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还是第一次看她制作首饰,只见她两只手好像变戏法一样,不一时葫芦叶子就做好了。
柳湘莲笑道:“你就是教我,我也未必学得会。没个三五年只怕练不出这手艺。”
尤杉道:“我现在做的这对双色碧玺葫芦金叶耳坠并不难,对于有手感的人,按部就班的练习,半年不到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没那个手感,一年也练不出来,凡事都讲个天赋。”
柳湘莲道:“那你练了多久。”
尤杉突然顿住,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道:“要说正经练习是没有的,我又没有师傅教,不过闲来无事自己鼓捣点金丝银线,做些小串珠,后来又锻造些复杂的首饰,也不敢让母亲姐姐知道。”
尤杉从抽屉里拿出一股软丝来和一盒子小琉璃珠,让柳湘莲试着串些珠串。
柳湘莲道:“我看着便好。”
尤杉见柳湘莲看的入迷,感觉他把自己的打铁过程当成是治愈类视频来看了。想当初她自主创业时,为了吸引顾客,在网络上发表了不少制作首饰的视频,给她的店铺带来了不少流量。
尤杉道:“我还有很多技法不会,以后有机会,得找个厉害的老师傅带我。”
柳湘莲道:“你已经很厉害了。”
尤杉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足的地方多着呢。有些古法制作工艺我还不会。”
尤杉想到之前在书里看到的那些已经失传的工艺,如果能利用这次穿书把它们传承下去,也算没白来一趟。
尤杉已经做完锻金部分,就等石艺坊雕琢完碧玺,回来拼装即可。
尤杉又将给薛宝钗挑选的碧玺拿出来,那几块小碧玺,尤杉自己就能打磨,所以没有留在石艺坊。
她拿出一段金线,将磨好的碧玺和米珠穿进去,不一时,送给薛宝钗的米珠碧玺耳坠就制作完成了。
柳湘莲当初看到图样的时候,想着这制作耳坠得有多难,不成想,这亲眼看到后,原来制作起来这么简单,给了他一种他也行的错觉。
柳湘莲道:“这个简单。”
尤杉道:“会了不难,难了不会,所有的制作工艺,熟了之后就都不难了,各家的制作工艺大差不差,难得的是设计。”
她翻开自己的图册,将自己最新设计的这两款耳坠夹在耳饰图样册里。她这么用心的打造这对耳坠,一来是因为薛家一直帮衬着柳湘莲开店,虽说薛家的鼎力相助是因为柳湘莲对薛蟠有救命之恩,但人情总得有来有回,她如今既与柳湘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免不得帮他记着这些人情往来。二来,薛家是负责宫里采买,平日里交往的非富即贵,这对耳坠是一个非常好的展示机会,她要用这对耳坠,打响伊莲轩这个品牌的第一炮。
话说小花枝巷这边,贾琏与尤二姐在夜里百般恩爱,几轮颠倒过后,满意睡去。是夜,贾琏悠悠醒来,见二姐坐在窗边,似有忧愁之态,便柔声唤她。尤二姐走过去,被贾琏一把搂住,笑道:“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齐整,如今我看来,给你拾鞋也不要。”注1
尤二姐道:“你惯会打趣我,你那婆娘是侯府千金,我如何比得。”
贾琏道:“什么侯府千金,大字不识几个,又是个酸醋缸,哪比得上你甜似蜜罐。”说着便去衔尤二姐的口。
尤二姐受了之后,叹道:“我自小随母亲入了尤家,后周旋于东府,如今跟了你,过了两月顺心日子,日子虽浅,但既做了夫妻,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终身靠你,盼你永念咱们的夫妻情分。”
贾琏想自己这几日没来她这里,尤二姐定是胡思乱想起来,笑道:“前些日子,我家里那婆娘看得紧,来你这边便少了,难为你寂寞些,今儿我这一得空,就直奔你这边来了,自打与你做了夫妻,再没了别的心思,连我积年所有的梯己都一并搬了与你收着,你可莫要看薄了我这片心。”
尤二姐道:“你我夫妻情深,正是因为你带我不薄,每每想起不能替你在府里尽孝,终是憾事,自古忠孝节义,盼着有一天能进了贾府去,日夜伺候你。”
贾琏听闻此言,知她想进荣国府,可惜那府里有凤姐那只母老虎,他怎么敢把尤二姐弄进去,何况,家中老太太、太太俱在,他偷娶之事本就在国孝家孝期间,这事若是传去老太太与太太耳朵里,还不知该怎么惩治他呢。
他见尤二姐一脸娇弱之态,只好哄她道:“我自是想与你天长地久,只是,如今国孝家孝两重在身,娶你本就是违旨背亲之事,如何往家里说去。你且等着,那婆娘累病着,只怕活不久,等她一死,我就把你接进来。”
尤二姐听了,自觉有了盼头,她倒不是盼着王熙凤快点死了,只觉得了贾琏这话,自己以后便进府有望了。
贾琏忙问起尤三姐来:“三姐与柳湘莲的事最后怎么样了,不是说不续婚约嘛,怎么两人成双入对,竟比真夫妻还真。”
尤二姐道:“我那妹子我也搞不懂,她言之凿凿说和柳湘莲再无可能,却天天往人家那里跑,也不怕带累坏了名声。”
贾琏道:“她恐怕是后悔了吧,毕竟那柳湘莲如今得了薛家帮助,模样也俊,别说一个被退过婚的女子,多少大家闺女都得挤破头想嫁。她如今端大了,面上又拉不下脸说续婚约的事,只好天天缠着人家。改明,我去帮她说和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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