听朝芸弹了几个音便知是高手。
柳湘莲本就喜唱曲,对乐器也爱,也坐在一边静静欣赏。
一曲罢了,朝芸笑道:“我弹的可还好。”
尤杉鼓掌道:“高手,你这手琵琶得是吃了多少辛苦才练成出来的。”
朝芸道:“为了学这,琵琶不知被我弹废了多少,小时候因琵琶不知挨过多少打,也因琵琶不知免去多少打,不是我说大话,古今多少乐曲都在我心里,没有我的琵琶弹不出来的。”
尤杉灵光一现,道:“姑娘果真如此厉害?若说博古通今我是信的,但要说无所不知可就吹大了,这人哪有无所不知的。”
朝芸道:“我在这琵琶上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当年学曲儿时,我将所有能学的曲子全都学了,又求妈妈四处给我找谱子,无论是宫里乐曲,还是乡间小调,就没有不通的。”
尤杉摇摇头道:“姑娘仗着漂亮惯会大话,我说出一个曲子来,只怕姑娘弹不出来。”
朝芸道:“爷想听什么曲子,只管说来。”
尤杉道:“这样,单是听曲子没意思,咱们打个赌,我说出一首曲子来,如果你弹不出来,就得喝酒。”
朝芸道:“好,但是我可说好,你若是胡诌一个曲名出来,我也不好辨别,你非得把那曲子完整哼出来,我才认。”
尤杉道:“我不但完整唱出来,还有完整的唱词。我也照顾照顾你,我每次说出两首曲子,你能任意弹出一个来,就算我输,我认罚喝酒,但若是你没弹出来,我还把完整的把曲子和词唱出来,你就得喝酒。”
朝芸道:“一言为定。”
柳湘莲也不知尤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勾栏女子从小就训练弹曲,纵有大户人家从小请了师傅练习琴艺,也不可能比得过这些姑娘。
尤杉道:“我先说了,请姑娘弹一曲《敢问路在何方》。”
朝芸的手一下子愣在琴弦上,这是什么曲子,老师没教过。
尤杉一脸坏笑,道:“朝芸姑娘,没听过吗?那我再说一个好了,如果这首你再弹不出来,可就要喝酒了。”
朝芸道:“请讲。”
尤杉道:“《刀剑如梦》。”
尤杉看着朝芸一脸懵逼的样子,自是得意,柳湘莲看了她一眼,这首曲子别说朝芸,他从小唱了那么多曲儿,也不知道。
朝芸道:“你定是胡诌的,哪里有这曲子,什么路,什么地方的。”
尤杉道:“谁说没有啊,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唱给你听。”
尤杉开始从头到尾的唱起来,曲音婉转,词的意境也好,朝芸听得入迷。
一曲唱罢,尤杉道:“怎么样,可是我骗人?”
朝芸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不成想,这世间有如此动听的曲子,我竟今天才听到。”说完,她拨动琴弦,弹出了《青花瓷》里面的几句,但因只听过一遍,终是调子不准。
尤杉道:“再来,请姑娘弹上一曲《鸳鸯蝴蝶梦》。”
朝芸哪里听过这些现代古曲,自是答不上来。
尤杉道:“弹不出来?那我就换一曲《青花瓷》。”
朝芸:“……”
尤杉道:“弹不出来,喝酒喝酒,喝过这杯酒,爷给你唱小曲。”
朝芸将酒喝了。
尤杉开始唱起《新鸳鸯蝴蝶梦》,这首歌是她父亲在ktv的拿手曲目,也是她自己参加聚会的必备金曲。
朝芸道:“再来,我就不信,你说的曲子,我一首都弹不出来。”
尤杉笑道:“朝芸姑娘,我们不如玩个大的。”说罢,她将一壶酒放在前面,道:“这回,我一口气说五首歌,你若能弹出任意一首,算我输,这壶酒我干了,你若一首都弹不出来,这壶酒你干了。”
朝芸道:“好,我不为别的,只为能一下子多听些曲子。”
尤杉道:“那我倒成了唱曲儿的了,你不给我点打赏?”
朝芸道:“奴这话说的不好了,我这就自罚三杯。”
尤杉看着她连喝了三杯,以前,她特别喜欢在酒桌上给女性朋友挡酒,只是今天,她是有任务而来,不能守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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