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不急不慢地走来,看着虞乐滑稽的跑姿,他并没有生气,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眉眼之间布着温柔。
“乐儿,我不是让你待在原地,不要动吗?”
虞乐的手握着陈旧的门的把手,使劲推了推,门却不动分毫。
傅砚辞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解释:“这是一道假门,门的背后是一堵墙,所以你推不开。”
虞乐回头,脑海里想着要怎么回话。
“元、元帅……”
“乐儿,你跑什么?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
傅砚辞依旧站在距离虞乐四五步的距离,他身上的衣服仿佛自带压迫感,虞乐抬起的视线一直闪躲。
“我、我……我要是说,我只是来后院看花的,您会相信我吗?”虞乐乱飘的视线看到远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嘴巴先脑子一步说出来。
然而这么荒唐的理由,却被傅砚辞一个点头。
“嗯,我相信,那乐儿现在、是不是该和我一起回家了?”
语毕,他朝着虞乐伸出手。
虞乐看着朝自己递来的大掌,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眼底的慌乱依旧只增不减,他试图敛去慌乱,把手轻轻搭了上去。
“嗯,好,我们一起回……”家。
他被傅砚辞用力拉进怀里,后脑勺被人摁着狠狠贴在滚烫的胸膛。
虞乐的声音闷而小,“元帅、元帅,我可以自己走的……”
“乐儿,别动,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
听着沉稳的心跳,虞乐心底却隐隐泛起一股难言的不安,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下巴被人抬起,疾风的吻落了下来,急切,蛮狠,强取豪夺。
虞乐抬起双手愈要挣扎,手腕却被紧紧桎梏住。
“唔……疼……”
傅砚辞咬破了他的嘴唇,然后狠狠吮吸着流血的伤口,又把血度回他的嘴里,浓浓的铁锈味在具有侵略性的吻里化开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
傅砚辞松开了他的唇,但他整个人却被傅砚辞扛在了肩上。
他本就因为刚刚的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这样颠倒的感觉,再加之口腔里的铁锈味,让他头眼昏花,喉咙涌上恶心感。
傅砚辞把他扛进了别墅,脚步却不往楼上走,而是——向下走。
向下走?为什么要向下走?要走去哪里?
他们进入了一个黑暗的地方,虞乐眼睁睁看着客厅里的灯光离自己越来越远。
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部汇聚到头顶,难受地令他抬手捶打傅砚辞的后背,“您……元帅、您放我下来,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好难受,您先……”
“啊!”
虞乐被摔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四周黑暗,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也看不清四周的摆饰,更看不见淹没在黑暗里的男人。
虞乐从床上跪起来,双手摸索着床,嘴里喃喃:“元帅……元帅,傅砚辞,你还在吗?这……这是哪里?我不要在这里,我要……”
“唔……”
他一边说话,一边好不容易摸到了床边,突然就闻到了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信息素,浓度依旧在增强,带着强势的压迫和侵略。
是具有支配的信息素……
虞乐身体一下瘫软无力,顺着床边跌落地面。
掉下去的他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捞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毫不留情地直接被撕毁。
虞乐惊呼一声,人又被摔回床上。
信息素、太浓了,他全身抬不起半点力气。
黑暗中还潜藏着未知的危险,这样的傅砚辞是陌生的,同时又带着点熟悉感。
对了,那天在地下室看见的,不就是这副模样的傅砚辞吗?
“元帅、元帅,我求求您,您打开灯,求求您了、我好害怕。”
回应他的是一声温柔的笑,真的很温柔,像清晨的朝露一样带着清澈,脑海里逐渐想起以往傅砚辞脸上露出这个笑容时的模样,矜贵、禁欲、优雅。
他差点心动,对于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傅砚辞。
然而此时,虞乐的心慢慢凉了半截。
“求求您、求求您打开灯吧,我真的……真的好害怕。”
这无边无际的黑色,就像那座炼狱,空气中明明只有一个信息素,可他像是陷入多年前的牢笼一样。
那是各种信息素掺杂的地方,被人无视的求救声,以及刀插入身体、生命流逝的声音,他又回到了那座炼狱,他又被那个杀人不眨眼的alpha圈养在身边。
那人每每解决掉一个人,就会俯身靠近他的耳朵,全身散发着血腥味地告诉他:“你看,我又让你拥有了一份安全感,你怎么都不谢谢我呢?或者,你亲我一口也好。”
他赤裸着上半身,全身抖得不像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也被alpha不眨眼地杀掉。
“乐儿,为什么要离开我?”
说话的声音距离他很近,虞乐甚至能感受到朝自己侵袭而来的信息素以及滚烫的体温。
他睁着眼,茫然地问:“什么……”
傅砚辞陡然靠近了他,即使在黑暗之中,他的双手依旧能被傅砚辞准确地找到并控制住。
湿热的唇擦过鼻尖,虞乐身体被信息素刺激得发软,要不是双手硬是被提起,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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