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侧过头看看大白猫右耳下面的那颗小痣,红色的,在他透白的肌肤上很漂亮。
被耳垂和碎发遮挡着,只有像他挨得这么近才能看到。
他拿指尖拨动大白猫软嫩的耳垂,然后凑上去亲吻那颗红痣,舌尖抵上去轻轻舔舐,能感觉到很微小的起伏。
最后吮住薄薄的一片肌肤“啵”个响出来。
心满意足看到大白猫被他亲红的耳根。
郁月城整个脖颈都在泛痒, 拥住少年的后背:“怎么了?”
“没怎么。”方渡燃起身看他, 目光明亮:“不是你说的,什么时候干什么都行?”
郁月城:“是我说的。”
“那我亲你不行吗?”方渡燃也直接道。
郁月城唇角一弯:“可以。”
方渡燃把脖子上挂的项链勾出来,被行星的轨迹遮挡分割的钻石, 每一道透出来的光芒都在闪耀。
跟他散发着些许傲气的神态一样。
“别忘了,我还有这个。”
他说:“这是能给你换漂亮首饰的,总有一天燃哥要给你打个首饰,把你身上也刻上我的名字。”
不就是严谨吗?不就是教养和顾虑吗?
能让自己为所欲为,压着本性拿抑制剂不对自己干点什么, 按郁月城保守的念头, 多半是因为他们之间缺乏一份长久的誓言。
他不需要郁月城对他负什么责任,但是郁月城从认识他那天起,就一直无条件地在为他的过去、如今、未来而负责。
这种单方面的守护和负责, 不用他参与到自己易感期的决定,方渡燃极其不满意。
他也要做守护大白猫的人。
也要能承接他的一切, 包括欲.望和本能的人。
也要做对大白猫负责的人。
只要能真正的缔结伴侣关系, 到时候,大白猫总会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郁月城看着他笃定的神情, 温驯应声:“好。”
为了防止自己继续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方渡燃把这回应牢牢握在手里,几步走下抽屉步梯回宿舍。
“班长。”路至安正好带着一卷书回来,跟他打照面前后脚进宿舍。
“嗯?”方渡燃晚自习也没看见他,问了声:“好久没见,教室也没看见你。”
路至安走在后面进去,回头看了一眼703的宿舍门牌。
“我晚上在外教那加课。”他说:“外教那栋公寓,他晚上不去办公室,我也干脆不去了。”
方渡燃看眼他手里画满了线,做了很多笔记的英文报纸:“你就考英语?”
“都考。语文和文综过段时间再复习。”路至安说。
方渡燃看出来其他都是陪衬,路至安目标很明确。
“燃哥?你回来了。”丁羽光着上身,只穿了短裤在床上奄奄一息。
“你每天都练成这样?”方渡燃看这副惨样问了一句。
“差不多吧。”丁羽眼睛都是花的,训练完毕做完肌肉拉伸,回来冲个澡就立马上床躺平。
“今天还好,过了周三就撑不住了。”他诉苦道:“周内实在没时间,只有周末会派校医院的理疗科来给我们统一按摩,说是治疗筋骨,帮助恢复状态。昨天刚一恢复,今天又开始了。”
方渡燃面露钦佩:“不怪你体脂率降得这么快。”
“我真不是这块料!”
丁羽仰天花板长叹:“就现在,他们那群体育专修班的,就我女朋友他们,还在训练场背铅块过障碍呢。”
“术业有专攻啊。”
他走近拍拍丁羽的肩:“没比较就没伤害,想开点。”
“一个男性alpha的体力比不上一个女性beta,的确是摧残意志了。”路至安冷不丁给火上浇一把油。
“别说了,他们都练了一年多了,我能坚持到联考就谢天谢地了。”
丁羽把脑袋砸进枕头里:“还好我有校考,不然拼联考成绩我要死在训练场了。”
方渡燃:“就当锻炼身体。”
丁羽:“我也这么想。”
路至安看看他一身越来越夸张的肌肉:“你们训练的那么多人,你比谁增肌都快,没想到居然排名在垫底。”
丁羽被戳中痛处:“残害考前心理健康了啊,教练说了,我们现在是很脆弱的,需要信心。”
方渡燃觉得耳熟,手里拉开书桌的椅子:“陈老也这么说。”
路至安:“说什么?”
方渡燃转头拿陈老的语气说:“你们这个年纪,心理是很脆弱的,需要呵护。”
路至安望向丁羽:“我和他站在一起,怎么看被呵护的也应该是我。”
丁羽把枕头抽出来包住后脑勺,像只躲进沙子里的鱼:“我现在太虚了,等我有劲再跟你掰。”
方渡燃已经打开在赵霖那收到的复习资料,前前后后过了四十多分钟了,今晚能做的题还是一道都不能少。
学习不能拖,他怕他记性不好给忘了,而且也没有拖延的习惯。
路至安拿着换洗的衣服从他身后路过,打算去宿舍里的独立卫浴冲个澡。
目光看到被拜访出来的蝴蝶标本,湛蓝色的蝴蝶,连触须都是同色,像个单薄平面的纸片。
似乎是由于台灯的光线,才呈现出五彩斑斓的折射。
“郁月城回来了。”他说。
方渡燃怔了下,然后接着写题:“对。他还是住隔壁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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