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拒绝注射r-19,随着时间的推移,平衡状态也开始倾斜,不在正常状态下的脑子就会开始胡思乱想,郁月城会不会连他易感期不一样都猜出来?
这可是能封口的大罪了。
很不爽。
下课铃一打,方渡燃手指扣进郁月城的衣领里把他扯过来,单刀直入:“你怀疑我易感期?”
他脑子现在有点木,逮着一点就不放。
郁月城其实更想问他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或者先回宿舍,因为方渡燃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一副随时能跟人打起来的状态。
他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身上已经笼罩了一层暗沉的气压。
郁月城的身体素质并没有因此不适,可坐在方渡燃周围的几个人,除了经常跟他在一起的赵霖,其他几个被他在自习课上挑起来的alpha都不太敢跟他正面冲突。
就连丁羽也是能避就避。
“我不是怀疑。”郁月城斟酌道:“你刚才量过了,有发烧吗。”
方渡燃盯着他:“没、有。我正常得很。”
郁月城捏捏自己被拉高的衣领:“没事就好。”
方渡燃没松手,直接问道:“你是体温计吗?这都能感觉到。”
郁月城:“嗯?”
“是高了,没完全高。正常范围内。”
方渡燃承认得干脆,越看郁月城越觉得奇怪。
另一只手伸过去,扒住他的肩膀想隔着桌子抓过来,抓了半天没抓过来,起身撑在桌面上凑近,嘴里也没饶人:“别想敷衍我,你今天不说清楚为什么能摸出来,放学就别想回。”
“我感觉脑子裂开了。”
许烈阳在另一组看到方渡燃和郁月城的姿势,手肘怼怼同桌:“你快看看,他俩是不是在接吻。”
“什么!?”对方立刻炸开,脑袋从许烈阳肩上挤出去:“我看看。”
这话也有别人听见。
“我瞎了,班长刚才是不是亲那个谁了?”
前排的听到了立马回头看:“我的天,咱们燃哥开窍了,都会主动亲学神了。”
“是叫郁月城吧,我拍到他俩接吻照了,要发群里吗?”
“快快快!他俩玩得也太大了,教室监控都不拆吗,我刚还听到他们说摸什么的······”
“让我聋了吧,我的单身校霸男神要没了。”
······
方渡燃脑子现在一根筋,没管这些窸窸窣窣的小动静,郁月城的脸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刚才都要碰鼻尖了也没什么。
赵霖全听见了,拍拍他:“燃哥,你注意点影响。”
方渡燃斜睨他:“怎么了,你也想找事?”
赵霖不想,他还想换个桌坐,再下去他怕殃及池鱼:“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你俩a未婚,a未嫁的,你继续。”
“勒我脖子了。”郁月城及时出声。
方渡燃指节一松,手指尖划过他后颈收回来:“你下次还敢胡猜,我就拿领带勒。”
郁月城揉揉自己脖颈,后颈处有点痒,揉了几下才把那点痒化开:“杀人灭口?”
方渡燃扬起下颚:“你试试。”
可能是觉得自己威胁性还不错,接下来的两节课方渡燃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课本上涂涂画画。
每次一睡醒,皮肤底下就明显能感觉到躁动,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他越想要压抑,就偏偏适得其反。
更烦了。
放学他早早地拎上自己的新校服,第一个踏出教室回宿舍。
郁月城看他加快的脚步,正想追上去,就被赵霖叫住。
“你还好吧?”赵霖问。
郁月城:“还好,有事?”
赵霖好意提醒:“你今晚最好别去撞枪口了,他易感期,一般人都躲着走。”
“你确定?他好像······”
郁月城确实很疑惑,但又不太想跟其他人直言信息素这回事,委婉道:“看不出来是易感期。”
“看不出来就对了,你是指信息素吧。”
赵霖环顾四周,说:“今天的alpha都走得迟,就是不想跟燃哥撞上,他跟我们不一样,一年多,不管是打架还是体测,还是易感期,都没人闻过他的信息素,你就看他今晚气势不对,就知道了。”
可能是为给自己的兄弟说点好话,赵霖又说:“他平时没这么蛮横的,很会照顾人。也就易感期,你躲着点走就好。”
“照顾人?”郁月城听到了重点。
“对。”赵霖这点上完全没夸张,往门外一指,说:“你去看二三班,还是艺术班,三天两头闹出事,我们普通班能过安生日子,全靠燃哥带着人把五班那群找事的修理过,他能打,咱们班才吃不了亏。”
郁月城微微蹙眉:“就纯靠打架吗?”
赵霖:“是啊。还有别的,不过别的没什么好说的,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打架打输了是要横着进医务室的,鼻青脸肿都是轻的。”
郁月城想起来在食堂,应该也是五班的,那个叫薛常的alpha,对他出言不逊,被方渡燃拦下来。
当时方渡燃说:“欺软怕硬,不想被他欺负,就一次让他学会闭嘴。”
郁月城这次猜不出来,方渡燃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靠武力让人闭嘴的存在。
这些学生在普通的学校里,违反几次校规,就会被勒令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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