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元。”
安红豆瞪大眼睛,怎么这么贵?这种蛋糕学校门口蛋糕店十元一块,而且自己也就只吃了两口。
但此刻这些显然也不是能讲出口的,安红豆拿出钱包,里面就一百五十元,他付完身上就只有十五了,而这是他这一个月的生活费。
这一年,花楹几乎负责了他所有餐费、学习用品、服装……
安红豆每月生活费顶多偶尔买个纸笔什么的,他习惯了高品质的消费习惯,自然也会买好的,但仅买这些也够用了。
如今只有十五,这个月还余一个星期,连吃饭都不够。
看来只能去吃食堂了,可跟着大家一起去排队打饭,也实在太掉价了,而且大锅饭那么难吃……
安红豆边想边走已经回到了教室,接着就发现月考卷子发下来了,班级第十五名。
他才恍然发现,自己这一年无心学习,每天想着去哪吃喝玩乐,哪又开了新餐厅,哪家专柜又出新款衣服了,很久没有关注过成绩。
他发现,这一整年,他失去了奋斗的激情,失去了梦想和目标,而他得到的只是一柜子昂贵而无用的衣服。
安红豆拿起面前的数学书,发现曾经是学霸的自己,居然看不懂题目了,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崩溃大哭……
始作俑者花楹坐在最后一位,看着前排大哭的人,没有丝毫内疚,他已经在谋划与下一个目标玩什么类型的游戏了。
究竟,人性还有什么弱点呢?
卷耳出神的时间有点久,文清轻轻拍了下他。
“想什么呢?”
卷耳回神,笑笑。
“我在想你的问题,我应该不算一直强大,我只是习惯一直向前。”
文清思忖着卷耳的话,凝望远处的天际。
两个人各有心思,一直到有佣人来叫他们吃饭,他们才回了主屋。
屋子摆了一张超大台,可以坐30人那种。
卷耳忍不住啧舌,文家是真的豪阔,就这桌子,不知道是怎么运进来的,看着哪个门都不像能进来。
文老爷子也从二楼下来入了主座,其他人才敢陆陆续续就座。
文礼俊自觉儿子回来了,他的地位也该归位了。
五年前,他的座位可一直是老爷子旁边的位置。
不过这两年被其他兄弟合伙挤开,离老爷子越来越远。
如今他抢了文老爷子边上的位置,众位兄弟没人去挤。
倒是文老爷子看他十分不顺眼,语气不善。
“你坐这干什么?没见有客人过来吗?知不知道礼数?”
转头和蔼可亲的对卷耳说:
“卷耳过来,陪爷爷聊聊天。”
文礼俊转到老爷子另一边,刚要坐下。文老爷子冲文清招手。
“乖孙,过来坐爷爷这边。”
文礼俊尴尬地抬起快要落在椅子上的屁股,向外移了一个位置,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显眼。
被自己的儿子压下去,,他心情复杂极了。
大家终于都坐好,菜也陆续上来了,文老爷子动了第一下,大家才纷纷下筷,气氛也活跃了起来。
文锦拿了一杯饮料,微笑着走向文清的位置,态度亲切向他举杯。
“文清,你终于回来了,哥哥欢迎你。”
说完,举起手中的杯子,却不小心全都倾倒在文清手臂上。
文清穿着白色的衬衫,衬衫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手臂上的大花臂显露了出来。
文锦仿佛十分抱歉紧张的样子,拿了旁边的毛巾,赶紧去擦他的手臂,却让衣服更紧地贴在皮肤上,纹身更为明显。
文锦仿佛才发现他有纹身,语气夸张地说:
“哎呀,文清,你这手臂上是纹身吗?”
这时,文老爷子也注意到了文清手臂上的纹身。
文清禁不住冷笑,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可没有哥哥。”
气氛瞬间冷凝,文锦动作僵住不动了,白蒿蒿也有些紧张的看文老爷子的态度。
卷耳真的要被文清这个丝毫不懂圆滑的脾气气死,他只能站起来笑盈盈去拉文清到自己身边,帮他挽起袖子露出纹身。
“爷爷,您还不知道吧,文清几年前参加世界级纹身师大赛,获得了全球金奖。
我觉得不管是什么,要是能做到全球第一,那都是了不得的事。
您看看文清身上这个纹身,图案设计多么精妙?笔法多么细腻传神?
其实纹身这门艺术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万四千年以前的石器时代。
埃及金字塔内存放超过四千年的木乃伊,男女贵族身上也刻有明显的纹身杰作。
在古中国,纹身被视为勇敢和英勇的象征,许多将士和武术家都会在身上纹上战斗图案。
江湖人称“花和尚”的鲁智深,身上就有着一块绣花纹身,被人称作“九纹龙”的史进,周身也是有着九条龙傍身。
而最为大家熟悉的英雄岳飞背后也刻了“精忠报国”四个字。
爷爷,我知道您是一个极为开明的人,更是熟读历史,所以对文清身上的这种艺术创作,必然是毫无成见的。
而且外在的只是皮相,是取悦自己的,与一个人的内在品质毫无关系。
如果有人迂腐的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文爷爷,您一定会笑他见识短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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