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老客户且带着男友过去,池子鹤很难拒绝得如此坚决,高低会帮忙介绍其它同行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不?会让刁青畅捡漏子接私单。
条件一应该也没有?得到池子鹤的认可?。
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可?遇不?可?求,以池子鹤的性格,听到有?这样的人,很难不?去尝试接触一下,只要?尝试接触,这家伙肯定会给他?打电话。
所以最后只剩下最有?可?能的情况。
这个叫士文光的人,在撒谎。
虽然?内心有?了评判,明仪阳的神情却没有?动过半分?,他?继续后靠软垫,还是一副散漫的样子:
“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了,如果之后有?线索我们再共享,进去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免得目标太大。”
“收到!”
刁青畅虽然?是这么说,但人却没挪开步子,有?点恋恋不?舍地瞅着旁边始终微笑以对的言祈灵,似乎还想从他?嘴里掏点信息出?来:
“那?个,言先生,听说您对封狱列车的了解蛮多的,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发现?一个事情?”
言祈灵很礼貌地向他?微笑:
“愿闻其详。”
“原本车站对车票持有?者的召唤是半年一次,但最近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我知道的好几个雇主都有?不?足半年就被?召唤的情况出?现?……您知道什?么内情吗?”
这个年轻人笑容还是很灿烂,灿烂里又?带着点初出?茅庐的不?好意思,像是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蓝色优昙花纹身。
在明仪阳的视角里,这个人的手指穿过了灵气?塑造的优昙花,搅动了其中飘飞的灵气?,优昙花仿佛碎雪般呈现?出?破败的景象。
但很快,那?灵气?又?与手指缠绕在一处,看上去密不?可?分?。
这花跟它的主人一样古怪。
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作用。
不?过刁青畅提到的事情确实是在发生,明仪阳也想听听对方的分?析,于是没有?打断。
面对这两?人探究的视线,言祈灵报以妥善笑容:
“我能知道什?么内情呢?我也是被?拉进来的一员啊。”
明仪阳一顿,立刻意识到言祈灵似乎并不?想跟刁青畅聊太多。
他?很快接收到对方抛来的微笑眼神。
读懂了其中的暗示意味以后,他?内心升出?一种隐秘的愉悦和舒适。
众目睽睽之中,仿若无人之境地与某个同频道的人,交换只有?彼此之间?知道的秘密。
这感觉非常美妙且有?趣。
青年面色不?动,摘下嘴里咬着的烟,看向刁青畅,淡淡地说:
“言老师说得是。”
“他?只是走得多了比较有?经验,又?不?是什?么都知道,你把这种最近发生的事情问他?,不?是为难别人吗?”
这样的回答并没有?打消刁青畅高昂的八卦欲望。
他?挠挠脸颊,还想说什?么,列车骤然?突破云雾,仿佛进入某种界限般,忽然?开始破碎!
这是此前?明仪阳从未经历过的情况!!!
他?下意识抱住言祈灵的脑袋塞进自己怀里,凭借着高大的身躯紧紧地护住了他?!
“嘭!嘭!嘭——”
巨大的接连撞击让脆弱的玻璃顷刻间?破裂成飞溅的碎片,劈头盖脸地朝所有?人倾泻而下!
“嗙!”
金属对撞的巨大轰鸣过后,只余满室嗡鸣。
银发青年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脑子空白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用力过大。
可?他?不?敢放开,仍旧将对方锁在双臂之中,尽管力道大得或许会把这人的身体抱碎。
男人冰冷单薄的身体全然?窝在他?怀中,冻得像捧月下的雪,让人的指尖微微发颤。
但明仪阳并不?想松手。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全然?地埋在自己怀中。
他?不?必顾忌任何事情,甚至无须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就可?以如此从容地抱着对方。
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却控制不?住五指在这人背后摩挲的无意识欲望。
言祈灵并没有?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
男人用手肘撑住他?胸膛,轻声问:
“没事吧?”
明仪阳没有?回答,紧抱两?秒后松开了双臂,缓慢起身。
青年宽阔肩背上溅射堆积的玻璃碎片咔嚓掉落,在地上发出?单调的脆响。
列车已经变成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
此刻车头因为大力的撞击已经彻底扭曲变形,车辆报废的余烟袅袅升起,在闪烁的车灯里形成向天上蔓延的雪白溪流。
被?玻璃割伤的额角溢出?鲜血。
那?血落在地上,立刻燃起一片雪白火焰,幽微如暗室萤火。
明仪阳的眼眸酿成凌厉紫薇色,仿佛被?阳光折射时形成的钻石彩光,也一同掺入其中,向四?周扫视而去。
旷野,一望无际却被?瘴气?包围的荒草旷野。
白色火焰连绵不?断地烧灼周围飘摇而来的灰色瘴气?。
这些瘴气?像破败漂浮的棉絮一样在任意空间?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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