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真的是你啊!!”许烈阳在消息里文字化的感叹号直接变成实体音量传过来,手机都被震得移了位。
“我太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联系了,又要消失了,急死我了。”许烈阳抽抽鼻子,抹泪道:“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苦哇。”
今晚你燃哥在跟大白猫看星星······
“咳。”方渡燃有点不好意思,差点放了许烈阳鸽子,这是唯一能大喊大叫欢迎他回来的。
“我又没死,你给谁哭丧啊。”他说。
“没死,没死就好。”许烈阳说完立马怼回去:“呸呸呸!我燃哥是长命百岁的人,什么死不死的。”
方渡燃扬唇,然后在选项里圈出答案:“活得好好地,别操心。”
许烈阳做个深呼吸,然后又喊了一声:“燃哥——!”
方渡燃:“哎。”
这下他才放心,回到正常的音量:“想死你了。”
“这不在这儿吗。”方渡燃说:“你最近怎么样?”
“我都好啊。”许烈阳说:“哦!那个孙子,就跟你说你和班花一块没来上课以后,路过宿舍被我听到在说你俩是不是整出孩子来了,气的我当时就跟赵霖把他揍了一顿。扒了裤子扔电梯里了。他在背后指指点点,就去电梯里给摄像头看看。”
“楼道也有摄像头,你们在哪打的?”方渡燃问。
“安全通道啊。”许烈阳说:“那能让他们看见嘛。”
方渡燃眉心轻皱:“你没受罚?电梯的监控室。”
“我逃过一劫,赵霖那小子跑了一个礼拜的二十公里,每天二十公里,啧,看着还挺心疼。”
许烈阳有点感慨:“谁让那小子认死了就指着赵霖,说他打得凶,差点给他肋骨打断,鼻梁上留了老大个疤,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
“······活该。”方渡燃淡淡吐字。
“他是活该!”许烈阳异口同声:“谁让他嘴上不积德。不过自从那次揍完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也没报复,之后都没什么声儿了。”
“那刚才是‘那个孙子’,是还有别的事吧。”方渡燃提醒他。
“啊对!”许烈阳那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今天我们又见着那小子了,他估计是被打怕了,一看见我们直接钻包间里去了。”
“你在外面?”方渡燃问。
“我还想问你呢。”许烈阳说:“我在a市,郁月城不也是a市的吗?你在哪?你跟班花······应该是有联系的吧。”
“有。”方渡燃直言:“我在他亲戚的医院里看的病。”
他停顿下,索性道:“也在a市。我们经常见面,有时间的话出来聚聚。”
“有啊,太有了!”
许烈阳劲儿上来,在那头直接喊:“霖,我们明天不去温泉了吧,燃哥也在a市,咱们一起吃个饭?”
方渡燃听见那头过了两秒说:“你问下班长要不要也泡泡温泉,他在养身体,出出汗对身体好。”
“你听见了吗?燃哥?”许烈阳问:“明天泡温泉,去不去?”
从他说“我们”开始,方渡燃有预感,果然不是一个人。
而且预感还很准的是跟赵霖。
初中那会儿他跟许烈阳假期能凑到一块儿,就是一块儿聚几次,后来高中有了赵霖,也会带上赵霖一起。
在郁月城转来高二七班之后,方渡燃总是跟郁月城同进同出,周末也尽量都在一起,剩下他俩和宿舍里那伙混在一起了。
“我做了个手术,刀口没好全,去不了温泉了。”
方渡燃提议:“换个地方吧,我请。”
“那怎么能让你请,你是病号,咱不差那点钱。”许烈阳说:“久别重逢,不得让我表现一下。”
方渡燃笑了笑。
“不过你得的什么病啊?严重吗?”许烈阳问:“我之前问陈老,他让我别打听其他同学,把自己管好。我这心里总放不下,你说一般的病吧,它也不会这么久。你还好吗?”
很关切的问候,方渡燃一时不好拒绝,想了下,正打算说。
许烈阳就在他犹豫的间隙发声:“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明白,我就是担心而已。”
方渡燃说:“我在腺体旁边做了个手术,所以好得慢。”
他听到对方松了口气:“哦——腺体,那肯定好得慢,听说神经好多,要好好养着。”
“嗯,现在已经在恢复期了,一个多月以前做的手术。疗养的环境很好。”方渡燃多说了几句,让他宽心。
“这种手术,难怪你要去a市了。那块儿跟脊椎什么的也连着。”
许烈阳替他劫后余生似的:“还好你现在没事。明天要不我们来看你吧,你就别出门了。”
来郁宅看他?
那肯定不行。
方渡燃还得约一个离郁宅有些距离的地方,万一在外面遇上郁家的长辈,那就不好了。
“在外面聚吧,医院来了也不方便,没吃的也没玩的,郁月城跟我,我们一起过来。”他说。
赵霖的声音从许烈阳身边传来,比刚才近了很多。
“班长,你跟郁月城在一起吗?”他问。
一个问题让方渡燃接不上话,还有点心虚。
要是说在一起,那八成就是离开学校那一个期末,加上高三下学期一整学期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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