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转变之快让唐故渊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蓝颜,苦笑一声,对着令之恒行了一礼,便要跟着云念出去。
“自在王怕是刚才没听清,陛下让我送您回府!”令之恒一步跨到云念面前,目光一冷,轻哼一声,走在云念前面。
云念气急,抬手指了指令之恒的背影,捏成拳头恨不得揍令之恒一顿。
“那便改日?”唐故渊瞧着云念这般,有些好笑,试探性的询问一句。
“不用,阿颜,就劳烦你陪唐公子坐坐,就去上次那家,我让小苏给你们送酒。”云念对着蓝颜一笑,眼见令之恒站在台阶下面回头冷冷看着他,只得对两人摆了摆手,快速追上令之恒,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跟在令之恒身侧。
回到将军府,云念先去隔壁看了一眼他六叔,好消息是云翔确实是伤了大腿,命根子没事,不好的消息怕是的养个半月才能活动,明日的大婚还得云念去。
“太子殿下,皇帝陛下怎么说?”云翔阴着个肿的没发看的脸,挣扎着想起来,可肋骨断了,一动就痛。
“陛下让那位出手的金将军亲自上门道歉!还派了宫里最好的太医,拿了最好的药来给六叔您医治!”云念看着云翔这副惨样子,再明白事情原委后,倒是有些可怜他了。
“就……就这样?”云翔有些不敢置信。
“六叔,打你的是金国公主的弟弟,明日金国公主就要与皇帝成亲,你该不会真想让皇帝杀了他吧?再者,我现在不过一质子,哪里有说话的权利,若处事不妥还会连累到云国!”云念说着一脸无奈:“六叔,这气咱得受着,得忍着,就算那金将军死在安国,皇帝都会认为是我云国所为!所以,六叔,您还是先安心养伤!我被陛下责罚,得回去闭门思过!”说完,云念落寞的起身,对着不能动的云翔行了一礼,苦着脸出了门。
令之恒刚好送太医出门,回来就见云念一脸郁闷的往外走,显然,今日也确实生气了。
“我陪你走走?”令之恒来到云念身侧,探手想拍一拍云念的肩膀,可想到这是云翔的院子,便忍了下来,转而抓了抓额头。
“你公务缠身就不用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我回去睡会,明天还得早起,六叔这一伤,使臣的事就得我来接手……”说着,云念长叹一声,脚步不停的出了院子进了将军府,进门就嘱咐小苏去给蓝颜两人送酒。
令之恒一直跟在云念身侧,听着云念抱怨,满眼心疼,等到云念进了屋,令之恒转身关上门,直接将云念拉进怀里抱着:“要是生气,委屈,就发泄一下,我可以迟些出去。”
云念身子微僵,愣神靠着令之恒的身体,下巴抵在令之恒肩膀上,好一会才抬手环住令之恒的腰:“我没事,倒是你,要不要睡一会?这些天都没休息好。”
“抱着你,我睡不着!”令之恒轻轻推开云念,弯腰将云念抱起身送到床上,又帮云念脱了鞋子,扯来被子给云念盖好:“你睡吧,我还得出去巡逻。”
云念嗯了一声,看着令之恒眼里的温柔,轻笑了笑,抬手搂着被子,闭上眼睛睡了。
令之恒又坐了一会,等着云念睡安稳了这才起身出了门。脚步匆忙的出了将军府继续巡逻,安排工作。
令之恒房门关上的瞬间,睡的安稳的云念便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下床来到窗前,探手打开窗户,瞧了瞧外面,此刻天还亮着,远处还有士兵在巡逻。
窗子吱呀响了一声,跟着一双素白的手探进窗户,递给云念一张纸条。
云念打开看了看,眉头一皱,脸色也是一变,想着昨晚令之恒那奇怪的态度,黯然的情绪,瞬间便明白了个大概。
“杀了!”云念淡淡开口,将手里的纸条揉成团又扔了出去。他倒是没想到,令之恒还有这么多故事。
“他说他知道令之恒的身世。”窗外,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素白的手接住纸团轻轻一搓,纸团化做粉末,抬起手指的瞬间被风吹散。
“身世?”云念一愣,随即冷冷一笑:“那就让他吐出来我瞧瞧。”
“是,另外,你身边还有一个人,身手不错。”窗外的声音说完便没了动静。
云念抬手轻轻敲着窗户,令之恒的人?还是皇帝的人?监视还是保护?得见见啊……
想着,云念直接翻出了窗子溜达着溜达着就出了将军府。街上人来人往,比前些日子更热闹,云念漫无目的,哪热闹往哪凑,吃饱喝足又专挑僻静的地方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靠近河流,周围绿树成荫,也没几盏灯笼,就一条羊肠小道通向远处热闹的街道。
云念寻到河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还别说,这地方远离喧嚣,挺适合小情侣月下相逢。左右瞧了瞧,不见有人,周围寂静一片,连个鸟叫虫鸣都听不见。初春的冷风吹着,还是有些冷。云念从怀里摸出壶酒来,对着稀疏的星空举了举先干为敬!
一壶酒下肚,云念也有些迷糊,扯了扯身上的斗篷,让冷风吹进来,缓和一下酒劲上来的燥热。
突然,一道寒芒朝着云念直射过来,云念仿佛没有察觉一样,依旧和斗篷的带子较劲,直到嘣的一声脆响将带子扯断了,这才两下将斗篷扯下来丢到一边。
寒芒在快到云念身边时便像击中了空气墙停了下来,跟着一个掉头射了回去,随着远处草丛传出一声闷响,几个蒙面大汉跳了出来,手中弯刀一甩,径直朝云念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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