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进客厅的时候,里面欢声笑语,非常热闹。
卷耳一眼就看见了中间沙发主位上的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看来这应该就是文老爷子了。
文老爷子也看见了三人,脸上立刻涌现一丝喜悦,瞬间又被生气所代替。
文清挠挠脑袋,有些灰溜溜的过去。
“爷爷。”
文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用力捶了两下地。
“你这是玩够了才肯回来?我还以为有生之年见不到你了呢。”
老人的样子虽然凶,语气倒是有点儿撒娇的意思?
卷耳在旁边听的偷偷直笑,一看就知道这爷孙关系非同一般的好。
文清乖巧站在爷爷身边听训,文母帮忙打圆场:
“爸,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文清的朋友,叫卷耳。”
文老爷子也顺势找了个台阶下。
“这孩子长得真俊秀。”
卷耳趁机送出自己的礼物,一套周虎臣老品牌的文房四宝。
这可真是送到文老爷子心坎上去了。
文老爷子一直自诩为儒商,生平一大雅好就是喜欢舞文弄墨。
但他身在国外,文房四宝这些传统文化类的东西,购买就有些麻烦。
而周虎臣这个品牌,创建三百多年,自创始人周虎臣开始,家族一直沿用最传统的手工艺制作方法。
嫡系子孙的出品,一向十分难以购买,倒不是东西多贵,主要是产量太少。
卷耳送的这套,恰恰是周虎臣嫡系子孙的出品,有自己的专有印记,文爷爷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份礼物可谓是恰到好处,既不过分昂贵,却又十分难得,最主要是送到了收礼物男人的心坎上,让文爷爷一下子高兴起来。
文爷爷打量着卷耳,长得也俊,就更喜欢了。
“卷耳,这可是好东西,爷爷谢谢你。坐这儿告诉爷爷,你是怎么买到的?”
卷耳微笑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
“主要还是文清,最了解您喜欢什么,恰好我因缘巧合得到一套。”
文爷爷扫了一眼还戳在旁边的文清,眼神中虽然还有一丝嫌弃,却是声音和缓了很多。
“这小子本事不多,难为他还记得我喜欢什么,你那么大的个子站在那干什么,要做显眼包吗?”
文清坐在了卷耳旁边,安南子感激地看了一眼卷耳,也找个位置坐下了。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不敢说话的文父,也终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他知道,老爷子虽然性格倔强,但内心深处还是心疼文清的。
文老爷子与卷耳说说笑笑,气氛特别好。在卷耳的引导下,文清也渐渐地加入了话题。
文清发现,在卷耳的陪伴下,他和老爷子之间的这段时间产生的隔阂,似乎在慢慢地消失。
爷孙俩终于不动声色的冰释前嫌。
边上的各房虽然各聊各的,但也都在关注着这边,见到文清离开了五年之久,却又这么快得到老爷子的青睐,也是心有感叹,各有心思。
不过大约没几个人真正的开心。
白蒿蒿当然也是不高兴的。
文清不在的这个五年,她与儿子终于有机会出入老宅,开始与这些眼高于顶的文家人平起平坐,其中付出的艰辛难以想象。
白蒿蒿也与其中两房的媳妇儿关系处得不错,自觉也算融入了文家。
此时三个人正凑在一起聊天。
两人都是平时与安南子关系很差的,故意与白蒿蒿走得近,也是为了气她。
此时,其中一个人就故意夸张的在夸白蒿蒿今天的造型。
“蒿蒿,你今天穿的可算是符合你的身份了,平时就是不应该太低调。”
“对呀,你也算为文家开枝散叶,有功劳,做人何必小心翼翼?”
白蒿蒿故作姿态的小心看着安南子,仿佛很害怕,声音不大,
“他们俩父子非说生日了要送我件礼物,让我挑,平时我是不戴这样贵重的首饰的。”
这些话就得有点公开打文母的脸了,她眉眼不动没说话。
与爷爷聊天的文清却听见了,他回头看向母亲并不算好看的脸色,心中泛起一股涩意。
自己拍拍屁股走的这几年,母亲就是如此的处境吗?
果然自己是太自私了。
看到他难看的脸色,文老爷子有什么不明白的?
冲那边喊道:
“怎么如此聒噪,闲着没事儿就去看看饭好了没。”
白蒿蒿脸一红,不敢说话了,另两个女人也噤声。
文老爷子对文清说:
“你跟我来书房。”
文清答应,又对卷耳说:
“你可以去花园逛逛,这里种了很多水果,都是绿色无污染的,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卷耳答应,文老爷子抱着文房四宝对卷耳说:
“现在蓝莓熟了,我亲自种的,你去采了吃。”
卷耳立即乖乖答应。
“好的,爷爷。”
文清与爷爷上楼,卷耳与其他人都不熟,也就起身向花园走去。
卷耳相貌极佳,气质不俗,家中的这些子弟还没搞清他的来路,并没有主动上前。
倒是有几个文清的表姐表妹,看着他有些害羞,纷纷私下打听这人是谁。
文家的老宅建在一片庄园中,后面有一个私家湖,占地面积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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