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他说。
郁月城没听。
这舒服的感受让他讨厌,方渡燃费力提起口吻道:“我不用。你难受,我不要。”
他在拒绝。
郁月城把方渡燃的手按在自己身上:“这样呢?可以管你吗?”
方渡燃觉得是热的,碰到的是alpha也有反应的标志,还有越来越缠绵,让他可以躺进去的、舒服的信息素。
郁月城在用实际情况告诉他,他也在其中,周遭的冷香里有alpha特有的占有欲。
只是这个份量······方渡燃费劲地去摸索,手腕僵住。
alpha用来彻底标记的结完整显现,这种程度还不顾及,只会发疼。
郁月城的信息素为什么还能那么温和?
标记带来的信息素是不容反抗的,他连信息素的本能都在压制······
“信息素,你可以不压制。不用,管我。”方渡燃接住一口气说出来,喉咙干哑。
他好像都忘了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人,只知道大白猫现在一定不好受。
郁月城清楚自己这时拒绝方渡燃的要求,他只会不开心,口头不做反对,清新的冷香还是严格控制,温和地释放。
“要做了检查再喝水。”他对方渡燃的身体情况说。
空出来的手被方渡燃拉着,郁月城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少年的喉结示意:“可以不说话,我一直在。”
大白猫越是这样为他着想,方渡燃越难过。
都是alpha,这对郁月城不公平。
还弄伤了他的大白猫。
方渡燃盯着郁月城被烫红还持续安抚他的手,他没条件去帮郁月城,把大白猫搂进怀里都做不到······
于是休息片刻,方渡燃用尽全力把郁月城撑住的腰按下来,贴住自己。
没多大力气,手也是抖的,但他不让郁月城离开。
就让大白猫抵在他的身体上,这样相拥至少对方能好过一点。
他也不是omega,没有香甜的信息素,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抚郁月城,生理本能告诉他肌肤相亲总是能比有阻隔要好点。
只有想要贴在一起的人,完全接纳的人,才会亲密无间。
他总是想尽可能回馈给郁月城什么。
他也想说他是愿意的,只是没那条件,他不是omega。
而且这是他的猫,方渡燃说不出来,他觉得他们就该是在一起的。这种最为隐私的亲密,他们就该彼此接纳和安抚。
他的身体疲惫得快死掉了,再多有一点点力气,他都想把郁月城从头到尾顺顺毛,抱抱他。
他想亲近郁月城,郁月城的皮肤、呼吸、信息素,包括他作为alpha因为面对自己而膨胀的结。
方渡燃现在的思维简单得很,只剩下药物带来的反应,和他放在心里的大白猫。
郁月城很容易能明白他的意思,去除掉阻隔,让方渡燃能直接贴着他,感受到彼此的身体一样地亢奋。
清透的信息素也多一些释放出来,方渡燃因为药物被迫淤积的血块已经开始松动,恢复知觉后,他不敢再用力,忍耐住自身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抚.慰。
他们靠得近,知晓彼此的心跳和体温,郁月城垂下头默契地交颈相拥,让方渡燃放松,可以更好地闻到他的腺体。
漫长地疏导,血液活络起来,方渡燃时醒时睡,总在舒服畅快里溺毙进昏迷,又在无法彻底发泄的煎熬里醒过来。
每次醒过来就可以看到他的大白猫,真好。
直到直升机落地的过程中,机舱轻微地颠簸,方渡燃偏过头在郁月城的后颈贴上唇瓣,印歪了,没印上腺体。
郁月城肩头微僵,喉咙跟他一样发干,一起也吻了方渡燃标记上的伤疤。
同时染指,他无暇顾及别的,先去查看方渡燃的身体情况,除开那些淤积的血块还留下部分痕迹没有消退,整体跟正常形态差不多了。
然后仔细清理掉两人之间和手上的东西,整理好方渡燃的衣服。
再一抬头,少年已经又闭上眼。
一脸倦容。
郁月城记得,他以前总是很有精力,这次伤得太重了。
alpha的易感期,方渡燃不要omega,没有易感期救助团队来帮他度过,郁月城就要自己帮他过了。
落地之后,郁月城是抱着方渡燃下来的,少年面对面趴在他怀里,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要固执地能随时闻到他的信息素才安心。
郁闻礼在一同进基地时说了一句:“小燃还是个孩子。”
郁月城摸了摸少年脑袋上的短发,这样抱着方渡燃,他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易感期还没过,这会儿离不开我的信息素。”郁月城说。
郁闻礼显出诧异,易感期的alpha能不排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已经需要强大甄别能力和控制力,这等同于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把后背交给同样强势的同类。
能离不开对方的信息素,在少之又少的双a伴侣里面,他从来没听说过。
“你呢?”郁闻礼问:“你对他的信息素怎么样。”
时睡时醒的方渡燃这会儿听到了,但他安静装作没听见,呼吸紧紧抵在郁月城的腺体上。
自己没有气味,并且充满攻击力的信息素,没有人会喜欢。
他知道。
然后方渡燃就听见郁月城说:“我从他出生起就认识他了。小时候他还没分化,我也觉得他好,所以只要他是方渡燃,我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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