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大白猫凉在眼前的后背也很好看。
每一条起伏的线条都是冲着观赏性最美好的顶点生长的,什么用数据计算的尺寸在他身上都是俗物,美到一定程度,什么黄金比例都不重要了。
药膏跟他想得不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凑很近才闻到一丝丝的草木类型的味道。
方渡燃主动找话题,想把这样边际模糊的氛围打破:“这药好像跟你的信息素是同一个类型的气味。”
郁月城被他一直打圈涂抹腰上的伤口,新生的嫩肉很敏感,后背的肌肉时而绷紧,过了会儿还是小幅度地动了动腰:“里面有提取我自己的信息素分解物,为了更好的渗透吸收。”
“这样······研究所果然是技术最前沿。”方渡燃的手指停顿片刻,找话去接。
大白猫真的像只被戳到的猫,肌肉跟着他的手指绷紧松弛,方渡燃心痒痒地,暗骂自己一句,规规矩矩地给他涂药。
什么叫欲盖弥彰,郁月城翻身把已经膨胀的部位都盖过去才是欲盖弥彰。
明明是让他免去很多尴尬,方渡燃却总感觉不太对······
郁月城总是帮他,自己一点私心也没有,就连在生理反应上都是,憋得难受也从来不表现出来。
那不都是本能吗?他都可以绅士到压制自己的本能,忽略自己的感受。
他刚才是不是应该问一句“要不要我帮你”?
······可是大白猫太好看了,这话让他说出来,总好像占便宜似的。
涂药的过程比方渡燃坚持“我给你上”还尴尬,他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手上,看到对方优美而富有力量赤.裸线条,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想大白猫会不会也想······
郁月城也是alpha啊。
但不能现在不是他的易感期,也不是郁月城的易感期,他都没有理由去说这话。
不能负责,就对郁月城做点什么,也太没担当了。
方渡燃感觉自己之前没这么胆小的。
他还突然发现,自己多么不定时的易感期,郁月城一直都在他身边,但是郁月城的易感期,他居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在青苗基地他刚开始戒断的时候,是撞上过一次的,但是他那会儿已经开始头脑不清醒了,很多时间观念都是错误的,记忆也很混乱,零零散散。
现在根本想不起来是哪一天?几号?
这药吸收得很快,没过几分钟他就感觉指尖上的膏体全部挥发掉,渗入郁月城皮肤,不需要再光着背晾着。
方渡燃瞥了一眼装药的铁皮膏体——纯白色没有任何字符,很眼熟。
于是随口说起:“这个包装跟你用的护手霜一样。”
“嗯?”郁月城趴在被面上,声音有一点闷:“实验室的定制外伤药都是这样的,自己用就没打标识。”
方渡燃在他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收起来,郁月城反应过来:“那个牌子的护手霜是我刚去高二七班那会儿用的,你记得。”
方渡燃猜他是问句,问成了确定的口吻:“当然记得。”
他把抽屉用点力气推上,举止随性刻意弄出点响动来,想把不太对的气氛掰回正轨。
“你不是就喜欢没气味的这款吗。”
方渡燃说:“我后来去查了,护手霜居然也分限量款、特别版、感恩版好几个版本,跟你用的药也算差不多了。都是无味的,我不知道你用的哪个,就没买。”
“是品牌送过来的。”郁月城说。
方渡燃:“啊?”
“我妈妈跟他们合作了一个项目,他们就根据我的肤质研发了一款送过来。”
郁月城顿了顿,添上一句:“我们跟品牌合作时,对方经常会根据自己旗下的特色产业线,或者是主打产品送来一些小礼品。这个就算一部分。不属于试用和质检,也不算用来正式流通的诚意,全看对方的态度和处事习惯,细节上的东西。”
“这也是定制吧。”方渡燃说:“根据你的肤质定制,干爸干妈也有。”
“嗯。他们给我们家每个人都定制了,小姑妈和大伯也有。”郁月城问他:“你想要的话,让他们上门做个检测就好。”
方渡燃摇摇头:“我不需要这个。······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在给我讲规矩啊?”
“什么规矩?”郁月城说。
方渡燃把大白猫的睡衣拿过来覆盖在影响他判断力的身体上:“我说不上,就是一些······商业上的规矩?也不对,算是郁家跟外人打交道的规矩?”
他形容不来,但郁月城明显就是最后特意解释的。
“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想都想不到,也够不到这个一对一定制的门槛,但对郁家来说肯定都看腻了,你不至于由点及面跟我说那些。”方渡燃说。
郁月城知道他“说不上来”的感觉是什么,没有否认:“你怎么想的就是什么。”
那就是有那意思,但是算不上那么严肃。郁月城也不能具体的给个范围来概括。
这是一点目前用不上的跟品牌对接的小知识吧。
方渡燃从这里感觉不止是干爸干妈,郁月城似乎也有把他当做郁家的人来、来潜移默化,传授经验。
不仅仅把他当做跟过往有牵绊的对象,而是跟未来挂钩做准备,是摆在严谨的角度,要接触到里面的规律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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