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云念哭声一止,抬手摸了把脸:“臣这般模样,哪里还有脸进宫??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做主啊!!”
安萧远按着刺痛的脑袋,心里一阵烦躁,皇后刚走,他心力交瘁,本就没有休息好,这会碰上云念,真恨不得杀了云念。
“陛下,臣有罪!!”送丧的岳斐然看到云念出现就知道要出事,快步走出队伍直接来到安萧远的马车边就跪了下来。
“丞相这是做什么?”安萧远就算再想当没听见也不行了,探手掀开帘子,不过看到地上有些凄惨的云念,安萧远也是有些吃惊。
“回陛下,臣前两天发现自在王被家中老奴救治,当时自在王昏迷不醒,老奴以为是普通受灾百姓,就没有上报。”岳斐然说着,瞧见云念身上的伤,心里一阵慌,又一阵生气,只怕他那没脑子的儿子对云念动手了。
“既是养伤,那自在王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朕瞧着,虽然都是些皮外伤,可伤口都还流着血呢!!对了,随行的御医呢?快给自在王处理一下!”安萧远瞧了一眼云念,又让人给云念治伤。
“陛下,太子殿下中毒,自在王嫌疑最大!”岳斐然说着见御医要给云念治疗,连忙抬手阻止:“万万不可碰他,此人身带剧毒,血液里都是毒!!”说着转而看向安萧远:“陛下,也是因为此事,臣一直怀疑自在王,那日看到自在王,臣便想等自在王清醒后询问一下。而且,臣听闻云国有解毒神药,所以才……”
“血液都有毒??”安萧远有些好奇,示意御医去检查,只见御医从药箱里翻出很银针在云念粘血的衣服上点了点,看着瞬间变黑的银针,整个人一下跌坐在地,连连后退。
安萧远自然也看到了,盯着云念,目光闪烁,一个身中剧毒的人,居然还活着?
云念趴在地上也不说话也不哭闹,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委屈,幽怨的盯着岳斐然的侧脸。
“那自在王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安萧远虽然好奇云念的毒,但安正瑀的情况他最清楚,自然不会联系到云念身上。
“只怕是府中小儿记挂太子殿下的身体和自在王发生了一点误会!!”岳斐然说着往云念随行的马车处瞧了瞧,没见到岳阳,心中暗松一口气,想着岳阳应该在府中。
令之恒微微皱眉,对着边上的景轩挥了挥手,景轩领命,转身就在后面的那马车里将半死不活的岳阳拉了出来。
岳阳被拉下马车直接软倒在地,意识还有些昏沉,瞧见令之恒,本能的往远挪了挪身子,可当他瞧见岳斐然,哇一声就哭了,手脚并用的往岳斐然身前爬,边爬边哭:“父亲,救我!救我!令之恒要抓我!!”
岳斐然见岳阳嘴角还挂着血,再听岳阳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里是一阵心疼,搂着扑过来的岳阳,目光有些愤恨的瞪着令之恒:“令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出手伤了我儿!”
令之恒冷冷瞧了一眼岳斐然,转而抬步来到马车前躬身行礼:“陛下,臣得到自在王在丞相府的消息便赶了过去,自在王被关在丞相府地牢内,臣赶到的时候,岳阳正在用鞭子抽打自在王!地牢昏暗,臣没想到动手的是岳阳,制止时,下手重了点!臣愿领受责罚!”
岳阳想反驳,可张嘴看到令之恒那冰冷的眼神,瞬间就怂了,再次缩成团,低着脑袋跪在岳斐然的身后。
“自在王,丞相说的可是事实?”安萧远按了按脑袋,心里更加烦躁。
“陛下,臣真没有对太子下毒。臣体内的毒是自小就有的!!臣身在安城,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有个安生日子,哪里敢造次?更不敢对太子下毒!!丞相大人真的是冤枉死臣了啊!!”一听安萧远问话,云念立马哭丧起来,委屈巴巴的解释。
“朕自然知道你不会对太子下毒。”安萧远安抚了云念一句,转而继续追问:“依丞相和令将军所言,你这段时间一直由丞相府的老奴照顾,这伤也是刚填的?”
“是……”云念撇嘴委屈的应着。
“岳阳救治太子心切,虽然对自在王出手,好在也没造成太大伤害。这样吧,岳阳,闭门思过,丞相罚俸一年,所罚俸禄给自在王做补偿!朕还有要事处理,令将军,请自在王回去好生静养!!”说完,安萧远直接放下帘子,马车立马启动,根本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
云念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眼看着随行的马车全部进的宫,这才怔怔回神,默默挪到桌子上,任由景轩抬上马车。
晃悠的马车里,云念沉默着,脑子里回荡着岳阳冲他冷笑的话:“就算闹到陛下这里,左右不过就是罚俸禄的事,本少爷就当打发叫花子了!!云念,别落在本少爷手里!”
是呀,左右不过就是几句话,岳阳闭门思过,岳斐然罚俸禄一年。让他闭门思过他真的会闭门思过么?不,他只会更加嚣张!罚俸禄能让岳斐然没钱花么?不,岳斐然的日子过得照样滋润!!
而他,落得一身伤?值得么??想着,云念冷冷一笑,探手用披风给自己裹了起来。
令之恒从上车就一直沉默着。云念正在一边盘算日后事宜,令之恒突然一下栽倒,若不是云念伸手及时,令之恒的脑袋就磕在一旁的箱子上了。
“令之恒??令之恒你怎么了??”云念也被吓一跳,好在身上有披风,伤口的血不至于渗出来,但胳膊上有伤,他用手根本托不住令之恒的身体,仅片刻的功夫,胳膊就有些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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