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透月抱着手?臂看他,问:
“怎么样?”
明仪阳冷静地说:
“他们走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小池透月的语气变得虚弱起来,带着微薄的希冀:
“他们……会不会是看我们太久没有回来,所以去找我们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东条爽虽然肯定了这?种可能性,但是语气还是止不住地低沉下去:
“可是小立先生是个?很负责的人?,我觉得他不可能在没有雾灯的情况下带着妻子来找我们,而且还抛下汽油桶……”
“虽然不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大家最好还是快点面对现实吧……他们两位可能……和昨晚的奥利弗先生一样,已经……”
他没有说完,但在场众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明仪阳跟东条爽的想法一致,比起找人?,他认为先需要解决失温问题,所以他二话不说把汽油装回去,然后上来打燃了引擎,开启热空调。
出于基本的素养,他问:
“要等?他们吗?”
东条爽神情犹豫,关智一却态度坚定:
“麻烦了,还是等?他们一下吧,或许,半小时?”
池子透月眉梢微动,忧愁中夹杂着不愉快的担忧,她动动唇,把话咽了下去,坐在位置上枯等?。
反正又不需要在风雪里?等?待,这?样还好。
但或许是太过疲惫,她坐在椅子上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她好像听到有小孩子在自己?耳边唱歌。
她不自觉地把这?些音乐听了进去。
“……走过六条街和七条街,过了八条街就是神镜口,穿过神镜口就到了家。”
童谣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玻璃破碎声!
池子透月因?为这?巨变而骤然惊醒,随即她就看到一个?彩色的皮球从外面弹射了进来!
就在那颗球向她的方向袭来的时候,那个?长?得像外国?人?的银发青年骤然挡在她面前?!
犹如偶像剧里?的男主般天神下凡,直接伸手?把皮球用?力?控在了手?中,随后抓到眼前?细看。
这?颗彩色皮球上写着两个?潦草的签名,正是小立清河和三?轮春花的名字!
大家对着这?两个?名字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言祈灵意?识到什么,打开车门,走到外面,向上方看去。
高高的松林层层叠叠地遮蔽起来,但他隐约能从上面看到一对被挂着的鞋子。
那不是被挂着的鞋子,那就是有个?人?!
东条爽身体素质比较好,曾经是攀岩社团的,所以他很快就爬了上去看情况。
只是他没爬多远,就白着一张脸从树上踉跄着下来了。
他没说话,其它人?多少已经猜到结果。
他拢着围巾,用?颤抖的声音说:
“吊死了,两个?。”
所有人?无言地回到了车上,关智一抱着那个?彩色的皮球,神色有些呆了。
剩下的五人?坐在行驶的车里?,陷入沉默。
缓过神来的东条爽深深吸了口气,问:
“他们怎么会被挂在那上面,这?个?彩色的球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彩球歌……是小孩子拍皮球的时候会唱的。”
池子透月几乎控制不住心悸感一阵阵地上涌:
“冰天雪地,怎么可能在野外出现小孩子?这?不是很蹊跷吗!”
关智一呆愣愣地,终于到这?时候开口说了句:
“东条爽,你是唯一目睹现场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条爽很犹豫要不要说,可他看周围没有人?有拒绝的意?思,只能咬牙竭力?回忆自己?刚才想要逃避的画面:
“小立先生和三?轮女士……都被挂在树上,脸上和身上都是霜花,而且已经凝结了一些了,他们的神情看上去非常安详,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冻死的人?,死前?都会面带微笑,以一种相?当平静的姿态死去。”
言祈灵冷静地思考着:
“上吊比起直接死因?,看上去更像某种仪式,而非死亡本身。也就是说,如果有规则的话,那么规则也与?冻死的这?个?方式是有连接的。”
“难道是因?为野外焚烧犯法吗?”
池子透月表达了自己?极度真实的疑惑,不过这?句话现在听起来比起推测,更像是个?有点过头的黑色幽默。
明仪阳:?什么地狱笑话。
不过在池子透月看来,小立清河没有做什么,他的妻子更是。
两个?人?都是谨慎负责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触犯规则而死了呢?
但这?个?操蛋的世界里?,规则无处不在,随时有可能死于不遵守规则,或者太过“遵守”规则。
小立清河夫妇或许是后者。
想到这?里?,池子透月稍微收起了些许兔死狐悲的悲伤,反而充满了一种大不了一丝的豁达意?味。
原本的恐惧和忧愁就从她面目上褪去。
不过东条爽和关智一就没她那么看得开了。
东条爽看向言祈灵:
“有没有可能,他也是被类似的童谣或者什么声音吸引出去的?而且他们的出去顺序应当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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