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乐和臣肃正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臣肃突然说:也不知道小憨憨怎么样了。
乔思乐道:放心吧,就算我不在,师兄也一定会帮他到底的,我了解师兄,既然接了这个案子,就一定会跟到结束。而且证人证词都有了,江霖那个串串还请了市长去旁听,不会出现意外的。
你说江霖会不会出尔反尔?
不会,他要是出尔反尔,蓝先生都不会放过他,直接扫地出门!
只是乔思乐说:我还没来得及给小憨憨找医生,他二十岁之前要做手术的。
臣肃安慰他:吕子冬出来以后,一定会帮他的,轻舟已过万重山,这俩孩子以后一定能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嗯嗯!
自打两人说开情愫后,还是第一次睡一张床。
老爹睡里屋,这会儿已经能听到鼾声了。
臣肃身子躺得僵直,一动不敢动,乔思乐侧躺着面对他,手里把玩着他黑长的头发。
我也要留长发。他说:我还想穿你们这儿的衣服,要新的。
臣肃说:好,明天带你去买。
乔思乐满意笑了,抱着臣肃的胳膊,窝在带有阳光味道的被子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乔思乐和臣肃给老爹要了钱,开开心心买衣服去了。
老爹看着钱袋里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想着得赶紧去接活才行,要不然养不起这俩小子。
乔思乐买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上面有几处竹子刺绣,简约淡雅。用他的话来说,正好和臣肃来个黑白配!
他头发太短,没法束发,臣肃给他买了一顶帽子戴上。
这么一看,与这个世界再无违和感,还真像哪家的富贵小少爷跑出来玩了。
回到家,乔思乐转着圈圈地给老爹展示新衣服,老爹一边擦罗盘和铃铛,一边笑呵呵地夸他好看。
臣肃见他正在规整捉灵用的东西,问道:老爹,要出活吗?
老爹点头道:嗯,南边村子里有东西,晚上我去看看。
臣肃道:要不我去吧,老爹。
不用,我自已去就成,老爹道:晚上思乐一个人在家不怕吗,你留下来陪他吧。
臣肃心里担忧,他不敢将白无常透露给他的话告诉老爹,也在时刻担心老爹会出意外。虽然知道生死有命,且命定之事不可违,但他希望在那一刻,他是陪在老爹身边的。
渡灵吗,我也想去!乔思乐举手。
臣肃哭笑不得:你又不是渡灵师,跟去干什么?我和老爹去一趟,你自已乖乖在家待着。我们明天上午就能回来。
老爹见他执意要去,也没说什么,以前渡灵,也都是他们爷俩一起的。而且这个镇子挺安全,思乐自已在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乔思乐一听不带他,瞬间不高兴了,坐在一边生闷气。
臣肃一看,赶紧坐过去,问道:生气啦?
没。他板着小脸说。
臣肃哄道:你才刚开始修剑,还什么都不会,而且我们去渡灵,一次碰到的都不止一两个。如果很多,怕顾不得你,而你魂魄又精,那些饿急了的孤魂野鬼见了你还不得一拥而上吗?
乔思乐一听,觉得有道理,却不吭声。
臣肃歪着头问他:还生气吗?
乔思乐嘴硬道:我没生气。
真没生气?臣肃逗他:那笑一笑嘛。
本来乔思乐也不是真生气,就是想跟他闹闹情绪罢了,被他一这么哄,立刻没有脾气,还玩笑道:笑一下十两银子。
这么贵!臣肃装作惊讶地说。
当然,不过乔思乐看了看不远处的老爹,改用唇语对臣肃说:卖笑附赠卖身。
臣肃没看懂他说的什么:嗯?
乔思乐又偷偷瞅了一眼老爹,确定他没看到,又压了很小的声音,对臣肃说了一遍:我说,卖笑附赠卖身。
臣肃还是没听清,只注意他说话时夸张的小嘴巴了。
什么?
乔思乐:
这时,老爹出声道:他说卖笑附赠卖身。
两人瞬间尴尬。
乔思乐呵呵干笑了两声,说:老爹,您听力还怪好的咧。
老爹面无表情道:呵呵,那是,耳不聋眼不花,所以以后你们注意点,别不把我当人看。
夜里,臣肃和老爹出门了,他们在院子里各处都贴了一些符纸,用来保护乔思乐。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乔思乐醒来,拿着老爹就给他的铜板去吃了个早饭,回来后照着师父留给他的剑法,继续练习。
没有臣肃指点,他也不知道今天到底练得怎么样,反正自已挺陶醉的。
陶醉到进来一人都没发现。
直到那人一出手就用手指挑飞了他的剑,他才发现。
你是谁?他警惕问道。
那人戴了一张黄金面具,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锦缎素罗,从上到下都透露着有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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