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一个个的赶得这么紧,让她这个老婆子头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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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正生气时,突然见着恭候府的嫡小姐走来,她得意的勾起唇角,没有将军府不是还有恭候府吗,虽说兵力少了点,但是总比没有好啊。
长孙皇后起身朝着太后的方向走去,“儿媳给母后请安。”
要不怎么说长孙皇后会做人呢,人前给足太后脸面,人后再开始二人的明争暗斗,太后除了见招拆招也做不得什么,毕竟人家表面功夫做得足啊。
太后斜视一眼长孙皇后,“坐吧。”
长孙皇后笑着坐在太后下首的第一个位置上,“多谢母后对承儿的关心。”
冯太后眉心突突的跳,这个女人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也是,她听说长孙皇后要为战承选妃,她就上赶着来了,她得瞧瞧是什么样的小姐能入得了长孙舞的眼。
沈初酒端着茶盏垂眸不语,这婆媳二人才见面就这般剑拔弩张,可想而知没人的时候这二人斗的有多凶。思此,沈初酒偷偷瞄了眼薛太妃,薛太妃淡定自若的坐在她的对面,似乎永远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
沈初酒暗叹,不愧是在宫里摸爬滚打过的,不光沉得住气,还能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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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选妃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长孙皇后坐在上面看着下场的小姐,这么多世家都不敌一个恭候府。
冯太后笑看沈初酒:“小酒以为这些小姐里面谁更适合谢统领?”
长孙皇后原本听着冯太后前面的话唇角自然的扬起,就连腰板都硬气几分了呢,谁知道这冯太后竟然是给自己养大的“太监”选妻的,她的儿怎么能和一个身家不清不白的人相提并论呢。
长孙皇后偷偷地剜了一眼冯太后。
沈初酒浅笑:“太后真会说笑,小酒可不敢给谢统领乱点鸳鸯,万一谢统领日后过得不顺心了,来找小酒的麻烦可怎么是好。”
冯太后一早便通知了谢懿,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入宫,此时谢懿坐在下方浑身不自在,若是知道今日是为了给他选夫人,他才不会来呢。
谢懿的目光才看向沈初酒,就感受到不远处传来一束警告的目光。他循着看去,战潇眉梢微挑,意思是“你别想惦记沈初酒”。
谢懿的手紧握成拳,挑衅的看向战潇,那意思就是“沈初酒是谁的还不一定呢”,无论如何他也要和战潇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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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座的话题已经从谢懿转到了战承的身上,长孙皇后和身旁的婢女说着恭候府小姐,她很是钟意呢。
长孙皇后心里打的算盘冯太后怎么会不知道呢,冯太后笑说:“哀家倒觉得惠妍和承儿很般配呢。”
长孙皇后尴尬地笑了笑:“惠妍好是好,就是性子太泼辣,我怕承儿日后受委屈。”瞧她这话说的,就是拐弯抹角的瞧不上冯家的人。
冯太后心高气傲地说了声:“哀家瞧着论家世门第惠妍都在恭候府之上,论才情样貌,惠妍能甩恭候府小姐十八条街,性子这个东西是会变的,除非是承儿对惠妍不好。”
冯太后一番话,四两拨千斤的将长孙皇后的话反驳回去,长孙皇后被气的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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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角楼上的战承和战钰看着御花园的场景,战钰笑问:“四弟心中可有心仪之人?”
战承反问:“三哥将娶之人是你的心上人吗?”
战钰怔了一下,继而莞尔一笑。
皇家之人,哪有你情我愿一说,不都是权衡利弊,各家打着各家的算盘,在尔虞我诈之中连人情都没有,更何况是感情了。
战承看着沈初酒的方向,“那是御亲王带回来的?”
战钰笑容温润,“是皇叔的正妻,你我该尊称一声皇婶才是。”
战承并未接话,他又看了会儿沈初酒才抬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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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御花园中,冯太后三言两语就将冯惠妍塞给了战承,长孙皇后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就听见冯太后宣读了懿旨。
冯太后得意的看了眼长孙舞,战承不算是嫡出,还妄想着拉拢有权有势的世家,再说荣安帝早已立储,就算那些权贵想要站队,也该考虑一下太子才对,毕竟日后太子继位的可能更大。
长孙皇后在这里一刻都坐不下去了,她连忙扶着额头说头晕,身旁的丫鬟连忙扶着长孙皇后惊呼:“娘娘。”
冯太后看惯了长孙皇后这般把戏,她不屑地说了声:“皇后许是中暑了,命太医去中宫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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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走后,冯太后和薛太妃二人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冯太后看了眼战潇,又看了眼沈初酒,她的脸上突然堆起笑意:“哀家觉得潇儿也该添个侧妃或者侍妾了,总是要为皇家绵延子嗣的不是?”
沈初酒垂眸,面色如常,仿佛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般,毫不在意。
战潇和谢懿同时看向沈初酒,二人都替沈初酒着急,可是沈初酒的脸上竟看不出一点着急的。
谢懿见沈初酒没反应,又看向战潇,他那眼神意思就是“你敢纳妾试试”。
战潇转动着食指上的墨玉扳指,漫不经心地看向谢懿“关君何事”。
薛昭茗着急地看向薛太妃,她住在御亲王府都还没能成为侧妃呢,怎么能让她表哥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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