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很好看。
萧洄没忍住偷瞄了眼美人,然后被萧珩黑着脸挡住了。
无语,小气鬼。
“好了哦。”温时起身替萧珩脱下外袍,轻轻推了他一下:“去洗个手来吃饭。”
萧珩不自在地按着他的手,瞥了萧洄一眼:“有人在呢。”
“那是你弟弟,你害羞啊?”
萧洄立刻别开头:“谁稀得看你。”
温时将他脱下的外袍抱在怀里,顺手在他小腹前摸了一把,见萧洄没看这边,而后迅速踮起脚在萧珩嘴角边落下一吻:“去吧,等你。”
萧珩脸噌地一下就红了,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去了隔间。
萧洄心里翻了个白眼。
要不要啵那么大声,他可都是听得见的。
温时将衣服拿去里间放好,回来时萧珩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萧洄饿得前胸贴后背,朝里间喊道:“二哥,饭都要凉了,你是在里面又重新烧了一盆水来洗吗?”
“嘴巴客气点,谁是主谁是客分不清楚?”萧珩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退,略微有些不自在。但是被萧洄这么一插科打诨,最后剩的那丝顷刻间消失不见。
西园一共就只有四个人,长清出门办事还没回来,屋里只有温书一人服侍。
难得有客人来,温书乐得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厨房,炒了好些菜。
“哎那个童子,你别炒了,快坐下来将就吃。”
“我叫温书。”温书举着汤勺腼腆道:“不碍事,还有一道汤。”
“好的温书。”萧洄塞了一嘴菜,说话的声音糯糯的,“别做啦,再做吃不完啦。”
“要做的要做的。”
温书受宠若惊地下去了,像打了鸡血似的,还想炒两个菜,巴不得把毕生的拿手好菜全来一遍。
萧珩越吃越觉得嘴里的菜没滋没味,他低头小声地跟温时说悄悄话:“我从未见过如此能随时随地随处撒娇的人。”
连书童都不放过。
温时偏头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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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萧洄餍足地摸了摸肚子,毫不吝啬夸赞:“你厨艺好厉害啊,做的饭都好好吃,我能让厨房的人来跟你学一下吗?”
一句话就把温书哄得心花怒放,心里虽然知道这句话多半是客套话,因为萧家的人从来不会对他们西园的和颜悦色,只有萧洄是个例外。
但他还是好感动。
“谢谢三少爷!”
萧珩觉得他这模样简直没眼看,把人连拖带拽地送了出去。那边萧洄还在继续说:“我下回还来吃你做的饭哦!”
“做梦下回,没有下回了!”萧珩木着一张脸。
萧洄歪着头瞧他,“你这么凶干嘛?”
温时从书房拿着他的书袋出来,“小洄,你东西忘拿了。”
“你还带了东西?”萧珩狐疑:“是什么?”
萧洄眼疾手快地拿过来捂着不让他看。
“……”萧珩:“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书袋?”
“你过来不会是让你温时哥帮你写作业吧?”
萧洄直接忽视了他的问题,从袋子摸出已经冷了的汤婆子递给温时:“阿时哥,谢谢你。”
“你知道是我?”
萧洄笑着说:“我不知道是你,但我知道你是花满楼的主人。”
因为一些原因,他是莲花楼的主人这件事少有人知晓。
温时思索着:“是晏西川告诉你的?”
“嘿嘿。”萧洄咧着嘴:“你猜呀。”
天色已晚,再不走该看不见了。
“今晚谢谢阿时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阿时哥再见,二哥再见!”
温时立刻道:“要不我让温书送送你吧。”
“送送送,送什么送,这么大一个萧府还能让他出事不成?”萧珩黑着脸道。
阿时哥阿时哥,这才认识多久啊就叫的这么亲热了。
萧洄觉得他哥吃飞醋这模样太好笑了。
“不用啦,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走了,萧珩又不爽了。登时又想起昨日马车上的情景来。
——这小子怎么遍地都是哥!
温时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干嘛呢,怨气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
“没什么。”萧珩拉着人往回走,“只是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太幸福了些。”
“连你亲弟弟的醋都吃啊?”
“怎么可能。”萧珩目光幽怨,跟头受委屈了的大尾巴狼似的。
温时就是喜欢他这副样子,这么多年了不仅没腻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总是忍不住逗他。
而且萧珩不禁逗,总是三言两语就被他弄得脸红,又害羞又要面子,谁能想得到外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指挥使脱下了那件令人闻风丧胆的飞鱼服后会是这般模样。
如此大的反差感,他简直爱死他了。
“你那弟弟是个妙人,我很喜欢他。”
自跟萧珩在一起以后,萧家人见到他从没有过好脸色,甚至就连萧叙一开始的时候都不待见他。
毕竟可是因为他,萧家双子之一才落得如此下场。
就是出门在外,只要一提起温时这个名,大多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萧洄是第一个拿正眼瞧他的萧家人。
温时回想起傍晚时与那孩子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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