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一下,他暗道:和尚还有时候自念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呢,我为了别人的健康坐次飞机,冥王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头等舱里,他旁边就是乔思乐的位置,不过人刚冷着脸过来,极不情愿地坐在臣肃身边。
臣肃小声自言自语道:还说各自回去说服父母,看来他也没成功啊。
要是成功了,还能听从安排去桉林?
你在说什么?乔思乐没能说服父亲,还被推出来与穆辰宿一起出差,本来气就不顺,听到他嘟囔,更是来气。
臣肃很识相地摇头:没什么,我是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如随遇而安万事空。
乔思乐白了他一眼,暗道:神经病。
飞机起飞,平稳飞行。
乔思乐越想越气,忍不住问道:你昨天不是说退婚没意见吗?是反悔了还是又失忆了?
臣肃从飞机快还是御剑快的思绪中回过神,挠挠眉毛,打着商量问:退婚的事能不能过阵子再说?
等真正的穆辰宿回来再折腾这事儿成吗?到时候别说退婚了,你就是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没意见。
反正穆北东不能被我气死,倒是可以被他儿子气死。
乔思乐问:过阵子是多久?
二十四天。臣肃回答的干脆又精确。
乔思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二十四天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当下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二十四天之后穆辰宿还是不同意退婚,大不了他再离家出走,给父亲玩失踪。
好,你说的他刚要与穆辰宿说什么,却发现这人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左前方,乔思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一身材窈窕的空姐正弯着腰帮一乘客系安全带。这个角度看过去,更显线条凹凸,婀娜多姿。
狗改不了吃屎,若不是顾及我在这里,他肯定早就忍不住上去撩人了吧,乔思乐想。
跟我一起出差,肯定特愁吧?乔思乐冷笑着问他。
臣肃眼睛依旧盯着那个方向,心不在焉道:嗯,什么?
乔思乐不屑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逛青楼。
说完,戴上眼罩休息了,眼不见为净。
臣肃没多想,他用意念传音,冲那个方向叫了一声:老白!
白无常一惊,回头,盯着穆辰宿这张陌生的脸,直接穿过空姐的身体缓缓走过来。一般人可看不到他,能传音,还认识他的一般都是渡灵师。他一脸茫然地凑过去,都快怼到臣肃脸上了,还是没认出来。
臣肃见了亲人一般,激动对他传音:是我,臣肃!
臣肃?你啷个变成这个模样了嘛?白无常操着浓重的巴蜀方言问道。
这可是臣肃的老熟人啊!虽然是一人一鬼,但他们同在冥界当职,算是同事。臣肃和老爹在人间捉到的孤魂野鬼邪祟凶灵,大多都是要交给黑白无常或者他们手下的冥兵带回去处理的。一来二去,两人早就熟识了。
碍于有旁人在,臣肃不能开口也不能乱动,只能继续传音道:唉,说来话长,那日我和老爹捉鬼时,正值圆月,也许是月精华吸收过剩,魂魄突然就穿过来了,还成了一个有钱人。
老白哈哈大笑:恁个样子咋瓜兮兮的撒?你要成了有钱人,啷个还不是犯戒嘛?让你老汉晓得了,直接给你准备棺材板板好喽!
臣肃无奈道:我这几天可是一点都不敢超标啊,除了坐这个飞机,顶着他人的身份实属无奈。若是冥王知道了,要治我的罪,你可一定要替我作证!
好嘛,晓得了,老白答应着,仔细看他的脸,说道:勒个没有你的脸好看撒,你那个脸长得才巴适呢。
臣肃扶额:这是计较谁好看的时候吗?诶,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黑白无常出没的地方,必有人死,而他此时竟在飞机上,难道
臣肃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老白道:工作撒,这个飞机要坠下去了,飞机上的人全都要嘎嘎喽。
臣肃:!!!
他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之前在战场上渡灵,曾领成万的兵将魂魄去黄泉,内心也无多大波澜。这个飞机上也不过几十人而已,照之前的场面可差远了。
名单中可有乔思乐?臣肃指着身边的人问。
老白拿出一个本子,道:你等一哈,我查一哈本本。嗯没有撒,不晓得是不是搞错了,一边说飞机上的人都要收,一边又出现没有名单的人,让我好难做哦。对了,你现在叫啷个嘛,我看看有没有你的名字。
穆辰宿。
老白笑道:臣肃,穆辰宿。也就多个姓撒,还挺好记的嘛。咦,也没你的名字嗷,啷个搞得嘛?不晓得是不是脑壳坏掉了。
这时,经济舱传来几声婴儿啼哭,臣肃问道:那个孩子也在名单中吗?
老白听后,神神秘秘地告诉他:啷个娃娃是老黑辣个麻瓜。
臣肃一惊:是老黑?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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