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倾尽所有给他成倍成倍的关怀。
只不过, 这些都没有必要一一向他人诉说, 说不定被别人知道,都会让大白猫不要再跟他玩了。
方渡燃知道怎么才是最让郁月城的长辈放心的方式。
于是他直视安心愿的疑问, 转脸对着舅舅说:“郁月城,他特别好。我父母都不在了,在这世上,我没有亲人了,这几年都是干爸干妈在养育我,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我现在的亲人,郁家就是我自己的家,所以我不会让长辈们不高兴的,也不会欺负郁月城。”
“我什么都听他的。”方渡燃说。
他知道郁月城的目光投在他的侧脸上,但是方渡燃没有转头去看。
他知道他撒谎了,他有欺负大白猫,他以前把大白猫都欺负地躲起来伤心了。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们的商量好的?”舅舅问。
“是我自己的。”方渡燃说:“来日方长,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的。”
方渡燃将语气放松一些,恰好趁机对郁月城道:“舅舅都在这,我说了,我肯定不会欺负你的。”
他这才转过头,对上郁月城的目光:“从今以后,我再有欺负你的地方,郁家和安家两家人都不会放过我的。”
郁月城在桌子底下收起手指扣住他的:“舅舅认识你了,他会记下来的。”
方渡燃看看正对着他点头的舅舅:“那太好了,怕我口说无凭,我可以立字据。”
安心愿悠然道:“表哥说的真的有可能哦。这家店是我爸的第一家咖啡厅,那会儿刚开业的时候,他以前跟这里的白人打架,都把一群人打得这条街都不敢来了。”
方渡燃笑着说:“我要是对郁月城不好,直接打我,往死里打都行。”
他说得轻松,舅舅看他的眼神却不轻松。
“有男人的样,是像我们家的人。”他说。
安心愿争着说:“我呢?我呢?”
舅舅在一旁拍拍儿子的肩膀:“你也有。都有。你少玩点你那极限运动,一天到晚不消停。”
安心愿撇撇嘴,得意道:“我那是竞速。”
······
方渡燃看父子俩的互动,这跟郁月城和郁治书的互动完全不一样,一样的是都那么真实。
是血脉之间的亲情。
父子之情,他只有在郁治书身上感受过一些,虽然他曾经因为郁月城的事情,跟郁治书怒目而视,但是郁治书没有因此对他介怀。
反而一如往常地关心他的成绩,近两年,在家有时间的时候就跟他探讨一些当前的行业形势。
是一个父亲的样子,是把他当做干儿子在教育。
包括,他那两次人生的转折点,高考和复读。
郁治书都在里面引导过他,尊重过他,肯定过他。
“怎么了?”郁月城在他们告别之后,问明显若有所思的方渡燃。
“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像长辈,又有点像朋友一样。”方渡燃说。
“心愿小时候皮肤有点黑,看不出像舅妈的样子,舅舅一直以为他会分化成alpha的,从小就带他又是攀岩,又是冲浪,还去极地看企鹅,亲手教他潜水,满世界旅游,有时候我也在。”
郁月城说:“后来他越长越白净,青春期变化很大,分化那会儿舅舅还苦恼了好几天,给妈妈打电话问怎么办,说表弟变漂亮了,还分化成omega了,一个劲儿怪自己把omega小孩带得这么野。”
“那他现在喜欢极限运动,真怪不别人。”方渡燃笑着说。
郁月城看出来,问他:“你喜欢心愿?”
“喜欢。”方渡燃很干脆:“他跟你的关系好,人也可爱。”
“他是很受长辈们喜爱。”郁月城看着他眼前穿着休闲西装的方渡燃,已经跟小时候那个调皮又乖巧的小孩天差地别。
然而兜兜转转几年过去,如今跟小时候一样的爱粘着他了。
只有在长辈面前,方渡燃才会透露出那种小时候亲人调皮的样子,即便这种时候,郁月城也能猜到一两分,他是刻意在收起来自己的棱角去亲近家人们。
对其他人而言,方渡燃身上那股冷漠和气场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性格和脾性上,他也有一如既往的坚强和勇敢,可更多时候,是儿时没有的阴冷和锋利。
“你是不是在想我?”方渡燃发现他的目光。
郁月城:“嗯。”
“啧,你在透过我看谁?”方渡燃说:“是不是小时候的我?”
“嗯。”郁月城直言:“想到小时候的你,比心愿还会讨人喜欢,谁见了你都想抱一抱,跟你说说话。”
方渡燃故意叹口气:“我成替身了。”
郁月城却笑了。
他深感现在和方渡燃的交往,真的改变了太多,包括他们再提到这件事。
他知道方渡燃是在开玩笑,方渡燃也知道这样是逗他玩,一些曾经作为隔阂和矛盾的东西,随着他们的成长,慢慢地从高高的门坎,变成自由流淌的河。
方渡燃说:“请问我隔着十几年的时光,可以牵一牵我的小伙伴的手吗?”
郁月城把手递出去,方渡燃直接就拉上往外走。
“但是小时候你跟他们说话,却不给他们抱。”郁月城说:“你认人,只给茵茵伯母和我妈妈抱。”
方渡燃立即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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