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进院子,云念便瞧见坐在院中的令之恒,牒氹有些畏惧的看了看云念,云念抬手直接让她下去休息。经过这么一折腾,牒氹也吓的不轻,不过,看令之恒那冷冰冰的模样,牒氹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云念,犹豫着要不要退下。
“下去休息吧。”云念有些好笑的再次让牒氹退下,令之恒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他不成?看着牒氹走了,云念这才来到令之恒身侧坐下,跑那么远,他也有些累了,毕竟,身体刚恢复,又和梅影打斗一番,他也有些力不从心。
令之恒也不说话,一直看着云念坐下,手里捏着的水杯都快被捏爆了,云念瞧着令之恒生气,默默坐下,探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然后便安静的坐着,等着令之恒发火。只是他等了好一会,令之恒都没开口,只拿眼睛瞪着他,是在用眼神给他来个千刀万剐?云念一阵头疼,只觉得如坐针毡,探手拿起水壶,没在意用胳膊受伤的手去拿杯子,突然用力,伤口撕裂的痛让云念轻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将杯子放下,收了胳膊背在身后,默默倒水,继续喝着。
令之恒目光微拧,摔下杯子起身便回了屋。云念被令之恒的动静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了一下,看着令之恒回屋了,微舒一口气,慢慢放下水杯,缓了缓紧张的情绪,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哄令之恒。撒谎?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谎言揭穿更难看。买点礼物?可令之恒好像什么都不缺。烦……
云念烦躁的刚想砸杯子,令之恒提着药箱又坐回到了云念身边,也不说话,探手直接抓起云念的胳膊,动作粗暴的将衣袖扯起来。云念被令之恒一连串的动作整的有点懵,可伤口一痛,云念立马就回神了,吸了口冷气,下意识的就想缩回胳膊。
令之恒冷冷抓住云念要抽回去的胳膊,动作也温柔了几分,小心的拿掉伤口上的布料碎片,取了药酒轻轻擦洗伤口,眼看着云念疼的脸都有些白了,生气都生不起来了,小心的吹着,一点点清洗干净,上了药,包扎好。
云念长舒一口气,慢慢松开捏着的拳头,努力冲令之恒笑了笑,刚想说句谢,可见令之恒冷着脸瞪他,有些委屈的低下头,起身回屋关门倒回床上望着床顶雕花发呆!算了,哄什么哄?又不是女人!令之恒愿生气就生着呗,难受的又不是他,气大伤身,他还想多活两年。
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又砰的一声关上,令之恒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云念吓的蹭一下坐起来,还没反应过来,令之恒就到了面前,俯身,顺势压倒,快速将云念慌乱的手压到头顶,盯着云念慌乱的眼睛,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云念微微皱眉,双眼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令之恒,直到嘴唇传来被啃咬的痛,他才后知后觉的回神,企图挣扎,可胳膊上的伤,一动更痛,云念很是不满每次都被令之恒压在下面的感觉,可又逃不掉。
令之恒像疯了一样,疯狂的亲吻着云念,索.取云念的每一口呼吸,一手压住云念的双手,一手直接探进云念的领口,用力一扯,云念修长的脖颈便被令之恒留下一道道吻痕。
云念急促呼吸着,缓和着缺氧带来的眩晕,令之恒的疯狂让云念身体燥.热,无法压抑的悸.动让云念放弃了抵抗,意识全都沉浸在令之恒带给他的欢.愉中。
“将军,三殿下回城了,请您过去,说是有事商讨!”门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
令之恒手上继续扯衣服的动作一停,支撑起身体看着云念脖子透着的粉色,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探手一把将云念的里衣扯好,拉着被子丢在云念身上快速抽身,大步走了出去。
云念有些懵的回神,探手将被子搂在怀里,慢慢坐起来,看到令之恒离开,一时烦躁的想打人。可转念,云念强行将那个可怕的念头从脑袋里磨灭,低头看了一眼凌乱的衣服,莫名的想哭又想笑。呆坐好一会,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再倒回床上,翻来覆去又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将外衣脱了,甩在地上,这才再次躺下。
令之恒出了将军府,坐在马车里连做了好几乎深呼吸才平复身体的不适,燥.热的扯了扯领口,他在想,要不要带云念去个没人找到的地方,每次都被打断,这让他很窝火。
“将军,三殿下没回宫,留宿在了客栈。”景轩眼看着令之恒心情不好,想着回来时就不见云念,怕是又在生云念乱跑的气,也不敢多说话,直接汇报情况。
“这会宫门还没开,急匆匆赶回来,是要调查苍莽一路的事,可查清那些人背后的雇主了?”令之恒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云念也参与其中,若安正珂知道,只怕又是麻烦。
“忘川彼岸那边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倒是景琴查到些,这事怕是与二皇子有关。”景轩也是头疼。苍莽一路这些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最大的受益者那就是安正琨啊!
令之恒眉头一皱,想起个事来:“回安城后,二皇子是不是来找过自在王?”
“是!”景轩抬手按了按脑袋,一时更加头疼:“听侍卫汇报,二皇子是来找王爷麻烦的,追问先皇后病逝是否与王爷有关的事!两人似乎还在屋中争吵了。具体情况,侍卫未敢上前并不清楚。”
“安正琨?”令之恒按了按脑袋,那蓝馨的事之前梅影曾提起过,是他动的手。云念是否知情,他也不敢确定,他倒是希望云念对此一无所知。可想着那个黑袍人可能是蓝颜,心里的那点期望也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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