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记忆不是被修改,而是被掩盖了。
能够发生这种事情,就只有一种可能——
世界树正在苏醒!
但是,为什么?
一叶望向我爱罗,对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为什么这次我爱罗却还记得呢?
“你想到了什么?“我爱罗见一叶神色紧张,心里也不禁跟着焦急起来。
“我爱罗,你看着我。”一叶捧过我爰罗的脸,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我,守鹤暴动的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我爱罗一愣,正奇怪着一叶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转眼反应了过来,心中一寒,“难道说连我的记忆也…….
“不是这样的,别乱想!“一叶下意识地否定,但心里着急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天晚
上,除了夜叉丸以外,你还看见了谁?”
“我…….”我爱罗垂下眼帘,“是你。”
“我当时伤了你。“
一叶呼吸一滞。
我爱罗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情。
没错了,如此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
什么雪女症?这根本就不是疾病,也不是诅咒。
是世界树正在竭泽而渔!
那些死去的病人,根本不是被下毒了,而是因为灵魂已经枯竭,成为了世界树的养分!
世界树想要苏醒,但不愿被她发现。
我爱罗是芯髓之子,他的命运生长在世界树的最中心,世界树一定是因为这样,有意地避开了中心位置,从最边缘的角落里汲取的养分。
所以雪女症才只在偏远的地方爆发,因为在我爱罗周围以及他的意识范围以内,整个“雪女症”的概念都在世界树的操纵下,避开了我爱罗的存在。
当初一叶之所以选择留在我爱罗身边,就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预警世界树的行动,却没想到这一点如今却被反过来利用,差点蒙蔽了她的双眼。
还好我爱罗的灵魂足够敏锐,我们的因果也早就纠缠在了一起了。
等等?!如果只有与我的因果纠缠的记忆才能不受世界树控制的话,那么……!
我爱罗坐在一旁,见一叶的脸色一变再变,却又沉默不语,心里顿时着急起来,“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跟中忍考试那一次……”
“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一叶喃喃应答,“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如果‘雪女症”的事情只有
我们两个能够记得,那水树桑又是怎么将这件事告诉我们的呢?“
“当时,我们尚在风之国境内….…”
我爱罗闻言愣了一下,面露迟疑地猜测道:“也许是因为她才刚跨过过境不久吧。”
不是的,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一叶笃定。
下一秒,一叶突然觉得内心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窗外。
紧接着,璀璨的蓝色光芒骤然在东边的天际线上炸开。
“那是?!”一叶一惊,赶忙跑出廊外,站在院子里朝那个方向望去。
我爱罗跟在一叶的后面,也被天边的异象震惊了,“那是什么?”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太阳滑落西边,红色的霞光涂满了整个天空,而从东边炸起来蓝色光芒仿佛在这匹广阔的幕布上又泼上了一层蓝色的油墨,璀璨瑰丽。
一时之间,西边的红光与东边的蓝光牵引交织,藕断丝连,让整个天空都带上了魔幻的色彩。
望着这样的场景,一叶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那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正隔着母亲的肚子,轻轻触碰着她的灵魂。
“我爱罗!”一叶当机立断,回身看向我爱罗,快速说道,“我去去就回来。可能要几天,不用担心我。”
说完她单手一挥,瑟曼瞬间化作长斧出现在她的手中,随后以这只手腕为起点,金色的魔力化为丝绸,渐渐缠绕上她的整个身体。
等到她o口着双脚跃下长廊,落在地上的时候,一身居家服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军装。
随即她震开白色的披风,在我爱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骤然一跃而起,化为一道金光消失在了远方。
与此同时,天际边的那股炫目的蓝色光芒也渐渐熄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爱罗站在原地望着东边沉默许久,心中惊疑不定。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回到客厅坐下,拿起一叶丢在桌上的纸张看了一眼。
那是一张潦草的示意图,上面画着的是新房的简易布局。
“我爱罗!”鸣人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我爱罗,你在家吗?“
我爱罗走到玄关打开了家门。
“啊,你在啊。”鸣人松了口气,“勘九郎说你突然跑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是回家了啊。
对了,一叶.……也在吗?”说完,他探头探脑地往屋子里瞅了瞅。
“鸣人,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鸣人一愣,见我爱罗眉头紧锁,奇怪道,“什么问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啊?“
“你知道“雪女症’吗?”我爱罗低声问道。
今天这个问题简直都快要成为他的梦魇了。
“哎呀你这家伙,搞什么呢?”鸣人笑骂道,“虽然我不擅长记忆,但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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