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耳朵回味,然而顾不上脑子里快感和道德互相拉扯,我要快速收拾客厅的套子,擦沙发茶几上的印子,通风,洗澡...还有三明治,要说吗...
虽然只是坐着等待,但是我的心跳得很快。不停地看手机,看黎深回复我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手术结束了,有点突发情况。”
“马上回来。”
看了消息,放下心的同时,我又紧张地拉开衣服看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啊。走进浴室把衣服都脱了,我仔细看着后背和屁股。好像只是手臂有一点,还有大腿根。我回想着是哪个姿势留下的,不自觉又回味了刚才整个过程。镜子里的自己心神荡漾,双手揉着自己的胸部,一丝不挂。好想要,想要更多...
“快到了,老婆。”
我放下手机,想想黎深回来就感到高兴,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和洗衣液味,还有他皮肤的味道,都那么让我安心。
“老...”黎深一开门,我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过是裸着的。我用力抱着他的脖子,吸着他的味道。“进来再说,怎么了?”他抱着我赶紧关门。
我沉醉地和他接吻,说:“只是想你了。”他把我轻轻放下在沙发,说:“我现在的衣服不干净,你这样容易感染。”
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对不起,比说好的晚了回来。”
“你...”他看着态度180度转变,还赤身裸体的我,思考着词措:“不痛了?”我开心地点头:“是啊!”他也展露出笑意,坐在沙发上搂着我:“怎么突然那么开心?还做了三明治。”
他摸着我的头发:“是抗焦虑药起效了?还是...你,决定去...参加治疗?”他小心地观察我的反应。
也该我做一些让黎深高兴的事了,我想。我顺着他的话说:“是啊。”他俯身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样有助于你康复,已经有很多成功的案例了。”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我也一瞬间真心地答应了。
这是一次三小时的心理治疗,我紧张地走进去,周围的一切都像空调的温度一样冰冷。我坐进座位之后就低下头,但是这个心理医生还是什么没有说话。一阵不安的沉默之后,我瞄了一眼心理治疗师,她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并不打算说什么。我紧张地搓着手指,鼓起勇气说:“咳嗯,医生啊,现在我,我们要做什么?”
“你畅所欲言就可以了,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解释着:“我是说,你要听什么,才能治好我的病?”“不是这样算的。”医生笑了笑,在键盘上敲了敲什么。“你这样想吧,你可以什么都告诉我,就从你这个星期、今天做了什么开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今天...那个男人...也要说吗?我的声音有点发抖:“什么都,要说吗?”“任何你想说的,心里想的,留意到的,都可以说。”
“你这里是保密的是吧?”
医生缓缓点头。
“谁都不知道?只有你?”我激动得脖子往前伸。
“是的。”
“那那如果其他医生要研究这个病例呢?如果我以后转院呢?”我也不清楚是怎么运行的,只是要强促使我咄咄逼人。
“只有你咨询的心理治疗师会知道,其他人,没有你的允许的话,是无权查看你的档案的。这是整个行业的规定。”
我松下一口气,正想着从哪里开始说,又突然想起。
“家属会知道吗?”
医生摇摇头。
“如果我死了之后呢?”
医生镇静地说:“不会。你放心。你不用那么快想死的事情,我们就是来一起改善你的症状的。”
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下子垂头丧气。
过了许久,我用心如死灰的声音慢慢说出:“今天,我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做爱了。”
“而我已经结婚了。”
说完,我的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好像马上就有人向我扔来斧头。
“嗯。”医生用笔在本子上写着。“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的呢?”
我说:“就是,我...”喉咙变得异常干涩,我用力咽下,继续说:“他说送三明治给我,然后进了我家...”
医生继续动着笔,“嗯,那你对此的情绪是怎么样的呢?”
“肯定不好啊,我出轨了。”我苦涩地说。
“你和你老公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以前。”我两只手推着太阳穴。
“你们离婚了吗?”
“不是不是,就是,他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觉得他知道之后一定会很生气,很,失望......”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你生活中还有其他亲友吗?”
亲友...一个对我很生疏的词。我连忙拉回我的思绪:“有,一个哥哥...”我在脑海里拼命挖掘,还有谁呢?以前工作的时候和同事说过几句话...同学早就没联系了...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然后没有了。”
“怎么会呢?你没有朋友吗?”
我最害怕被问到的问题。我抿着嘴摇头。
“同事呢,同学?”
我很不好意思地解释:“就是我从18岁有了那个之后,就很难和人正常交往,也不想别人注意到我...”
医生一副“好吧”的表情,“还是尽量参加工作,从简单的开始,志愿者也可以,增加和人的交流。”
“你和你哥亲近吗?经常联系吗?”
“以前挺亲的,后来他去当乒了,很久才联系一次。”
“你和你老公认识多久了?”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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