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像贺亭北一样承欢在赫连峰身下,他更想将赫连峰压在身下。
看这把剑轻颤低鸣。
他们都是男人……
赫连烽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暗金色,沉声道,“我嫁。”
贺雁南眉头轻挑。
为了平反,赫连烽能忍到这个地步。
然而他在命运中的结局却是拼尽全力辅佐新帝,新帝出尔反尔,愤起取而代之,彻底坐实了反贼的身份。
登上帝位的时候,他开心吗?
贺雁南看着赫连烽皱着眉眸中沉凝,似乎是在为等会儿承欢他身下做心理准备,轻笑了一声,“赫兄是否忘了,我不会武功,就算想学也学不了。”
“学不了!”疯子前辈猛地窜到他们面前,眼中满是戾气,举起手就要一人一掌送他们入地府!
“我说笑的。”
贺雁南及时说道。
疯子前辈眼中戾气散去,见自己莫名从篝火前蹦到了两人面前,也没感觉奇怪,只是问道,“你们商量好没?”
“商量好了,我嫁他娶。只是——”贺雁南无视赫连烽眼中的感动,看向疯子前辈,“男女成亲前,这房中术都是个人私下学习,没有当着另一人的面学习的道理。成亲时,女方更是要以红盖头蒙面,入洞房后由男方揭开,表示珍惜之意。
我们虽都是男子,也不能这么简陋,不如就以此树为隔,树前为婚房,树后为前辈传功之处,我们轮流来学。红盖头就以晚辈的外衣撕一块下来可否?”
疯子前辈听着他的话,眼神慢慢严肃起来,看着倒像是恢复了几分神智,可惜一说话就暴露,“对,珍惜!要珍惜!”
“衣服不能撕。”他嘟囔着在原地转起圈圈,看到自己红色的琴布时眼睛一亮。
外面的喜服不能撕,撕里面他自己的衣服也行,贺雁南正要说话,突然眼前一黑,被一块红色的布盖住了头。
穴道被解开,他腰一软跌入了赫连烽怀中。
“顾兄。”手臂被炽热的手掌握住,帮助他稳住身体。
“快来练功!练了功才能拜堂洞房!”疯子前辈看着他们的姿势咧开了嘴,绕到树后去了。
“赫兄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贺雁南握住他的手腕。
“明白。”赫连烽将贺雁南安置好,才站起身,“我先去。”
“好。”
赫连烽正要走时,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贺雁南。贺雁南虽然身体颀长,但坐着也看不出来,反而贴身的喜服勾勒出他单薄的身材和细长的腰身,盖着盖头坐在那里的时候,倒真像一位新娘子。
“赫兄?”
没有听到脚步声,贺雁南出声问道,就要掀起盖头。
匆忙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等他彻底掀起盖头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人了。
树后,疯子前辈直白的声音和赫连烽低闷的声音传来。
“你在上是吧?”
“嗯。”
“跟着我学,挺腰!挺啊!”
“嗯。”
贺雁南沉默片刻,忍不住无声地笑了出来,苍白的耳垂无声的染上浅红。
一个时辰后,赫连烽沉着脸回来了。
“赫兄,体力强盛。”
“顾兄!”赫连烽低斥道,他是真有几分恼了,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就更恼了。
“赫兄大量。”贺雁南含笑起身,将红布盖在了他头上,“能者多劳。”
因为他不会武功,所以明面上是他嫁,但实际上嫁和娶都得赫连烽自己来。
将两人分开,传功地选在阴暗的树后,以及“新娘”盖上“红盖头”,都是为了模糊两人的区别,疯子前辈神智不清,不一定能分清。
只是苦了赫连烽了。
“顾兄可还有钱?”赫连烽突地握住他的手腕,问道,手心滚烫,红布盖头挡住了他的神色。
“有。”
“我要喝销魂引。”
“管够。”
“好。”赫连烽低头笑了一声,松开手走向树后。
不一会儿。
树后再次响起了疯子前辈的声音。
“看到这个姿势了吧?扭!”
“嗯。”
“这里还要配合叫声,最好是娇若嫩芽,柔若细柳……”疯子前辈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然后是一段引人遐想的沉默。
只有面前篝火跳动的劈里啪啦声,和树后身体和地上枫叶摩擦的沙沙声。
赫连烽。
贺雁南在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字。
仿佛过去了许久,身后才传来脚步声。
贺雁南扭头看去。
在他扭头的瞬间,赫连烽将“红盖头”扔出,遮住了他的视线。
贺雁南垂眼,看着在视线中出现的沾满尘埃的脚,眉头轻挑。
“坐下了?”疯子前辈从树后绕出来,坐在篝火前,眼神惋惜地看着贺雁南,“看上去病病弱弱的,没想到身体那么硬,柔韧度不拉开,以后要吃大亏的。以后你在下方——”
“咳。”赫连烽忍不住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
“老朽又没说你,你脸红什么。”疯子前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转头看向贺雁南,“我和你说,你们在下方的——”
脸红了?
怪不得不让他看。
贺雁南笑着出声帮他解围,“前辈,您刚刚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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