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她略一点头,这一次,这句话由应许来说。
程筠讶然一瞬,莞尔应声,十分自然的从身后拿出一簇玫瑰,并不多,只有四五枝。
杀青快乐。她晃了晃花,我猜,我是今天第一个这样对你说的。
应许没有接过花:很多人说过了。
程筠改口自然:朋友。
朋友?这倒的确是第一个。
应许接过花,问:你也知道了吗?
你说哪一件?程筠笑着道,是你和顾青竹最近关系不错,还是我姐姐要和盛秋雨订婚?
一句话,将几人拆成两个阵营。
盛秋雨与应许疏远的原因,似乎都有迹可循如果她真的要联姻,自然要与旁的alpha避嫌。
十分合理的理由,依照应许的性格,她一定会选择理解。
应许便垂下眼:是吗?那真是恭喜盛小姐。
程筠盯着应许的脸,似乎正在分辨真伪。好一会,她才发出一声轻哼:放心吧,她们没订婚。盛秋雨看不上她。
音调讽刺,又带着几分遗憾。讥讽程月渡痴心妄念,又遗憾盛秋雨没有真的因为这个理由,远离应许。
应许说:是吗?
她看上去有几分怔然,唯独没有流露出欣喜的情绪。
程筠懒散的想,盛秋雨也仅限于此了。这样久的接触,都没有得到应许的喜欢。
回想起omega难看的脸色,她便格外愉悦,语调里也有了几分轻松:上次说的电影你有兴趣吗?
程筠进组的是一部正剧,在不涉及保密合同的前提下,她将能说的都告知了应许,并坦诚说明:这部戏由许家注资。
言简意赅:卫胥言可以干涉选角。
在剧组的日子,应许一直在沉浸拍摄,与卫胥言的联络自然而然少了起来。她前段时间还在犹豫,该用怎样的方式再次亲近。
程筠、或者说卫胥言,主动给予了应许再次沟通的桥梁。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将骆珠的方式给了程筠。
在卫胥言的帮助下,程筠轻松便知道,应许过的这样凄惨,全败顾青竹所赐。
而alpha之所以拥有新经纪人,并重新签订合同,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顾青竹的手笔。
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
女人脸上流露出的诧异,被应许很好捕捉到。
她还以为是骆珠有什么问题,眉梢轻挑,程筠终于斟酌着道:你和顾青竹
你确定吗?程筠一顿,说的却是,她不是个好人选。前辈、情人,或者妻子。
当然,程筠在心里补了一句,顾青竹大概率是不会和应许结婚的。
那样孤傲的omega,就算一时心软,也绝不可能轻易将一切与应许共享。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试试?程筠眼带笑意,半真半假道,你愿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登记结婚。
应许莞尔:这也是卫女士的想法吗?
认识卫胥言的契机,便是程筠声称beta喜欢她,想要认她做干女儿慰藉相思之苦。
怎么一段时间过去,女儿又变成了女儿的恋人?
如果是,你会同意吗?程筠问,语气认真了不少。
alpha更深一层的言外之意十分好懂。
顾青竹不是个好人选,她危险、难以接近,留在她的身边的风险远比得到的回馈多;与她相比,程筠安全、可靠,尽管势弱,可如果二人真的在一起,程家的格局也要在许家的冲击下改变。
应许可以轻松在许、程两家的帮助下,抽身与顾青竹的一切。
可这既是帮助,也是桎梏。
应许厌烦被约束。
在她直言拒绝程筠前,铃声响起,极好打断了房间内静默的氛围。
程筠脸上挂起笑:谁啊?还专门设置了来电提醒?
至少应许没有给她设置。
视线垂落,程筠看清了上面写的名字。
下一秒,alpha接通,声音温润:青竹。
程筠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手指摆弄着被放在桌上的玫瑰。它新鲜娇嫩,沾染露水,动人无比。可没有人赏识,终究也只能垃圾的陪葬品。
应许。电话那边,顾青竹略一停顿,方才开口,刚才重拍了一段戏,杀青快乐。
先解释来晚了的理由,再给予祝福。
应许脸色不变:谢谢,你快结束了吗?
你要过来吗?顾青竹下意识反问,收获的,却只有静默。
你不想让我过去吗?好一会,她才听见alpha的轻声问询。
顾青竹一怔,意识到应许是误会了自己想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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