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郁月城跟着思考了一下可行性,这个绑起来,是要脱衣服吗?不然怎么会被看光?
他不知道方渡燃还了解这些,有这种癖好,从哪知道的。
“你又在想什么?”方渡燃敏锐察觉到他思考的神色。
郁月城很老实:“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把人脱光了绑起来咬。”
方渡燃恨他的老实,手指穿进郁月城的发丝里揉了一把,他知道郁月城的思想纯洁得不行,说的话却充满颜色还一点不自知。
“我不喜欢。”他想为自己洗白:“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
郁月城这次明白了,这些行为和语言对方渡燃来说,都是开玩笑。
“你也跟别人这样说话吗?”他问:“也会那个。”
郁月城记得不让提起刚才被咬的事,就拿手指点点方渡燃的耳朵代指。
方渡燃懂了:“常有的啊。一模一样的肯定没有,我没有咬人的爱好。但开个玩笑,闹一闹肯定有的,班里那帮小子说话都没遮拦,alpha的宿舍里面也经常按着把人往地上怼。初中那会儿,他们还把男生大腿根往树上撞,疯死了。”
说完他想起来郁月城上过的那些学校,都是门槛极高的贵族院校,他家里也都是书香门第的高级知识分子,停下来话头问道:“你还没见过吧?”
“没有。”郁月城说。
方渡燃松口气:“没见过就好,反正这种话我们就是开个玩笑,随口一说,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不过他们要是敢跟你动手,你直接还手就成。”
“知道了。”郁月城坐下来跟他一起换滑冰鞋。
过了会儿,他抬起头说:“那你以后开玩笑的时候,也不要就去咬别人了。”
“啊?”
方渡燃看他半天不说话,憋住这么一句,笑道:“怎么了,还惦记这个呢。”
“不卫生。”郁月城说:“我每天都会洗澡,你跟我这样没什么的,跟别人,万一他······我觉得不太好。”
方渡燃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吗?”
郁月城把自己的手臂举到他鼻尖下面:“没用香水,还有沐浴露的味道。”
方渡燃的目光转移到他手臂上,白皙的手腕骨节起伏优雅,往后退了退:“我知道你干干净净的。就只是因为这个,所以不让我咬别人吗?”
郁月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插手得太多,他不应该去指责或者干涉别人的习惯和交际方式,这是方渡燃和他同学们交往的常态。他刚才想表达的也是这样不太好,可似乎是一并把他们的社交都否定了。
那点酥麻他到现在还记得,自然会联想到别人也会跟他有一样的感受。
只是开玩笑的话······
只是开玩笑的话,是不是他不像他们一样,那么一起打闹,所以才这样敏感。
是他太敏感了吗?
“嗯。”郁月城应道,他不想跟方渡燃的群体生活离得太远,让他以为自己连开玩笑也分不清。
“就是因为这个。”他说。
“好。”方渡燃居然也就点点头答应了:“不咬他们。”
把自己的鞋带牢牢绑好,他还检查了一遍郁月城的鞋带,滑冰场摔跤很正常,但以他跟郁月城的样子,他们不该出现低级失误。
“你说得对,就你白白净净的,换个人,我才不咬。”他低着头说。
这个滑冰场分了三个入场大门,只买了溜.冰的项目,就在大厅的人造冰场里,从大厅的溜.冰场再重新检票,进入里面的门,才别有洞天。全是冰块垒起来的各种小城堡,小孩子可以直接进去,大人要弯着腰钻进去。
从城堡的最后一道大门进去,是冰上的娱乐项目,各种冲击的赛道,碰碰车,短道速滑之类的。
方渡燃只买了溜冰场和冰上城堡的门票,其他的他想下一次再来,他不着急。
关键是郁月城的性格,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最后那些整蛊式的娱乐项目感兴趣。
刚站起来方渡燃就被一个小男孩撞了一下,踉跄半步差点摔倒,郁月城眼急手快起身抓住他的手。
“小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方渡燃回头看,那小孩正因为他差点摔倒的滑稽动作哈哈大笑。
对上他的目光,一点不害怕,还对他扒拉下眼皮,做着大大的一个鬼脸。
郁月城也跟着看过去:“也不全是,有的小孩还是很好的。”
方渡燃不希望自己再出糗,也反过去牢牢抓着郁月城的手臂,放眼望去,乖乖的小孩都在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滑,因为刚才的小男孩正带着五六个一样调皮的熊孩子在场上横冲直撞。
“很好的小孩都不敢滑了。”方渡燃说完,郁月城正在看他。
自己抓紧对方的样子,跟栏杆那块小心翼翼的儿童,好像并没有区别。
于是他松开手:“我可不怕他们。”
郁月城话里带着笑意:“我什么也没说。”
小孩子是有很多调皮的,方渡燃小时候其实也很调皮。
他们去滑雪的时候,会故意拿手杖伸长绊倒自己,真的得逞了,然后又急匆匆地跑过来,给他吹吹发红的手心,慌张地说对不起。
郁月城刚才是觉得,方渡燃小时候就很好。
不过被他理解成别的意思,也挺有意思。
“你居然滑的这么好?”方渡燃摆动双腿跟在郁月城身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在后面的一只腿突然转动方向,整个人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正对着郁月城倒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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